人世苍茫,人活在世上,阻碍在自己前面的人生道路上,肯定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委屈和挫折,但我只能去面对,而不能逃避,一旦逃避了,则会在我的人生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我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污点,但决不会让人肆意抹黑!
“对了,江姐,那个姚千帆,你怎么与他在一起了?”LUSH一改先前的激忿,期期艾艾地问着我。
我心里一动,看她古怪复杂的脸,有些心虚,避开她的目光,道:“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甩甩头,道:“没什么,只是我听说这家伙花心得很,你可得小心,那家伙就喜欢玩弄女人,你可别被他骗了。”她一脸气愤,“我听说,他玩弄的女人可多着呢,这臭男人,真不是好东西,我咒他ED去。再也玩弄不了女人,只能远观却不能行动,哼!”
她一脸关心的模样,不似作假,我心里即感动又愧疚,轻轻揽着她的肩,诚挚道:“LUSH,谢谢你!”
她猛地推开我,夸张地搓了搓手臂:“江姐,我可没那个嗜好,我可是有男朋友了。”
我笑笑,问:“你那个男朋友对你好么?是本地人,还是?”
她皱皱鼻子,“本地的,他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银行职员,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在我面前也够拽的。”她轻哼一声。
“也不什么富贵人家,可这类的人往往比那些富豪更是龟毛,更是把屁股翘上天去,对媳妇的要求更是严厉,对上谄媚,对下势利。”
她抱怨了两句,语气有掩不住的落寞:“他说,我们都没有经验,先进行试婚。”
“试婚?”我惊叫,试婚这个词在大都市已不再新鲜,就是两个恋爱中的男女住在一起,像夫妻那样共同生活,却未拿证,只是同居,如果合就结婚,不合就分开。虽然听起来前卫时髦,可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但总体来说,吃亏的,大多数还是女人。
看着她脸上不若以往开朗的笑容,我心里紧紧揪起,这丫头在感情上已经受过吃过一次亏,如果这次再受到伤害,我不敢想像会有什么结局。
“LUSH,你老实对我说,你这个男朋友对你可好?你爱他吗?”我严肃地问。
她避开我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道:“还好啦,他还敢打我不成?”
我揽着她的肩,道:“回来吧,我一个人住着很寂莫的,和我住在一起,房租算你便宜些。”我不愿她只为了节约区区几百元的房租而把感情浪费在那些不是男人的男人身上。
她刚才的表情和语气已经证明了她的恋爱并不顺利,何苦又去受那个罪?
试婚?这是哪个男人想出来的?如若真想负责,早就把她托进婚姻殿堂了,还需来试婚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讲再多的大道理恐怕LUSH也听不进去,我只能尽自己的一点心意,把她拴在身边,然后再找机会给她洗脑。
“你不是很喜欢名牌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不但能穿上名牌还能挣钱,怎样,想不想加入?”梁锦已经出发前往巴黎,打了越洋电话对我兴奋地讲,那些世界名牌货在巴黎街头几乎被当地摊货来处理,她一连逛了几个大街,兴奋的连饭都吃不下。
我无耐一笑,中国女人们可怜的名牌情节,可怜的媚洋心态。在国内,这类的衣服就当作炫耀的资本,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如地牌货一样,不知梁锦去了那里兴奋地采购后,当地有钱人会不会对之抱以嘲讽一笑?
真不了解我们这些女人在瞎折腾些啥?难道穿名牌就会穿出范儿味么?
可惜,我嘲笑别人,却忘了自己全身上下,哪一个又不是名牌?
或许人就是这样,只会嘲笑别人的不是,却未看到自身的不足,所以才会糟到群起而攻之!看来我真该检讨自己,努力克制这种不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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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我与姚千帆的事被曝光后,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之不断,有疑问的,有怒骂的,还有一些陌生的男声,语气诚肯:“江小姐,我是XX的总经理,听说你与姚董关系密切,可否请你行个方便,让姚董和我见过面---”
有暖味的,得意洋洋的,讪笑的----人间百态呵,从这个白色话筒里就可以体会出。
“美丽迷人的江小姐,听说姚千帆已经厌倦你了,我可否成为你的下一个入幕之宾?钱的事,好说!”以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的暴发户嘴脸。
“不知聒耻的女人,离了婚就开始风骚起来,怪不得楚昭洋要与你离婚。”纯碎的道德家来声讨我。
“江琳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亏昭洋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背着他与男人鬼混,你根本不配楚昭洋。”替楚昭洋抱不平的无聊女人。
“妈妈,你真的与姚叔叔在一起?您真的不要我吗?”儿子意涵在话筒里带着哭音说着,我被骂得麻木的心被紧紧揪起。
“琳琳,你---你真的与姚千帆在一起?”前婆婆委婉的求证,又带着委婉地劝解,“我知道你与昭洋已经没有婚姻关系,你与谁在起,我和昭洋都没资格与立场阻止你,可是,站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我不得不劝解你,这个姚千帆----根本不适你。”呵呵,精明如婆婆,深懂做人之道,她不会疾言厉色骂我不知聒耻,更不会为了儿子而劝我收心,只是以看客的身份来开导我这个在感情里作迷涂的糕羊。
“姚夫人是个讲究凡事都得完美的个性,对媳妇的要求也非常之高,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她的个性,恐怕不会接受你的。更不必说姚千帆此人本就是花花大少,对女人也从未有真心,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此人,根本不适合做丈夫。”
