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没有老爷子的提拔,就没有他的今天。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要毁灭掉了。
依照老爷子的性格,假使有一天清醒过来,那么肯定会第一个将自己挫骨扬灰。
他明白了,这个江映月找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她要将自己所有的后路都给断绝。
这条毒蛇!
宣律师大步的扑上前,一把抓住江映月,猛地钳住了她的喉咙,江映月没有防备之下,被他扑个正着。
而江映月显然早已经有准备,忽地反手一掏,一把银色的手枪顶在了宣律师的太阳穴,她娇声的用老爷子也能听到的声音说,“爱人家的时候趴在人家的身上叫着心肝宝贝,翻脸的时候就要伸手要掐死人家,还真是让人伤心啊。”
“你这个贱人,是你勾引的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无奈的宣律师只得放下手,无力的将双手垂在身侧。
听着宣律师恶狠狠的声音,江映月反而笑的更开心,她放下了枪,靠在了他的怀里,其实对于宣律师她也是真心爱着的,无论是哪方面都让她很满意。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让宣律师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那样的话,宣律师她就很难控制住。
她仰起头,手里拿着枪,但是却双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只大腿跨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扳过宣律师的头,热烈的吻了上去。
娴熟的技巧,香软的娇躯,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他。
慢慢的,在两舌交缠之中,宣律师低吼一声,一把抱住江映月,狠狠的抵在了墙上,并无情的贯穿了她的。
随着声声娇喘,江映月的脸颊上都是媚人的红晕。
宣律师恶狠狠的撞击着,恨不得将江映月撞飞一般。
既然被江映月变成了魔鬼,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而江映月却仿佛很喜欢这样的宣律师,她眉梢之间都是满足的神色。
这让宣律师暗暗的骂着贱人,却又食髓知味的不想停止。
就好像是吸毒的人一样,明知道吸上一口就万劫不复,但是却抵抗不了那毒品的魔力。
宣律师正是如此。
一直阴沉的天空,忽然狂风大作,在一阵仿佛地动山摇的闪电和雷声后,暴雨就倾盆而下,黄豆粒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玻璃窗上,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
而宣律师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天气,也许因为身后十几步远就是老爷子僵直的身躯。
这样的环境深深的刺激着他和她,两个人不停的吻着,要着,在这大雨滂沱的午后,在这间没有监控隔音设施绝佳的藤家大家长——腾远祥的卧室里,做着人世间最疯狂的动作。
此刻的老爷子仿佛没有呼吸一般,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天花板,眼角却流出了一滴眼泪。
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最想的还是自己的长子藤原煜。
他的大儿子。
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和自己吵架的儿子,自己口里的逆子。
他恨着自己,可是又在关心着自己,对江映月充满了敌意。
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将这个女人除掉,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个此时不停的发出叫声的贱人,去毒打谩骂自己的亲生儿子。
甚至生生的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机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愚蠢的人吗?
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咎由自取。
老爷子一辈子争强好胜,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幸好自己的心底是清醒的,那么趁着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呢。
腾远祥耳边是那两个男女发出的糜烂的暧昧的声音。
而此时的他已经似乎充耳不闻了,他腾远祥叱咤风云了一辈子,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认输。
总有机会的。
而他在平静的同时,却忽然发现眼睛可以眨了,他惊骇的再次眨了几下,
腾远祥木然的躺在床上,忽然脑子里又开始糊涂起来,觉得外面传来了很多人的叫喊声,辱骂声,还有疯狂的大笑声,在彻底沉入糊涂的世界前,心里想着自己的那双儿女什么时候能来看自己。
床上的腾远祥终于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昏睡之中。
而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外面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江映月无力的靠在宣律师的怀里,室内一片糜烂的气息。
而宣律师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老爷子,眼底是一片自暴自弃。
还有对自己深深的厌恶感。
思想和身体还真是各做各的。
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整理自己的江映月,他的眸光变得灰暗。
正在这时,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叩叩叩……”
很有礼貌,也很有耐心。
江映月慌了,这敲门的声音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别人一是进不来,二是管家知道自己和老爷子还有律师在房间里,所以肯定不会来打扰。
她扫视了一圈后,没发现可疑的地方,这才示意宣律师去开门,而自己赶紧去了卫生间。
因为大腿那里还流着东西,无论如何不能让儿子江逸辰看到。
宣律师看了一眼江映月仓皇的背影,讥讽的笑了,总算是还知道一点羞耻之心,其实他是不介意江映月就站在这里。
尽管还不知道江逸辰是否知情,但是以后的江逸辰肯定要接受藤家的一切,那么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家族里,哪有什么温润如玉的君子呢。
简直是在开玩笑一样,就算是自己不也已经彻底的沉沦。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是再也不能回头了。
轻轻地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江逸辰。
如今藤家的老宅都已经是这母子两个的天下了,所以门外理所当然的站着的是江映月的儿子。
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老爷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许真的是咎由自取。
因为他还没看到哪家大家族为了一个小三,而想着去抛弃自己的妻子。
甚至在她死后,不到三个月,新夫人就进了门。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