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原煜突然冷笑起来,由内而外散发比刚才更加危险的气息,手大力的捏着简喻的臂膀,留下几道淤青。
“你恨吧,恨我腾原煜的人不多你一个。”
腾原煜动作越来越疯狂,只顾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简喻全身脱力没有力气反抗,咬牙在心里默默期盼,期盼痛苦能早点过去。
腾原煜冷冷的眼神看向简喻,冷冷问道:“你去哪里?”
简喻重新挽了头发,又红又肿的双眼看向腾原煜,闷声道:“不用你管。”
每走一步简喻都觉痛苦不堪,好像走在尖刀上,额头冷汗密布,头昏昏沉沉,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这里每一缕空气都让她感觉压抑,沉闷,感觉呼吸不过来。
腾原煜眉头轻皱,看着简喻一脸决绝离开,烦躁的抬手揉额。
简喻出来办公室,外面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简喻疾步前行,不想狼狈的模样被人看见。
江逸辰比简喻先回来,他一直在等,看见简喻被腾原煜叫走,心里一直在为她担心。
失魂落魄的简喻,一下撞到了江逸辰有力的胸膛上,抬起头看向江逸辰。
江逸辰看见简喻脖子上的吻痕,还有红肿的双眼,侧在身旁的手愤怒紧捏,心里充满对腾原煜的恨意。
“小喻,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简喻即将崩溃的心听见江逸辰愧疚的话,彻底崩溃了。
咬紧嘴唇眼泪像决堤的河坝,突然之间涌了出来,双手一直用力的击打江逸辰的胸膛,边打边哭着抱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逸辰伸手一揽,把简喻护在怀里,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深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留在公司,不该处处惹腾原煜讨厌。”
江逸辰突然认真又严肃看着简喻,“我们离开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怕过贫穷的日子,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幸福的。”
简喻一脸吃惊的望着江逸辰,不自觉停止了哭声。
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是腾原煜说,一年后就会放我自由。”
江逸辰一脸不信,捏紧简喻的臂膀,沉声道:“你信他吗,这一年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腾原煜会折磨死你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简喻心里闷闷的,想起刚才生不如死的那种痛苦,咬紧了牙齿对江逸辰点头。
“好,我跟你走,只要能离开他,我愿意去任何地方。”
江逸辰见简喻同意,心情大好,坚持要送她去医院。
简喻本来是想拒绝的,她可以一个人去医院,可是耳旁响起腾原煜说她不知羞耻勾三搭四的话。
气愤的改恋主意,她就是勾三搭四,她就是要不安份。
江逸辰搀扶着简喻一起出了公司,公司里的人全都一头雾水,外加一脸羡慕。
这简喻到底有何本事,能同时吸引两位总裁的注意。
简喻坐在车里就累得睡着了,江逸辰抱她进医院她也没有一点知觉。
望着床上的简喻,江逸辰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小喻,你不要怪我,你现在跟腾原煜在一起,是一定不能怀孕的,以后我们离开了,我一定会让你做最幸福的妈妈。”
清冷的目光看向一旁医生,冷冷道:“给她注射吧,要确保一年之内不会受孕。”
医生上前替简喻注射,一脸讨好对江逸辰说:“江总请放心,这种药剂在国外已经经过临床实验,不会对人本身产生伤害,我保证这位小姐一年之内不会怀孕。”
江逸辰不苟言笑看着医生,让他出去后,像木头人一样静静守在简喻床边。
不自觉想起他和简喻以前的种种,轻轻拉过简喻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向她发誓。“今天你受的苦,我会在腾原煜身上千倍万倍替你讨回来。”
简喻醒来时,江逸辰神情温柔看着她,深情的眼神让她脸不自觉羞红起来。
极其不自然动了动身子,身子像卸下沉重的巨石,一阵轻爽。
“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小时,感觉舒服一点了吗,刚才你有些发烧。”江逸辰伸手探向简喻的额头。
简喻看着江逸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画面,画面中江逸辰也是像这样关心她,她生病躺在床上,他温柔贴心照顾自己。
画面一闪而过,简喻心里像被人投了一颗石子,惊起一圈一圈涟漪。
“以前,你也这样照顾我吗?”简喻一双大眼紧紧盯着江逸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江逸辰宠溺看向简喻,坐在床边。
“最啊,以前你挺娇气的,动不动就生病,一生病就懒,连吃饭都在床上吃,还偏食不吃肉,我变着法给你做肉吃,千哄万哄你才肯吃一点。”
江逸辰说着简喻脑海里出现了画面,心里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如果不是深爱,江逸辰为何笑得那么幸福,那些听起来幸福美好的回忆,她怎么就忘了。
见简喻微微皱起眉头,江逸辰有些焦急站了起来,眼里充满了担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去叫医生进来。”
简喻伸手拉住了江逸辰,眼里露出一丝坚定,认真对他说道:“我想快点找回那些记忆,我不想失忆。”
江逸辰神情一愣,激动的拉着简喻,眼里露出欣喜。