婆婆说的还真是委婉,即没有说姚千帆花心得令人发指的行为,对姚夫人的龟毛也只是一句带过,在外人面前,她从不轻易说别人的好坏,就算对方再坏,也只是委婉地提及,从不过多指责,也不会对别人指手画脚,这种涵养,在A城还真找不到几个。
我对这个婆婆是越来越佩服了,以前因为与她很少见面,所以对她一直有种敬畏与疏远,可现在,我发现,她是真的关心我,就算与楚昭洋离了婚,分得了他一半财产,也没有出现婆婆只会维护儿子那样从没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而此刻,她不若那些人对我痛骂指责,也没有表现出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嘴脸,却只是委婉得劝解。
心里有感动,我忍不住说:“对不起,伯母,让您操心了,我与姚千帆,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在一起了。”一个月的协议已到期,确实已算是“分手”。
她欣慰地道:“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伯母,谢谢您的关心。”我由衷道。虽然与她并未有过多的交集,可是从她身上,我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做到精致女人的表面,却未做到精致女人相互映衬的内涵。
所谓精致女人,不光是外表精致,谈吐得体,不轻易道别人的不是,懂得藏拙,也不会刻意地彰扬自己的长处,那样与孔雀无疑。
真正有修养有内涵的女人,谈吐不凡,不骄不躁,不以身份为荣,不以名牌为傲,亦不以学识而自骄-----能做到这种境界的女人,确实可以做我学习的榜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话的另一层意思是,太过骄傲张扬的人,也不会受人所喜。
我想,和田英给我这八个字,就是告诫我做人不要做得太张扬了。
有些感慨,和田英以前曾热情扬抑地赞赏我,让我飘飘欲仙起来,却不料,因为太过飘飘然,这回摔了个大跟头,惹犯众怒,真是自取灭亡,怨不得谁!
“琳琳啊,这阵子因你与姚千帆的事又被电台拿来炒作,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影响很不好,我想,你是否站出来澄清一下?”
“没那个必要,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何必去在意呢?反正我与姚千帆已经分手了,他们再怎么闹腾,总不会一直闹下去吧?”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怎么发觉那主持人好像刻意争对你似的,你---认识她吗?”婆婆的声音带着疑惑。
我无耐一笑:“我根本不认识她,可能只是看我不顺眼吧。”心里怒中火烧,电台这个作法已严重侵权了,那个站长听说也是个左右逢源,深懂做人的道理,怎么这回却犯了如此低下的错误?居然公然侵犯别人的肖像权不说,还拿别人的婚姻来消遣,他到底凭借着什么?还是,他背后有人撑腰?
撑腰?
我悚然一惊,那主持人处处针对我,说不定确有幕后主使人替她撑着,那么,是谁要这样整我?
掏出我与姚千帆的事儿,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狐狸精,玄学家再来给我一通解说,更是加深了狐狸精的印像---心头有些发怵,是何人如此恶毒,我的工作不允许我的私生活放在公众面前说事,如果我不好的名声传扬出去,那么,我的顾客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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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帆打来电话,不是寻问,而是怒骂,他骂我心机深沉,居然把我与他上床的事拿到电台去四处宣扬,原来是心怀不诡,居心叵测,就是想以舆论的压力逼他就娶她。
最后他冷冷一笑:“我母亲替我选亲,所以你嫉妒了?如果你正大光明地对我说,或许我还会考虑娶你,毕竟你在床上的表现也不错,个性也很相投,可惜,你犯了我的大忌,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更讨厌女人居心算计于你。江琳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很佩服自己,被这样怒骂胡乱指责还能保持冷静的心态,把手机放到一边,还能把桌上的文件全部归类,整理完善。
可能骂够了,就没声息了,我这才抓起话筒说了句:“姚千帆,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无聊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大众之下。总之,信不信由你。”
干脆利落地挂掉手机,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是陌生号码,任铃声响起,只要十五秒后,就会自动停止。
果然,响了十五秒,电话不再响来,我轻吁口气,舆论和流言的威力我今天总算见到了。
打电话问了律师,寻问电台这样的作法是否已经侵害到当事人的权益,听了律师讲解后,我心中已经有了数,如吃了定心丸的,又查了电台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对方是个男中音,我也没废话,直接把律师的话呈述给对方,然后再冷冷地说:“我希望事情就到此为止,如若今晚再有人拿我来说事,很抱歉,请你们站长作好随时被我请上法庭的准备吧。”
放下电话,我吁口气,电台如此做已经完完全全侵犯到我的隐私,还拿我的相片四处宣扬,已经成功触犯到我的肖相权。我也不会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必要之下,我也会反击。
人世苍茫,人活在世上,阻碍在自己前面的人生道路上,肯定还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委屈和挫折,但我只能去面对,而不能逃避,一旦逃避了,则会在我的人生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我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污点,但决不会让人肆意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