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算易容成有伤疤的女子?”
莫邪重新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带有伤疤脸痕的面具细心地粘贴在王滢的娇脸上。
“谢墨,我之所以选择带有伤疤的面具,除了个人原因之外,更主要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人都是现实的,对于美好的装束,长相丑的人相对不受人待见。”
说道这里,王滢的眼神灰了灰,落寞下藏着一丝不寻常的情绪,即使不详细表明,但也让一旁的莫邪感受到她心里那股冷意。
“滢儿,易容后记得要注意热水,热水的热气会使面具起疙瘩泡泡,所以一定要注意,沐浴时先把面具摘下来,我会给些沾液给你,到时你慢慢沾回贴耳的边缘。”
莫邪的心细温柔让王滢不觉是秋风中的一丝春暖,从来都只是静静地付出,不求回报,他的温柔比兄弟更多了一种细腻柔情,比情侣少了一丝暧昧,比知己更甚是友好贴心,他的所有举动都是如此的让人舒心畅意,不带任何的要求。
在莫邪的手法细致下,一张样貌不算清丽还有一道历历在目的伤疤的面具完全覆盖在王滢的脸上,看着铜镜中陌生的样貌,王滢不觉有种生疏感觉。
全新的一貌,就连王滢都被自己现在的容貌讶异不已,纤细的手抚摸着那张虚假的面具人皮,两道青眉,一张带着黄色斑点的清瘦脸容,陌生的模样也足以让人浑然不觉是假象,嘴角微笑满意地看着莫邪的易容后的结果。
“谢墨,这实在太神奇了,原来易容的面具就是一张普通的软胶面具挂在脸上,若非亲身尝试,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即使戴着面具却并不会觉得不舒服,脸上毫无重量感,贴身到让人难以看出它的破绽,太厉害了。”
王滢满意地看着谢墨,敬仰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果真是厉害,此时内心是如此的兴奋。
“滢儿,这里有一面纱,你先戴在脸上,虽然你并不介意你现在的模样,但是现在你的模样与进入客栈时完全不一样,这会让客栈里的其他人察觉异样的,等明天出发时你再把面纱摘下。”王滢点头示意赞同莫邪的说法。
明天就可以赶往泸州了,今天与慕容傲再次偶遇,还差一点就被慕容傲看见,不过看到慕容傲整个人样子都疲惫不堪,脸上的胡渣都长了,这个邋遢的模样不禁让王滢想起第一次与慕容傲相见时他的模样同样邋遢不堪可目。
莫邪因为有事情需要安排,并没有留下来与王滢长聊,很快便离开了。
王滢靠坐在窗前,今天的夜星点单少,月亮朦胧而亮,没有十五的圆润,也没有月食般的皎洁,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覆盖在月上,不禁给月亮遮挡着它羞涩的月容。
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琳琅满目的商品排在长长的街道两侧,这里的人安稳平静没有那么多吵闹杂乱的困乱现象,温和而友善。
正欢喜的看着繁荣的街道和热闹的气息,一眼轻扫,众人群中一人的出现打扰了王滢欢乐的心情,惊恐的眼眸紧紧地靠着窗背,斜目看着人群里的一袭锦缎金丝锻袍的蓝色衣袍的男子,他一根碧玉发簪冠插在束发之中,两道鹰厉眉毛精神爽俊,手拿折扇仿如翩翩公子,但眼神却是冷气寒凉,眼神对视足以让人心寒入骨,颤抖害怕。
这男子就是雍阳明,王滢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雍阳明,抓着窗台上的手有些泛冷,身体又开始了颤抖惊怕。
真没想到雍阳明这么快也找来了,她这是遭了什么罪,为何总让人穷追不舍,更让她烦心的是越是不想的事偏偏发生了,慕容傲来了,雍阳明来了,最不想见的人就清清楚楚地出现了。
一刹那间,一双厉眸往上抬,与王滢正好对上,心有胆怯的王滢快速地躲避那双炯亮发热的鹰眸注视,却不想这一行为,更引起了雍阳明的猜疑。
雍阳明率领着几名便装侍卫一同往迎富客栈前去,快步急匆匆。
王滢的一时心虚惊扰到雍阳明,她快速地离开房间,从二楼柱角廊看到一楼的雍阳明正快速地往楼梯而上,正当转身离开时,不巧碰撞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傲刚好在她的身后。
莫名的冲动,将身后拿着热水壶的慕容傲撞个正着,慕容傲灵敏地躲开了热水的散击而流,而王滢却没能及时躲避,滚滚的热水壶里的水溢出了一杯,滚烫的水烫到王滢白皙的玉手背上,顿时,红红的一片。
王滢疼痛的惊叫一声,慕容傲快速拉着王滢往左侧的房间推门而入,快速地从房间内室拿出冷水和一些药膏和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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