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正阳慢慢的苏醒了过来。这让身旁的逍遥子不由的松了口气。
“身体觉的怎么样了?”逍遥子关切的问道。
于正阳苦笑一声,言道:“还好,身体已无大碍了,爷爷不必担心。”
逍遥子话锋一转,厉声问道:“是谁伤了你?”
于正阳哪知道那魔女叫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的。自己实力不够,怪不着别人,况且自己还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些当然不能告诉逍遥老头了。思量再三,于正阳出声言道:“一些误会而已,爷爷就不要再问了。”
逍遥子冷哼一声,言道:“你这娃子,好不识趣。”
于正阳无奈,自嘲一笑,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坚定的说道:“我不想躲在爷爷的庇护下,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现在的我实力不够,怪不得别人,等我足够强大了,我会亲自去讨个说法的。”
闻言,逍遥子对这个只有六岁的稚子更是赞赏有加,不过口中依然厉声嘲讽道:“好有志气,那我拭目以待了。”逍遥子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正弘大殿,是现任云阳宗宗主浩然的住所。此刻的浩然正端坐在大殿之上,面色之上显露出一丝怒意。他的下首位置则站立着一名十三四岁的绝美女子。这女子正是闫静。
此刻的浩然已经得知事情是闫静所为,但他依旧耐心的倾听着闫静的解释,原因无它,只因为闫静从小父母双亡后,便跟随于自己,而自己也努力的去呵护、关爱着这个可怜的外孙女。自己也是闫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浩然长叹一声,言道:“说说吧,为什么伤人。”
“那人是谁,为什么祖父会亲自过问?”闫静反问道。
“他称呼逍遥师叔为爷爷,而且神算师叔对他也很上心。”说到这里,浩然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疑惑。
“逍遥老头不就只有一个孙女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梦婷。何时又冒出来个孙子?”闫静疑惑道。
浩然:“注意你的用词,应该叫师叔祖。”
“好,师叔祖行了吧。”闫静一脸无奈。
浩然:“这也是我所奇怪的。不过不管怎样,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你下手却是颇重。你让我如何向两位师叔交代?”
“大不了把我交出去,不会连累祖父的。”闫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知道,祖父对她十分呵护,不会那样做的。
浩然双目一瞪,言道:“这是什么话,祖父还怕你连累?只是你因何事出手,总要给个理由吧。”
闫静沉思片刻,出声问道:“那人怎么说的?”
“怎么说!”浩然气极反笑,出声言道:“你下手多种你心里没数么?伤成那个样子,能跑到大雄宝殿就不错了,还能给我们慢慢的解说?”
“他竟然跑到了大雄宝殿?”闫静微惊。因为她清楚自己下手多重,一个六岁的孩子受了自己一掌后,还能够跑到大雄宝殿。这孩子的意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此时,闫静对于正阳有些刮目相看了。
“对,此子竟身负重伤,跑到了大雄宝殿。”浩然感慨道:“他的意志坚定程度非常人可比啊。”
闫静感同身受,不自主的问道:“那人现在如何了?”
浩然:“昨日逍遥师叔已为其疗伤,想来,应该已无大碍了。”
闫静:“既然那人无恙,这件事祖父还是去问他吧。”
浩然言道:“为什么你不能说?”
闫静无奈的说道:“一场误会罢了,祖父只要向那人表明我的态度便可。那人若不肯善罢甘休,我愿接受处罚。”说完,闫静便转身离去。
看到闫静那离去的背影,联想道她方才那坚定的态度,浩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浩然深思片刻后,决定以退为进,主动向逍遥子承认错误,这样也可以将惩罚限制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想来,以自己宗主的身份,逍遥子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浩然起身,独自朝着逍遥大殿走去。
“见过师叔。”走进逍遥大殿,浩然恭敬的向逍遥子行礼道。
此时的逍遥子刚刚从于正阳那回来,见到浩然前来,不禁有些诧异。“嗯。浩然前来所谓何事?”逍遥子端坐首位,出声问道。
浩然:“回师叔,浩然是为昨日于贤侄的事而来的。”
逍遥子:“哦?查到是谁干的了?”
浩然一脸惭愧的说道:“不瞒师叔,打伤于贤侄的是我的外孙女闫静。”浩然继续说道:“听闻闫静所述,两人之间应该有些许误会。但闫静下手却是狠了一些,所以我罚她在思过崖面壁一年,不知师叔意下如何?”
逍遥子略显惊讶,他也没有想到会是闫静那个小妮子,平时浩然对闫静的呵护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身为宗主的浩然没有包庇之意,而是主动向自己认错。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可以了。
既然于正阳不想自己插手,那么自己就给浩然这个宗主一个面子。思量片刻后,逍遥子心中已有计较。他神色肃然,一脸正气的说道:“小辈的事,就由他们小辈自己处理去吧。况且,我那小娃子技不如人,也怪不得谁,既然是误会一场,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要再提了,至于让闫静那小妮子面壁一年,还是算了吧。好歹闫静也是我云阳宗的天才,这样会耽误她修炼的。”
见逍遥子已经准备息事宁人,浩然心下大定。虽然逍遥子说不与自己计较,但浩然知道,这是人家在给自己这个宗主台阶下,自己万不能不知进退。浩然稳定心神,出声说道:“师叔宽宏,但闫静必须要予以惩罚,以作警示。”
看到逍遥子淡然的神色,浩然觉的自己做对了,于是,继续说道:“念在她知错悔改,这次便小惩大诫一下,罚她在思过崖面壁最少一个月。”说完后,浩然看向了逍遥子。
浩然不知道的是,他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逍遥子根本没有他想的那样多。说白了,还是浩然“太会做人”了。
而逍遥子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因为他该说的都说了,罚与不罚都在浩然自己了。而浩然因为想的有些复杂了,竟白白的让自己的外孙女面壁一个月。
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给我老头子面子了不是。逍遥子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