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利落的转身朝着自己家的大门走去,她的车被藤原煜放在了喻希集团的车库里,所以不用去停车,直接进屋就可以。
很快就要走到了门口,下意识的一回头,果然看见藤原煜眉眼带着笑意,正深情的凝视着自己。
简喻脚步一顿,忽然感觉人生好奇妙,做生意伙伴和做人家的丈夫果真那面孔和目光都是不一样的。
那种感觉也很甜蜜,是一种让人心安的甜蜜。
再次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和那个俊美的男人依然在那里。
她这次不再回头,而是果断的打开了大门。
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简喻打开了客厅的灯光呆立了一会之后才关上灯,上了二楼。
方厅里静悄悄的,奥萝拉叫了两声没有应答,她走到玉羲和的房间,见那小家伙自己一个人睡的正香,她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看着自家儿子那肉肉的包子脸,奥萝拉终于知道为什么连小小那么喜欢捏玉羲和的脸了,看着吹弹可破的皮肤,就连睡觉都这么萌哒哒的,真是让她也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两把了。
????她也果然就这么做了,结果才轻轻的捏了一下,玉羲和就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可爱,“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地对不起宝贝,妈咪是不是吵醒你了?”奥萝拉此时已经换好了睡衣,在玉羲和旁边躺了下来,她拉上被子将两个人盖了个严实。
????玉羲和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妈咪给你做。”奥萝拉捏了捏玉羲和的小脸蛋,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捏了又捏,见自家老妈捏的开心,玉羲和咧着嘴角萌哒哒的配合着,“只要是妈咪做的,羲和都爱吃!”
这孩子,这嘴巴怎么这么甜呢。
????简喻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嘴巴这么甜,说吧,有什么事要求妈咪?”
????玉羲和立刻谄媚的笑了起来,“妈咪你好厉害,竟然知道羲和要干什么。”
????简喻得意的挑了挑弯弯的秀眉,“那当然,你可是我生的,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还能瞒过我。”
????“妈咪你看看啊,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冬天很快就到了,我能不能等到明年开春再去幼儿园?”
????还没等简喻开口,玉羲和接着假装不懂的样子说道,“这里的冬天特别冷,妈咪,今天在超市外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疼了,听干妈说我是早产儿,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
本来简喻还想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这孩子想法设法的就是不想去上学。
可是在下一句听到玉羲和说自己是早产儿的时候,简喻满心都被愧疚所代替。
因为六年前的那场事故,玉羲和和羲盈的确是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当时月份不足他们两个只能呆在保温箱里,现在想想简喻真是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弄到两个孩子面前补偿他们。
没做过妈妈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心情的。
????而玉羲和也正是抓住了简喻的这一弱点,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拐弯抹角的激起简喻的愧疚心理,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妈咪白天要有工作做,不能在家陪你,你一个人能行吗?”简喻面露担忧,自己还有工作呢,如果签了约,之后肯定会越来越忙,她又不能把玉羲和天天的带在身边,所以才担心玉羲和照顾不了自己。
而且请保姆也不行,没有合适的人选她更不放心。
不过忽然的想起了藤原煜,美丽的度假屋,风景如画的庄园。
还有慈爱的老管家。
假如自己真的是藤原煜的妻子,那么羲和和羲盈这下以后就有忠实的人来照顾了。
自己也可以将羲盈接回来了。
据说那老管家可是在藤原煜很小的时候就守在他的身边了。
而且她刚才也注意到了,老管家看见照片的时候是激动地流出了眼泪的。
于是她微笑的看着玉羲和,心里充满了温暖。
????好笑的看着那个小家伙拍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道,“以前也都是我和妹妹在家的,妈咪放心工作好了,羲和肯定会很乖的!”
不用去上幼儿园,简直比中了一千万的大奖还要让玉羲和高兴,想到终于可以摆脱那些鼻涕鬼和古板的老师,玉羲和想着自己做梦都会笑醒的。
看着羲和再次的沉入梦乡,简喻仔细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轮廓,然后再次的回忆起度假屋里看到的自己所谓从前的照片。
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羲盈长的和照片的女人相似的地方太多了。
而钟博却连连说羲和长的和藤原煜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血缘啊,还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它将本来没有关系的几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藤原煜,鬼神神差的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后悄悄地来到了阳台,此时屋子里是暗的,但是外面有明晃晃的月光,看什么都很清楚。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终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身影修长的男人,此时双插在裤袋里,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知道他投向别墅的目光肯定是热切的,充满了爱恋和期盼。
身后是他的车。
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明知道他在外面看不到自己,但是简喻还是本能的将自己躲在了窗帘的后面。
而窗外的那人,还在那痴痴的看着。
任谁也想象不出这人会是藤原煜啊。
是啊,只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吧!
此情此景,她忽然的想起了清代诗人黄景仁的诗句: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为谁风露立中宵?”简喻嘴里喃喃着,忽地背过了身子,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此时的她竟然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而心仪的男孩站在楼下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