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命运的轨迹缓缓前行,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自量力地用尽心力试图转变命运的方向,只能沿着它走过的轨迹缓缓前行。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从楼下就看到五楼灯光大亮,有些纳闷,难道LUSH才回来,还没睡?都已十二点多钟了,这丫头当真是工作狂,还是又交了男友?
打开防盗门,里面已有声音响来:“终于舍得回来。”不是LUSH的声音,却异常熟悉,还带着遣责意味,是楚昭洋。
我有些愕然,看着一脸阴沉的他,纳闷:“你怎么来了?”四处看了看,LUSH呢?他并没有我屋子里的钥匙,他怎么上来的?
“保安见过我,就让我进来了,你的房客让我进来的,她说要加班,出去了。”
磨牙,楼下的保安简直是越来越不称职了。而LUSH那死丫头,看来真要给她涨点房租了。
“你来有什么事?”我替自己倒了杯开水,坐到沙发上。
先前几次在电话里冷淡以对,我还以为他已不再对我有幻想,怎么今天又来了?
他目光遣责,怒火重重:“我真不敢相信,你果真与姚千帆在一起。”
我挑眉,我与姚千帆的事并没有外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瞪我,目光怨怼:“我一直在你工作的一楼等你,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后来实在坐不住了就上楼找你,却听你的同事讲你已下班,我又急急恼恼赶到停车场,发现你上了姚千帆的车,想追也来不及了。”
我无言,看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岂莫为啊。
“你来就是对我说这些?”我不相信他会这么无聊,目光四处悠游,蓦地看到摆在茶几上有一个盒子,看那精致的包装,应该是服饰首饰之类的,他是要送我的吗?
“刚从香港回来,路过一间服装店,看这衣服适合你,送你的。”他说。
我惊怔一会儿,原来这些天他是去了香港,所以才没打电话来。忽然有些无力,我道:“你这是何苦?都已经离婚---”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他走到我面前,坐到我身边,半侧着身子,目光灼热。
避开他的目光,我道:“你拿走。”把盒子递给他,“很晚了,我想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没有接过盒子,而是眸光一缩,盯着我的某一处,目光森森。
顺着他的目光,我低头,胸口微微敝开,雪白的脖子下方,有些红斑,对床事有经验的人都猜得出这是什么。
“该死,你居然与他上床。”肩膀被攫住,身子被狠狠地摇了摇,对上他狂怒的眸子,我用力掰开他箍制在肩上的手,怒道:“你不要摆出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表情好不好?我们离婚了,离婚了,你明白么?”我推开他,起身,整理被弄皱的衣服,看着黯然的脸色,他的呼吸急促,神情颓废极了,不禁放软语气:“请不要这样,我对你---已经不爱了。”狠下心肠,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抬头,嗔目:“你说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以前呢,以前,你曾爱过我?”
我点头:“爱过一些时日,可惜---”
他接过话:“可惜我让你失望了。”
“是的,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他的眸子一缩,我又加了句:“如果你能拿出应有的风度,那么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去他的朋友。”他猛地起身,目光如炬,身子迫向我,带着危险的眸光,眼里有某种决定般,骇得我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一下子拽住我的手,目光凶恶,“撕”的一声,他忽然撕破了我的上衣,露出半边肩膀,以讯雷般的速度迅速把我按倒在后边沙发上,并且把我的双手速缚在身后。
“楚昭洋,你住手!”我有些恐惧,他高大的身子压在我身上,全身的重量压得我胸部好难受。
忍不住挣扎,双手被他捏得死紧,好痛。眼前的楚昭洋是极为陌生的,不再是以往那个对我冷淡,视我为空气的楚昭洋。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姚千帆的霸道与下流手段?懂得对女人用强?
是否因为坐上公司龙头的位置,以往谦逊的心胸就会改变,变得霸道且蛮不讲理,都认为世界都要围自己转?
此刻的他,薄唇微扬,笑容灿烂如朝阳,可眸子却是冰冷一片,他双唇朝我压来,夺去我的呼吸。
他冰冷的烛热的呼息喷在我脸上,双唇被他吻住,我气极,使劲挣扎:“楚昭洋,你放开我。”
他头抵着我的额头让我看清他眼里的掠夺光茫,“你是我的。”他一字一句地说,如宣誓的烙印,烙在胸口处,带着麻木的疼痛。
他暴燥地撕破我的上衣,露出上半身,白色的bra也被他粗鲁地扯开,从两个浑圆布料里弹跳出两团雪白山峰。
他盯着我洁白的前胸,目光变得黯沉深幽,抬眸,目光如野狼般闪动着嗜血的光茫,“这都是姓姚的种下的?”他的手指着胸前的红印,我低头,整个雪白前胸都有淡淡的红痕。那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我胸前的红印可能全面引暴了他的怒火,他脸色开始扭曲,吼道:“该死,你这个****,居然与他上床。”他狠狠地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身子压在我身上,感受到他男性象征的紧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种种旖旎画面,身子一阵战粟。
“你放开我---”我嘶声尖叫,不知是愤怒至极,还是恐惧至极,我发现,我的身子在他决对粗鲁的对待中,居然起了该死的反应。哦,老天,浓浓的羞耻心占据了整颗心房,一直以来,我都鄙视着那些把性当成家常便饭的女人,可如今,我也与她们一样,才刚与男人欢爱回来,此刻又与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楚昭洋,不要让我恨你。”我嘶声吼道,眼水溢出了眼眶,该死的保安,该死的LUSH,明天把她撵出去算了。
他从我脸前抬头,目光怔怔地望着我。
我吸口气,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不要做出让我鄙视你的事。”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了孩子着想,我是不能与他交恶,“不要让我恨你,也不要让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空气仿佛也被疑因了,窒息而沉闷。
他眼里的血丝是那么的明显,他怔怔地望着我,感觉束缚双手的力道渐渐放松,我心里微松口气。
“对不起!”他放开了我,慢慢地坐直了身躯,我也慢慢地起身,拉了几乎破碎的衣服遮住前胸。
“你爱姚千帆?”他问,声音低哑,如沙车辗过。
我头也不抬,朝旁边挪了挪身子,没有说话。
姚千帆?那人能爱吗?我知道自己几两重。
“我不知道你怎会与他牵扯在一起,但我知道,他这个人根本没有心,他只会玩女人,你不要被他玩弄了。”
“说完了吗?”我静静地道,面无表情地抓着胸前:“说完了就离开吧。姚千帆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至少他不会吃回头草。”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堂堂楚氏的总经理,何必非要来吃我这颗回头草呢。
“江琳琳,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怒瞪开我,良久,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门被狠狠地关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我闭眼,靠在沙发上,泪水缓缓溢出!
