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从审讯室离开之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幅画,这应该是赃物了。
只是这幅画是非常珍贵的。
价值难以估量。
他拿起了电话,给曾先生拨了过去,在电话里告诉曾先生,他的那副画已经找到了。
曾先生大吃一惊,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摔在地上。
他的身体颤抖着,他已经放弃了希望。
他只是想着,曾玉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消失吧。
这个孩子,手里有那么多的东西,想来她也肯定会生活的很好的。
所以他也就很长时间没有去想她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他有这样想法的时候,这幅画竟然出现了。
这让曾玄泽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欧阳晨听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声音,他有些担心的问道,“曾先生,您在听吗?”
“......嗯,我在听......”半晌之后,曾玄泽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
“曾先生,这幅画是您亲自过来取,还是委派他人过来?”
这幅画,虽然非常的珍贵,可是如今在曾玄泽的眼里已经大打折扣。
于是他慢慢的张口,对着欧阳晨说,“欧阳局长,我可以以这幅画主人的名义,将这幅画捐赠给华国的国家博物馆吗?”
欧阳晨的眉毛一挑,非常惊讶,因为他真的没想到这样珍贵的画,曾先生说捐就捐了。
但是,于国于民,这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这样是欧阳晨根本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这幅画的价值,而且未来的升值空间还很大。
虽然这幅画名义是在华人的手里,可是,它也算是流落在国外。
那么如今叶落归根,回到自己的国家,想来,在国家博物馆又会多了一项珍贵的收藏。
于是他点头,诚恳的说道,“曾先生有一幅爱国之心,我非常敬佩,我会让相关人员和您联系的。”
“好的,谢谢你了!”
“曾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太客气了,我应该感谢您才对。”欧阳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欧阳局长,只是我想问你件事?”犹豫了片刻,曾玄泽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因为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
“曾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欧阳晨回答的很痛快,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曾玄泽唯一能问他事情的就是关于曾玉琢的。
至于其他,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联系和可谈的。
不过,曾玉琢的事情如今还真的很棘手。
就好像是在空中飞的可恶的苍蝇一样,一时半会的抓不到,但是却要时不时的在你头顶或者耳边嗡嗡的叫着。
“现在有曾玉琢的消息吗?”曾玄泽还是问了出来,但是问的很小心,给人一种很心酸的感觉。
“曾玉琢如今活动范围应该还是在华国,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找到......”欧阳晨言简意赅的将这些事情交代了一下。
那头的曾玄泽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欧阳局长,我有个请求。”
欧阳晨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身子慢慢地朝后靠去,手指无意识的在椅子扶手上轻敲着。
随后轻轻的说,“曾先生您说。”
他心里也大概的知道,曾玄泽会和他请求什么。
不过很多事情,到了发生的时候,大都是难以预测的。
“如果找到她的时候,不管如何,请不要伤害她的性命好吗?”
曾玄泽还是不忍心让曾玉琢死去。
于是,他也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欧阳晨皱皱眉头,还是对曾玄泽说,“曾先生,您也知道,曾玉琢是什么样的人,而且在她的身后还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和她在一起,我并不敢保证到时的局面如何,但是我会尽量保住她的安全!”
欧阳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很有诚意的。
因为他知道,在曾玉琢没有伏法之前,他们警察确实应该保证她的安全。
然后再让她接受该有的审判和惩罚,这是司法的一个程序,也是作为一个警察应该做的。
当然了,突发状况除外。
假如曾玉琢拒捕或者是出现其他情况,那么她的性命安全谁都保证不了的。
“欧阳警官,谢谢你了。”曾玄泽无力的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而欧阳晨看着那幅画珍贵的古画,眸子里闪过一抹光泽,没有想到今天也算是有意外之喜,这幅画也算是国宝一级的。
如今竟然能完璧归赵,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而此时位于墨尔本的曾家庄园,曾玄泽将电话挂断之后,将手里的手机无力的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默默的低头叹气。
然后在不经意转身的时候他就愣住了。
因为,在几步开外曾书函正在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
很显然,曾书函已经将曾玄泽和欧阳晨,刚才通电话的内容都听到了,只不过,看他的神色很平静。
曾玄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于这个刚刚回到身边的儿子,很多的时候他是一种无奈的心情。
也许是三十年来没有在身边长大的原因,就算是有父子亲情,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有着一层淡淡的隔阂。
这种隔阂,不是相处这半年时间就可以将之去除掉的。
这种隔阂是需要时间来一点点的磨合的。
只不过,曾书函在经商上,确实非常有天赋。
而且,很有韧性,能坚持。
如今他跟着曾老爷子身边,已经将曾家的大部分产业,熟悉的差不多了。
只是等待着过几年之后,就会逐渐的接手,因为他的弟弟现在已经等不及了,早就想着带着自己的妻子周游世界去。
但是如今被这个家主的身份束缚着,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如今有这样一个现成的接班人,对于他的二弟来讲,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儿。
不管是带他熟悉产业还是教他做事,都是尽心尽力。
甚至心里希望曾书函在一天之内就将曾家所有的产业都接过来,然后他好抽身走人。
这样的家主,这样的曾家和曾家的众人,在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到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