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用力,只是轻轻地转了一下,让景甜看看,我现在恢复的很好。”
简喻笑意吟吟的解释道。
正在这时,钟博开了一辆车过来,后面跟着的是藤原煜的房车。
“少爷,这里交给我就好,我送景小姐去薄家医院。”钟博很聪明,不动声色的安排好这一切。
然后让几个保镖将景甜小心的抬起,慢慢的放进了车的后座。
景甜不敢挣扎,只得用忧伤的眸子看着藤原煜,希望他能陪她一起去。
“你要配合治疗,不要乱动,薄家医院的骨科很有名气,薄言希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藤原煜还是走上前,扶着车门轻声的交代了几句。
简喻的心再次酸涩起来,无论是景甜故意还是无意,在藤原煜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在意的。
否则,也不会陪她找东西,也不会背着她出来。
现在看着她的可怜样子,又于心不忍了。
简喻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她转头,慢慢的向着另一辆车子走去,孤单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保镖为她打开车门。
简喻闷闷的坐了上去。
她回头再看一眼,藤原煜还在那里,也不知道在交代什么。
耽搁吧,时间长了,腿就废了!
简喻恨恨的想到。
“你又怎么了?”藤原煜上了车,看简喻将身子侧过去,看着窗外不搭理他,有些不悦,“她受了伤,你也曾经受过,知道那种滋味,我只不过是交代了几句,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她受伤,你去安慰她,不是天经地义吗?”
“什么话,那我还不能和别的女人说话了?”
藤原煜低吼道,黝黑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简喻。
说翻脸就翻脸的女人。
“我和慕亚婷说话,你不也是不让吗?”
简喻严厉的反击过去。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慕亚婷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简喻转头,清澈的眼眸看向藤原煜,讥讽的说,“难道你想说,慕亚婷不是女人吗?你真可笑!”
简喻给藤原煜下了结论。
“好了好了,你有道理,行不行?”
“……”
简喻低头不语。
“小喻,你在吃醋!”藤原煜忽然心情有些好转,低头在简喻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才吩咐司机开车。
“这一时半会的景甜还走不了吧?”
一想到别墅里整天的又这么一个人在晃悠,简喻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嗯。”藤原煜显然没放在心上,别墅那么大,留个人养伤应该没什么问题。
简喻有些沮丧,她也说不出将景甜赶走的话。
心里很烦躁,将头歪向车窗外,不想和藤原煜说话。
“要不,我过几天带你去度假好不好。”藤原煜忽然扬起眉头,看简喻的神色,他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简喻不高兴很正常。
“度假?”简喻犹豫的看向他,是补偿吗?
还是为了躲开景甜!
……………….....
藤家老宅里,腾远祥面容肃穆的等待安律师将daweisk从机场接回来。
古香古色的大客厅里,老爷子身着黑色绸缎常服,好像是过去大家族里的老爷一般的沉稳威严。
江映月带着淡淡的笑意,端着一杯水来到腾远祥的身边,然后微微俯下身,轻声的说道,“老爷,喝点水吧,安律师他们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呢。”
“你给daweisk医生的住处安排好了吗?”腾远祥没去喝她端来的水,只是扫了一眼江映月,沉声的继续说道,“他要在这住上几天,饮食上你也要安排好,不允许出一点的纰漏。”
“嗯,老爷你就放心吧,我早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
江映月轻声的说道,她转动着水杯,温柔的视线转向腾远祥,轻声的说道。
“老爷,我知道你自从接到daweisk的报告后,就对我起了疑心,我再也不是十八岁幼稚天真的少女,如今咱们的儿子都二十多了。”江映月很淡定,站在藤老爷子的身旁,苦笑的轻声说,“我这个年龄,不能用大哭大叫来表达自己的委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最爱你的一个人。”
江映月的语气很真诚,看着不动声色的腾远祥,继续说,“其实这话我本不想说的,但是不说出来我的心不舒服,我有什么理由去害你呢,抛去掉我对你的情意,只说现实,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您不在了,我和江逸辰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也是腾远祥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道理来说,只有他好,她和她的儿子才能好。
因为江映月母子和藤原煜姐弟是水火不容的境地。
“不过,今天很快就见分晓了,我也可以松了一口气,否则,我真的是寝食难安!”
江映月继续轻声的说道,神色也没激动,也没有表白,只是淡定的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般。
“你太多心了,你这样做,反而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沉不住气了?”看着淡然的江映月,腾远祥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
“呵呵,老爷,我不傻,如果我真的做了,我怎么可能现在问你,只不过是我根本不介意,刚才给你端水,你都不喝,我才一时冲动说了出来。”
江映月看着目光犀利的老爷子,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她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将杯子里的水喝下去。
看着空杯子,自嘲的说,“我还是不够成熟和稳重啊!”
长叹一声后,才淡笑着对腾远祥说,“我去看下午餐,有什么事让苍伯喊我就行。”
然后拿着空杯子施施然的离开。
“苍伯,你说江映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看着江映月这番动作,说不触动是假的。
苍伯一愣,这是什么问题,而且还不好回答啊。
“老爷,夫人是个做事很周到的女人!”
八面玲珑的人,做事当然周到。
腾远祥也不指望着能得到什么答案。
江映月拿着空水杯,走在无人的连廊里,嘴角带着微微的冷意,她将水杯随手递给一个女佣后,不疾不徐的去了厨房。
多年的贵族生活,已经让她彻底的褪去了从前的贫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