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闭着眼睛,身子依然在微微的颤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那样伤心欲绝的景母,说不难受是假的。
藤原煜同样如此,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简喻,他爱着她,他相信着她。
去的心情和回来的心情截然不同,简喻即便想强打精神也做不到。
所以一路上都是沉默的……
开车的是一名保镖,开得很稳,空气似乎是静止了一般,他们都没有动作,只能在静谧的车厢里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简喻眼睛不受控制的开始迷离起来,正在这时,藤原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薄言希。
他皱眉接起,这时候打来电话,肯定是想说简喻的事吧!
“喂,言希!”
“嗯,藤原煜,你不要让简喻睡觉,和她说说话,否则容易有依赖性,等回去在和你细说,对了,还有我父亲三天后会带着最好的医生来为简喻检查,早晨忘记告诉你了,一会下车我们在聊。”
薄言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藤原煜来不及去细想,而是看了一眼简喻,果然有些昏昏欲睡。
“小喻,小喻……”藤原煜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唤着,然后看她还是不清醒,只得将今天的身子扳正,让简喻看着他。
可惜简喻这时候觉得睡觉真是一件是很幸福的事,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所以,她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
藤原煜低下头,捧住简喻的脸,对着那水润的红唇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简喻在朦胧中感觉到藤原煜温柔的吮着她的嘴唇,在她被他吮得神智更加迷离的时候,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带着她的舌头一起翻腾、飞舞、纠缠!
简喻被藤原煜亲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都靠向藤原煜的怀里去,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发出羞人的嘤咛呻吟。
等这个吻越来越热烈的时候,在简喻感到呼吸不通畅的时候,也终于彻底的清醒。
“这样的叫醒方式不错。”藤原煜声音黯哑性感,又带着得意。
“唔……”
简喻只能无力的靠在藤原煜的怀里,轻声的应着。
“小喻,我问你件事,你抬头。”藤原煜忽然想起刚才薄言希说的话,于是将怀里的小女人再次的拉起,“小喻,你和薄言希的父亲很熟悉?”
虽然这样问,但是藤原煜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简喻每天都几乎和他在一起。
她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熟悉啊,就是在医院的时候来看过我,那天你不是也知道吗?”
“嗯,我当然知道,以后没接触过吗?”藤原煜挑起一侧的剑眉,继续神色不动的问着。
“没有啦。”简喻撒着娇,手还抓着藤原煜的衬衫。
“嗯,那就是言希求了他的父亲,言希和你说了?”
“你说是薄父要带人给我检查身体吗?”
“是的。”
“说了,藤原煜,你说他们的检查权威性如何,如果真的证明我没问题,可以作为证据吗?”
“当然可以。”藤原煜用手轻轻地拂过简喻白嫩的脸颊,轻声的说,“你肯定没问题,从现在起不要有任何动摇和怀疑!”
简喻点点头,顺势靠在藤原煜的怀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不知不觉,车子就已经到了别墅的大门前。
门口的保镖将大门打开,车子缓缓地驶进别墅大院,不过车子行进的路线却是另一个方向。
另一台车上的慕亚婷看了一眼车窗外,转过头,伸手一推薄言希,“喂,这是要去哪?”
虽然不是很用力,薄言希还是呆怔了一下,看着依然在看窗外的慕亚婷,心里想,这是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是去度假屋。”
薄言希无奈只得轻声的告诉慕亚婷。
“那还差不多……”慕亚婷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看了一眼那栋建筑物,撇着嘴说,“小喻跟着藤原煜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一瞬间,车厢内安静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下,慕亚婷下了车,两个人都没在说过一句话。
薄言希的心痛,慕亚婷的眼睛发涩。
他们无法在将这句话说下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简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所以,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亚婷。”简喻站在车旁招呼着慕亚婷。
“这里还挺漂亮的。”
慕亚婷敛起内心的思绪,笑意盈盈的走过去。
这时候,能帮简喻的就是用笑容来平复她内心的惶恐。
“嗯,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别看它叫度假屋,其实很大的,楼下的卧室就有七间呢,我给你选了一个最好的。”简喻别过头,悄声的说道。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走,带我看看去,还别说,这还真挺大,我看应该叫度假村……”
两个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很快就走进了屋子里。
藤原煜和薄言希收回目光,他们两个没进去,因为有事要说。
“你告诉你父亲的吗?”藤原煜带着薄言希来到草坪处的一处凉亭里,舒坦的坐下,将手随意搭在椅背上,沉声的问道。
“嗯,昨晚打电话本来问一下我爸妈的身体,然后我的父亲问我简喻恢复的如何,我想了想,必要的时候希望我父亲能将他手里的人脉提供出来,于是,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薄言希坐在藤原煜的地面,看着他,轻声的说着。
此时正值夏末,凉风习习,拂面而来,本来是悠闲地场景,此时也感觉异常的沉重。
“三天后到吗?”藤原煜脸色很肃穆,因为检查非比寻常,万一结果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那个时候怎么办?
不是早早的就给简喻判了死刑吗?
藤原煜说完这句话,也不想听薄言希的回答,他忽然弯下腰,将手埋在手心里,半晌才抬起头,声音略带着沙哑,“我很矛盾,言希,我该怎么办?”
薄言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看着好友眸光里的挣扎,他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
就怕他们两个担心的那一丝可能性,会变成确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