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防备,她已经从连小小那里知道,藤原煜和简喻之间让人唏嘘不止的爱情。
这是她的丈夫,可以信任的男人。
藤原煜想象过重逢的画面,但是想象毕竟是想象,总是和实际有着出入的。
好比现在,悲伤的人只有他一个。
眼前的女人则是一脸茫然的四处的看着。
无奈的他,只得吸吸鼻子,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慢慢的走到了简喻的身边,指着那些画稿,“这是你的画稿,所有的都在这里呢。”
简喻一张张的翻过去,虽然没有印象,但是这确实是自己的东西,熟悉的画风和线条走向,是别人无法模仿的。
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
放下了画稿和画板,简喻的心是不平静的,所以她想回去,回到那个别墅,回到自己的儿子身边。
“你送我回去吧,不过今天不能进屋,我要给羲和一个适应的时间,毕竟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爹地已经不在了。”
简喻忽然顿住脚步,看了下时间真的是太晚了,虽然有小小在那,但是那是一个没有定性的大孩子。
让大孩子看着小孩子,有些不放心。
当然昨晚的意外不算。
藤原煜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像昨天一样,他抬起晦暗莫测的眸子,口气幽幽的说道,“你失忆了,不记得二十八岁前的自己。所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还有,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亲你就亲你,想抱你就抱你,你不得有异议。”
“啊......”简喻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什么都没想起来呢,竟然让自己先履行做妻子的职责,还真是得寸进尺了。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你总要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在薄家医院有我的资料吗?明天你去接我,我们去医院做下最后的确认。”
不管如何,自己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而且尽管现在生活很好,但是假如自己的亲人却每日活在思念她的痛苦中呢,那样的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就像眼前这个据说在华国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伙,昨天和今晚都是落了泪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她知道他的悲伤,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的渴望,但是此时却被他一点点的隐藏起来,想来是怕吓到自己吧。
想到这里的她心不禁一点点的软化下来。
口气也变得很温柔。
“只要证据确凿,我就让你去见孩子,国内的是儿子,D国还有一个宝贝女儿呢。”
“好,小喻,你说话算话,我明早就去接你,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绝对不会去看的......我......可是......我......”
今晚的藤原煜矫情的很,甚至激动的语无伦次。
简喻真的是很无语。
眼前的男人一双眼睛再也不是平日的凌厉和冰寒,此时就好像是一只可爱的萨摩一样,眼珠都是湿漉漉的感觉。
此时用迫切和渴望的眼神看着她,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然后将脑袋伏在简喻的肩膀上,双手死死的搂住简喻,好像要把她嵌进怀里一样。
简喻挣脱了一下之后,再也不去白费力气了,还有一点是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湿润呢。
这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啊。
“小喻,小喻,你终于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对了,藤原煜,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好不好,那场爆炸不简单,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孩子。”
“你放心吧,从前的我也许力量真的是弱了,但是现在不会了,那些人已经都被我监视起来,包括爱丽丝,否则我不会发现你被下了药,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藤原煜郑重的说着,他此时已经从简喻的肩头起了身,黝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简喻,口气是无比的认真。
没人知道现在的藤原煜私人武装是多么的厉害。
他就算是找不到仇人,但是从今以后,那些人却是不敢来找他的麻烦。
况且,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现在简喻和他们的孩子都马上就回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呢。
她的态度一点点的软化下来,但眼底依然带着迷惑和陌生,“很多事情我现在是一无所知,而且很多事情我也不想明白,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凡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被牵连,就是不行,即便在之后对方得到惩罚,尝到恶果,但在那一刻,我的家人还是受伤了,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底浓浓的迷茫与哀伤,微微纠结的脸蛋红润又可爱,他心一动,低下头,自然的印上她的唇。
然后在简喻反应过来之后,离开了她的唇,恋恋不舍的用拇指抚摸了一下她的红唇,才轻声的说道,“你说的是防患于未然,这个我懂,没有人一辈子都风平浪静,被指责、受到伤害,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仍然很可能会发生,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身边最亲的人,而且说到受伤,你想想,最难过、最痛的是被外人伤害,还是被自己人伤害?”
怔愕的望着他,他那理所当然的亲吻,让她一时无法反应,所以她竟然还红了脸颊。
“真要说的话,今天早晨你伤我伤得很痛,之后避不见面,手机关机让我找不到你的踪影,更过分。”他的目光变成凛冽,指责的意味浓厚深切。
他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她觉得疑惑。
“我?我伤你?我哪里有伤你?”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蹙起眉头,仔细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
难道是被迷倒?
可那是生气的事情,怎么会是伤心地事情呢。
还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早晨的时候我是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你的一切,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满腹疑问,但是你却将我迷倒,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你知道这一天我是如何过得吗?”
“如何过得?”简喻心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