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昨晚保镖队长和钟博都和他汇报过,他们都以为是例行的检查,因为昨天警察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要做什么,只是沿着这处围墙细细的查看一番之后,就收了队。
今天和欧阳晨通电话才知道内情,想来一开始的欧阳晨是不想告诉他们实情的。
毕竟这是内部的机密,在没有成为铁证之前,是不可能公开的。
“带了两个人,都是那天出事时那几个警察。”
薄言希看了一眼这里,此时除了灌木丛就是草地,再无其他。
藤原煜并没有去斥责保镖队长老杜,因为他跟了他已经快十年了。
尽职尽责,对他极其忠心,而且身手又好。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地盘,还真的如简喻所说,一眼都望不到边,除非将四周都围上高高的围墙,然后在上面放上电网,再然后几步一个岗楼,探照灯要不时的照来照去。
只有这样,也许才可以做到安全无忧。
但是百密还有一疏呢。
就算是和监狱一样,谁能确定就没有一点疏漏?
这是简喻的原话,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藤原煜去处罚这些保镖。
毕竟当时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如果她没下楼,那这一切的事情不都迎刃而解吗?
“藤原煜,你说宋微微真的烧死了吗?”一直跟在藤原煜身侧的薄言希忽然开口询问。
藤原煜摇摇头,“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只怕调查的时间会很长,我和简喻等不了那么久,还要从别处着手,我想去老宅逼问江映月,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我觉得不行!”薄言希断然的声音否决了藤原煜的设想,他冷静的说:“这事儿你想也不要想,就算江映月是主谋,但是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你去那里只会如你刚才所说,打草惊蛇,万一参与人被杀人灭口怎么办,更何况有些事情你根本就讲不清楚,只能更加引起江映月的怀疑和警觉。”
藤原煜不在说话,他刚才也是情急之语,不过到了最后真的没有证据,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这种手段一旦使出来就是鱼死网破。
他暂时不想告诉薄言希,免得他担心。
前几次搜查果然很仔细,几个人真的是一无所获。
藤原煜抬头看去,厚重的乌云此时仿佛越来越低,而四周的空气也阴沉的要滴出水来,风比刚才也要大的多。
显然这场大雨也很快就要来了。
“走吧,要下雨了。”藤原煜轻声的说道,然后不再去看这里的一草一木,转过身招呼上藤原煜大步流星的向着车走去。
“老杜,你加大人手保护度假屋的安全即可。”在上车之前藤原煜沉声的吩咐给他开车门的保镖队长,然后才坐进车子,车门被轻轻地关上。
“藤原煜,你果真要卖掉这里?”
“嗯,已经联系好了,不过别墅不会留,安排好之后就炸掉。”
藤原煜靠在车后座上,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的说道。
薄言希看了一眼从车里旁边飞掠过去的建筑物,心里想着,爆破掉也好,这里毕竟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再住在这里,肯定会有心里阴影。
“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带着简喻去国外定居。”藤原煜忽然开口。
这番话让薄言希一惊,他微微侧头,看向神情认真的藤原煜,忍不住问道,“你的TY集团怎么办?”
“江映月心里一直对TY念念不忘,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她不是一直想让她的儿子做TY的继承人吗?我会满足她的这个愿望。”
他冷冷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藤原煜,你考虑好了吗?”
“嗯,我已经考虑好了,不过实施起来有些难度,我现在暂时还要将简喻的事情彻底解决,这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
薄言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对了,以前和你说的事,可能不久之后,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保护好简喻的安全的。”薄言希的嘴角带着淡笑,看了一眼藤原煜,“不过,我希望还是由你亲自来做最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之后,便不再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度假屋的停车处,在雨点降落之前,两个人幸运的进了屋子。
刚刚踏进度假屋的客厅里,瓢泼大雨从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倾泻而下,远处的天际闪电过后,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看见两个人进来,钟博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将门关好。
“简喻呢?”藤原煜看客厅里没有简喻的影子,随口问道。
“少爷,简小姐在二楼卧室休息呢。”钟博稳稳的回答。
“藤原煜,你上楼吧,我也回房间了。”薄言希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后,就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藤原煜的样子显然是想马上上楼,薄言希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情。
“行,那晚上在聊。”藤原煜在他的身后加了一句。
说完之后,这才大步流星的向楼梯走去。
钟博的心算是暂时安定下来,看了眼客厅内外,还有外面瓢泼的大雨,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藤原煜到了楼上,悄悄地推开了卧室的门,本以为会看到一幅睡美人图,没想到却看到简喻穿着吊带睡衣,正安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
想来是这种声音将她惊醒了吧。
“你回来了。”简喻回眸一笑。
“嗯。”藤原煜脱去外衣,来到了简喻的背后,双手环住简喻的腰侧,将下巴放在简喻的香肩上,哑声的问,“在看什么?”
“看外面的雨啊。”简喻随即将双手搭在藤原煜的大手上,那里总是在不经意的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安心暖的温度。
不像她的手,很多时候,都是微凉的。
如大提琴一样优雅的声音在简喻的耳边响起,“雨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