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怎能逃得过伤心与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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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命运的轨迹缓缓前行,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自量力地用尽心力试图转变命运的方向,只能沿着它走过的轨迹缓缓前行。
自从那晚楚昭洋摔门而去后,就一直不再找过我,我也落得清静,只是偶尔听到旁人说起楚氏的总经理是个工作狂,把底下的人操得要死不活的。
置之一笑,可能是在我这里受挫,一时想不开吧。
终于逮着了夜归的LUSH,把她臭骂一顿,并且给她两个选择,一是涨两百块钱的房租,另一个就是搬出去,我的地盘决不能有叛徒出现。
这丫头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她笑嘻嘻地道:“江姐,我与男朋友搬过去了,他有房子,住到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我双手环胸:“去拿证没?没拿证就同居在一起,白痴,到时候那男人一腿蹬了你,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她毫不在乎地耸耸肩:“吃亏倒不至于,只要搬过去省了房租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我暗自摇头,真是中了爱情的毒的笨女人,才交往多久,就住在一起?难道她不知道女人应该有特有的矜持吗?
不过转头一想,现在都是速食的爱情时代,谁还会去向往交往三五月就只能牵牵小手,交往一年才只能亲亲嘴唇的时代?
“对了,江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说!”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是中学教师,长相不错,身材也好,她非常幸运地收到了姚氏集团董事长的母亲的请谏---咳,江姐,想必姚夫人替她儿子找老婆的消息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我点头,这事还算是社交圈的重大新闻,就算不刻意关注,总也会有人自动传到我耳里,想不知道都难。
“那个姚夫人选媳妇还真是严格的不得了,身材气质什么的,八十多个美人选来选去,却只剩下十来位了。我那位朋友就是幸运的一位,不过。我那朋友不知听谁说起,那姚夫人选媳妇要看面相的,什么眉毛鼻子嘴巴的,有一点不合格的都得淘汰,我那朋友长的真不错,就是鼻子不太挺,她怕被刷下来,就赶紧去美容医院整了容---”
我听得很是无聊,打断她的话:“小姐,说重点!”
“唉呀,您听我说嘛。这事儿啊还真是保密的,我那朋友不敢在本城整容,而是去邻市花高价整得容呢,花了上万呢。只是,您也知道,我那朋友才刚参加工作不久,没多少积蓄,这次整容已花光了她所有家当,所以---”
“说了半天,你是想让我借钱给她?”
她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没钱买衣服---”她解释说:“我朋友工资也不过才四五千,每个月除了花销外,已所剩无几,这次的姚夫人选妃宴,她可是下了血本的,信用卡都透支了好几万了,什么大牌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都买齐了,却还差像样的衣服,和搭配的首饰,这个,江姐,您是形像顾问,可否替她指点一二?价钱嘛,嘿嘿---”
说了半天,就是要我替她选身漂亮的衣服好让她在选妃宴上拨得头筹。
我想劝她不要抱太大希望,可见LUSH一脸热衷的样子,倒不好说什么了,于是就点了头。
豪门里的婚姻表面风光,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辛酸与苦闷?
LUSH的朋友长相确实不错,粉白的瓜子脸,大大的杏眼,长长的柳眉,身段儿高佻,曲线玲珑,不是那种胸脯大到暴的那种,但纤细合适的身子再配上一头飘逸的秀发,倒真像个大家闺秀般文静恬雅。这姚夫人虽龟毛严格,但眼光确实不错。
我细细看了她的鼻梁,挺直的鼻梁看不出丝毫整容的迹像,不禁佩服起现代的整容业。不禁想像,姚夫人举办的选妃宴,是否替美容院赚进大把的银子?
据我所知,这位姚夫人还挺会看相,从那些太太们嘴里流传出一经典版本就是,人中要呈尖型,而不是圆型,鼻子要挺直但不能太过小,更不能有歪曲什么的,眉毛上边不能有痣,也不能离眼睛太远,也不能太过细,下嘴唇不能太厚,下巴不能太尖---反正,几是不符合生男相,有狐狸精相的女人都得被淘汰---听说,这位姚夫人看面相也可以辩出是否有做小三的相。这消息一传出,吓死一干暗中做小三的女人。想来还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