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找到那个名字叫印成的人。
那人终于被封三爷查到了,是泰国一个大师的高徒,出生在青市,却是在泰国长大,而且和他的师傅感情极好。
而他的师傅在泰国,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信徒很多,本人也是本事极大的。
而这个人,现在却和人间蒸发一样,根本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参与进这件事来,他和死了的景甜还有被陷害的简喻,在资料上看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是藤家的敌人?
可是老宅现在不比当年,想要找老爷子报仇也并不是不可能,而且既然有仇,直接找自己就好。
比如施行那个法术,将自己在半夜招出来,然后随便的引到高楼的楼顶,或者清水江的江边,想要弄成自杀的假象,简直是轻而易举。
自己一死,想谋夺藤家岂不是易如反掌。
藤原煜抱住头,半晌才直起身子,不在想了,真是越想越乱。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做事执着的要命,他现在已经分得清重点。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他的妻子,还有他没出世的孩子就好。
其他无论是什么,只要不危及简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他停止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也缓缓的停在了度假屋的花圃前。
那片曾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鲜花,此时开得正浓,仿佛那天支离破碎的模样就是一场梦而已。
藤原煜只要一回到家,就感觉浑身上下,每寸肌肤,每个汗毛,还有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说着舒畅舒畅真舒畅啊。
他的眉头不在皱起,而是舒展的,俊美的容颜上都是璀璨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笑意。
藤原煜大踏步的进了度假屋,这个时候,简喻应该是在午休吧。
所以他的脚步很轻,在他踏进楼梯的第四层时,一个保镖随后过来,站在他的身后轻声的说,“少爷,夫人和慕小姐她们去湖边钓鱼了,钟管家也在那里。”
藤原煜的步子猛地顿住,去湖边了?
他忽然感觉心里有些不爽,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
这个小喻,晚上一定好好收拾收拾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抛下自己去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去。
此时的藤原煜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的歧义之处。
他一步迈两个台阶,很快人已经出了屋子。
这里距离湖边并不远,但是藤原煜有些着急,所以吩咐自己赶紧去取车,等藤原煜赶到这里的时候,还没转过林荫路,就听见简喻银铃一般的笑声。
于是,藤原煜的脚步更加匆匆。
几乎算的上是小跑了。
而慕亚婷是第一个看见藤原煜的,彼时她和简喻正坐在栈桥上,光着脚丫一起晃荡着,旁边是吃剩的烤鱼和糕点,还有新榨的果汁。
然后她们的头顶上是一把彩虹太阳伞。
真是要多美就有多美,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看藤原煜那家伙那急匆匆的傻样,还真是会煞风景。
慕亚婷转过头,假装没看见藤原煜,而是继续和简喻说着悄悄话,然后逗得简喻咯咯直笑。
简喻看着身侧的慕亚婷,这个活宝,真的是太有趣了,和她在一起,基本就是笑声不断。
“小喻!”一道略带委屈和急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简喻猛地回头,看见藤原煜逆着阳光站在她的身后,就好像是俊美的天神一般。
“藤原煜,你回来了。”简喻开心的刚要用手撑着身子站起来,藤原煜就伸出了手,小心的轻柔的将简喻拉了起来。
不过听到简喻见到他惊喜的样子,他还是很受用的。
眼神甚至都吝于给慕亚婷,因为自己在林荫路的时候,她明明回头看见了自己,却依然假装没看见一样的转过了头,然后继续和简喻说说笑笑。
还真是一个嚣张无耻不要脸面的家伙。
“累不累,累的话我们回去吧。”藤原煜知道晚宴的工作基本都准备完毕,而且一切都有厨师,简喻身子也不适合下厨,但还是觉得她长时间呆在外面肯定会累的。
“一点都不累呀!”简喻轻松的靠在栏杆上,忽然低头问依然坐在那里的慕亚婷,“亚婷,你累吗?”
慕亚婷听简喻关心自己,心情好了很多,她摇摇头,“不累,不过还是回去吧,你去午休一下,晚上也好有精神,免得薄父来的时候,你在那哈欠连天的。”
慕亚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带着戏虐的笑意看着简喻。
简喻细细一想,慕亚婷说的还真是很正确,因为自己怀孕的症状就是嗜睡,从来没有呕吐过,想来这个孩子是知道自己曾经用生命保护过他,所以才这样心疼她这个做妈妈的。
“行,那我们走吧。”简喻拉着脸色瞬间阴沉的藤原煜,奇怪的问,“藤原煜,你怎么了?”
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他啊。
而且慕亚婷和他还没说话呢,也没有任何的冲突。
那这是怎么了?
藤原煜看了一眼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简喻,冷冷的扫了一眼慕亚婷,这才慢慢的缓和了神色。
然后丢下洋洋自得的慕亚婷,拉着简喻的手下了栈桥。
在桥的下面是一片银色的沙滩,看起来仿佛是一条小小的银河,而在银河之上,卧着一个睡得嘴角流了口水的西泽。
本来挺赏心悦目的画面,瞬间就被嘴角的口水给破坏掉。
简喻抿着嘴笑,连藤原煜的眉间也不禁带上了笑意。
慕亚婷却越过了两个人,看西泽的样子,也感到很好笑,于是伸出芊芊秀足,对着西泽就踢了过去。
看着好像很小巧,但是力道却是十足啊。
西泽哼唧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睛,果然是慕亚婷,她就喜欢这一招,而且每次踢得都是腰间的那块软肉,而且一点都不晓得什么是怜香惜玉。
看了一眼在那巧笑倩兮的简喻,西泽心里不忿的想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将所有的关心都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