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略带轻佻眸光的男人,他胸前扭扣未扣好,露出大片肌肤,像美国大片里比尔奈伊,他目光带着惊讶:“想不到真的是你?好巧。”
我疑惑:“抱歉,我不认识你。”
他拨了下额前的刘海:“这么多年了,也难怪你会忘记。还记的赵蓝阳吗?”
离婚了,如涅槃重生,我终于清醒,这样华而不实的婚姻,绝非我想要,男人若不可爱,那就学着爱自己
从家里搬了简单的行李,住进一套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这间房子是去年我买下的,一直出租给别人,现在,我收回了房子,自已住了进去。
可是我原来的房客LUSH却可怜巴巴地央求我,希望我能让她继续租下去,因为她习惯了这里的环镜,再加上,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再找房子实在不方便。
LUSH是单身女人,长相漂亮,她也不是本城人,基于同在异乡为异客的怜悯,再加上她把房子打理的很好,我同意让她继续住下,反正,八十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住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也不算挤。
儿子意涵换了新家,我对他说了实话,我向他解释离婚的含义,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小孩子的世界,应该是五彩百缤纷的,不应该有黑与白的苍白黑暗。可正当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时,他却对我灿烂一笑:“妈妈,我知道离婚的意思,就是您与爸爸不住在一起了。妈妈,我支持你,爸爸好冷淡---我,我喜欢只和妈妈在一起。”
我又感动又愧疚,如若不是我当时的虚荣与愚昧,孩子也不会受罪。
与楚昭洋离婚,消息也瞒不过婆婆,当天晚上,她就打了电话来,声音依旧冷淡,一如以往的客气与疏离。“琳琳,你真与昭洋离婚了?”
“是的----”我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婆婆一向是精明且理智的,身为成功企业家,她的智慧与理智并存,我对她有尊敬,还有更多的敬畏。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唉,离了也好,昭洋那孩子----劝也劝不听。”
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又道:“琳琳,虽然你并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媳妇,但这么多年来,昭洋对你的冷淡和背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就算当初你嫁他的动机并不单纯,但身为女人,我还是理解你。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
我继续沉默着,因为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继续说着:“意涵这孩子,我很喜欢,让他跟着你,我也不放心,可是,跟着昭洋,我更不放心,琳琳,就算你不再是楚家的媳妇,但意涵可是我楚家的孙子,我希望你----”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外乎是为了孙子。我淡淡一笑:“放心,就算我与昭洋离婚了,但意涵永远是他的儿子,您的孙子。我不会阻止意涵与你们的亲近。”
“琳琳,谢谢你。你总是那么的理智与充满了宽容。我替昭洋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其实我也有错,不应该把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在他身上,那是不公平的。”我深吸口气,楚昭洋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去了解了,我犯下的错,也不算少。这是我应该得的,灰姑娘母凭子贵嫁入豪门本就是带着风险的,只是我赌输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要怪只怪当初我眼光不好。
七年的寂寞与等待,七年的委屈与辛酸,都是我应得的,谁叫我当初我要带着功利思想进入婚姻呢?与楚昭和平离婚,还分得不菲的财产,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前一阵子有位平民妻子与富有丈夫离婚,不但闹的人尽皆知,还弄的身败名裂,与她比起,我的结局算是最好的了。
向和田英请假,我老公在外边的女人找上门逼宫,这种难堪事,恐怕整幢大楼都知道了,我不愿让自己变成菜板上的肉,任他们评足论斤。更不愿让自己本身不太光彩的经历娱乐其他人。
和田英准了我的请假,电话里的他声音淡然。是生意旺委,我的请假,肯定会给他带来不少损失,不过他一字也未提,只是要我想开些,好好保重的话。
恢复单身生活其实与往常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个人带儿子,一个人做饭,然后一个人打发时间,以几年前一样。
习惯了忙碌的生活,一下子停滞不前,反而不好受起来,在小套房里看电视,听歌,都挥不去心底的空虚。熬到中午过后,我拧起了汽车钥匙,驱车去街上散心。
女人通常打发时间不外乎就是购物,做美容,去美容院里美美地做了美容出来后,又杀进商场准备血拼。
车子开到A城大型商场停车场,提着包包来到商场,家用百货在七楼,电梯门一开,里边却正在上演激情一幕,一男一女紧紧拥抱在一起,女人身子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一条白嫩嫩的大腿上勾,任那男人的手伸进迷你裙下,探取原始森林的神秘。另一只手不安份地揉进女人的前襟里,揉捏着她挺立的胸脯----二人吻的难分难解,大有干柴烈火熊熊燃烧的势头,眼看这二人已激情到火花四射时,我及时出声了,“两位,虽然电梯是比较隐秘的地方,但也是公众场所,请不要沾污了过路人的眼睛。”
如同捉奸在床一样,二人飞快的分开了,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感觉到空气中带有****的淫霏,和那女人射向我毒辣的目光,我装作没看到,把头别向另一边。那个男人倒好,把衣服弄整齐后,一双眼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我。
那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人分心,不由紧紧搀着他的手臂,宣示着主权似的,我眼观鼻,鼻观心,毫不理会。
“江琳琳?”男人却开口了,语气带着寻问。
我下意识转头,看着眼前这个略带轻佻眸光的男人,他胸前扭扣未扣好,露出大片肌肤,像美国大片里比尔奈伊,他目光带着惊讶:“想不到真的是你?好巧。”
我疑惑:“抱歉,我不认识你。”
他拨了下额前的刘海:“这么多年了,也难怪你会忘记。还记的赵蓝阳吗?”
我身子一僵,终于记起这男人的身份:“程逸东,B城程氏企业的小开?”以前在B城时,他与赵蓝阳是同学,很要好,经常和着赵蓝阳一并捉弄我。
他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好记性。你与赵蓝阳,还有联络吗?”
我目光一冷:“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笑:“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想当初,蓝阳他----”
“程先生,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特别是赵蓝阳的事,我尤其不愿再听到。
他深深地看着我:“看来,你还是挺恨他的。”
我不语,恨赵蓝阳吗?何苦?他还没有资格让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