对简喻一直点头。
输水完后,江逸辰扶着简喻离开医院。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怒容,双眼布满腥红的血丝,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深寒的杀气,正疾步朝医院门口走来。
简喻见了,只当她是急于求医的病人,赶紧拉着江逸辰准备给她让路。
中年妇女看着简喻和她越离越近。
突然江逸辰感觉一道银光晃眼。
简喻只听见江逸辰一声惊呼,被大力拉开。
还没回神便听见江逸辰的沉闷的痛呼声。
红,鲜艳的红色刺痛了简喻的眼,脑子一阵阵发懵。
眼里只有江逸辰不断往外涌血的腹部,四周人群恐惧的尖叫声,她全都充耳不闻。
简喻一脸惊慌拿手去堵江逸辰的伤口,心跳被吓得几乎停止,刚才是他及时推开了她,那刀子是冲着她来的。
被保安制住的那个妇女,被死死按在地上,双止充血望着简喻咆哮。
“死贱人,小狐狸精,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你害我轮落到这种地步,你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你好活,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江逸辰染血的手大手覆盖在简喻的手上,怕她担心自己,故意展露笑颜给她看,“别哭,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简喻理智全部回笼,泪水像打开的水笼头,一直往外流。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会死人的?”
简喻此时内心极为震撼,望着江逸辰的眼神开始产生变化。
江逸辰脸色越来越苍白,望着简喻,神情无比的严肃,郑重的对她说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替你挡,不管是什么危险,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好的。”
简喻只觉心脏被人紧紧抓住,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越来越多的红色让她脑子发昏,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医生呢,医生在哪里,快救救他,求你快救救他。”
简喻话音刚落,医院里冲出医护人员,现场给江逸辰做了紧急处理,把他抬到病床上。
途中江逸辰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简喻的手,直到进入手术室前陷入昏迷才松开了简喻的手。
手术灯亮起那一刻,简喻觉得世界都抛弃了她,心里无比的绝望和痛苦。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逸辰不能有事。
安云馨和宋微微赶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安云馨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紧紧盯着简喻,眼底充满浓浓的恨意,手大力抓扯着简喻的衣领,使劲的摇晃。
“到底是怎么回事,逸辰怎么会受伤,电话里医生说得不清不楚,你给我说,逸辰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简喻自责咬了咬牙,没有做任何反抗,哽咽道:“一个发疯的女人想要杀我,是逸辰帮我挡了一刀。”
安云磬神情一愣,大力把简喻推在墙壁上,神情狰狞扭曲上前捏住简喻的臂膀,一下又一下把她往墙壁上推,眼里充满了杀意,愤怒的咆哮。
“明明该死的人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有什么资格叫逸辰哥,是你该死,躺在手术室的明明应该是你,应该是你。”
简喻咬牙不让自己痛叫出声,默默的忍受着安云馨所有指责。
安云磬骂完突然跌坐到地上痛哭起来,望着亮灯的手术室,眼里充满绝望。
宋微微见此情景,快步上前,神情愤恨扬手狠狠扇了简喻一个耳光。
简喻身子承受不住慢慢向一旁滑倒,宋微微上前不解气朝简喻腿部狠狠踢了几脚。
“你这个贱女人,谁你都敢勾引,真不要脸,我打死你这个****。”
身体各处传来揪心的疼痛,此时简喻只想江逸辰能没事,如果她受苦能让江逸辰好转,她情愿再受些苦。
脑子一阵阵发昏,四周好像突然变得寂静,能听到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腾原煜来的时候,便见简喻倒在地上毫无知觉,宋微微一脸恨意用脚一下又一下踢她。
大步上前,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意,一只手拉过宋微微,狠狠把她往后一甩,宋微微臂膀传来一声脆响,随后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她的手被撞断了。
“你不知道简喻是我的女人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她。”腾原煜眼神如两道尖利的冰箭,毫不留情刺进了宋微微心里。
宋微微痛得额头直冒冷汗,眼里充满恐惧和复杂的爱恋,被腾原煜吓得一点声音不敢发出。
“总裁,是简喻让江总受伤了,我只是气不过……”
宋微微话还没有说完,腾原煜冰冷夹带着不满的眼神扫过她,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江逸辰的死活与我何干,与简喻又有何干,你又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替江逸辰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