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前,她呆呆的看着外面的灰蒙蒙的天空,一如她此刻的心情,看不到一丝的阳光和一丝的未来。
她知道大家都在操心她的婚事,可是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而在薄家医院的顶楼的家主居住的套房内,薄言希挺拔如玉的身子同样站在落地窗户前。
他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轻轻的啜饮了一口,那口咖啡被他慢慢的咽了下去。
咖啡有些热,但是在这带着冷意的秋天的清晨里,带给了他莫名的温暖。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慕亚婷明媚的笑颜。
将其他的都抛开掉,慕亚婷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和很多女孩子不一样,她很大气,做事也干脆利落,而且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有女人味的女子。
就算是穿着是中性化,就算是有的时候大大咧咧,可是骨子里的俏媚是遮挡不住的。
这样矛盾的结合,其实慕亚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吸引人。
此时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想来藤原煜已经去了公司,不过不知道简喻在没在他的身边,他要藤原煜帮着他调查一下慕亚婷的少年时期。
在那个阶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性取向发生了变化。
薄言希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在这方面丝毫没有歧视和不尊重这类人的想法,只是如今自己已经明了自己的心意,他不想跟着慕亚婷进行什么长跑。
他要先了解一下慕亚婷发生改变的原因,然后好对症下药。
假如真的不可挽回,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也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和别人的人。
本来他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终生大事的。
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不能让简喻知道。
假如被简喻知道,薄言希真的不确定,简喻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慕亚婷。
但是可以想象,和从前的态度肯定会大相径庭。
他知道自己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讲,简喻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也是一个是非观念很强的人。
她虽然不会排斥和讨厌慕亚婷的心态,但是,她绝对会不理解,而且这样的不理解会导致她和慕亚婷的友情发生崩裂,这是薄言希不想看到的。
因为自己的妹妹真心交往的朋友并不多。
慕亚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对简喻是真的真心,她是真的将简喻当成一个最好最好的朋友来对待。
在如今这样的社会里,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是简喻的幸运。
而他根本就没打算,将这份幸运破坏掉,所以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
好在藤原煜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想了一下,薄言希拿起电话,给他拨了过去,两个人例行的问候了一下,寒暄了几句,薄言希斟酌的问道,“小喻呢?”
“小喻在家呢,公司的工作基本上差不多交接完了,今天小喻就没来。”
虽然藤原煜也很喜欢和简喻一同上下班,只不过,仅仅是一同上下班,到了单位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忙自己的,有的时候忙的天昏地暗。
两个人,有的时候甚至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有几类人生活的很幸福,一类是挣的固定的工资,没有过多要求的人,一类是年薪三四十万的人。
这样的人相对压力就会少一点,但是比起其他人赚的还要多一些。
等像藤原煜和简喻这类人压力就会非常大。
压力大,工作也就会显得很累。
不管藤原煜还是简喻,他们两人都是如此。
所以,在心里藤原煜还是希望简喻只要公司不忙,呆在家里就好。
今天也是如此,这样中午的时候,孩子们放学,还会照顾下孩子们的午餐,还有午睡。
其实这是简喻很喜欢做的。
薄言希听到藤原煜说简喻没在公司,于是放下心来,薄言希慢慢的开口,“阿煜,我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说吧。”藤原煜一边操纵着手里的鼠标,滑动着电脑里的文件,一边听着薄言希说话。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慕亚婷,在高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藤原煜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件事,他很惊讶,放下了手里的鼠标,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要调查慕亚婷呢?”
薄言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藤原煜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没有想去欺瞒他什么。
于是,他坦言对他说,“我对慕亚婷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想试着去改变一下,如果不能改变,那么我曾经做过努力,我也对得起自己。”
藤原煜万万没有想到,薄言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此之前也根本没有看到过两个人会有这样的交集。
不过尊重对方的选择,是藤原煜目前最需要做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好,你放心吧,三天之后我会将她有关的资料,都交给你的,只不过言希,慕亚婷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嗯,这个我考虑好了。”
“前路漫漫,祝你好运吧。”
藤原煜也只能这样说了,然后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藤原煜无意识的敲击着手里的鼠标,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却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而是心里的思绪不停的盘旋着。
什么时候呢?
他和慕亚婷会走到今天呢。
其实不可否认,藤原煜确实对慕亚婷有着看法,因为她一直在觊觎着自己的妻子。
可是如今,薄言希竟然对这样的女人动了心。
那么慕亚婷是什么样的态度和反应呢?
其实在他看来慕亚婷在这方面的表现并不明显,因为藤原煜在知道慕亚婷性取向的时候,调查过她。
也查阅过这方面的资料,发现慕亚婷某些行为虽然能符合上,但是,大多数是不符合的。
她没有相吸相爱的那种强烈的情感。
更多的时候像是一种寄托,就像一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