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不能坐以待毙,她在屋子里狂奔着,可惜这里,空荡荡的,连个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简喻多希望自己现在手里有一把枪,将这些丧心病狂的魔鬼统统杀死。
可是,现在她连跑都要跑不动了,而身后的几个人,显然不在着急,而是慢慢的缩小包围圈,将简喻向中间的那张大床逼过去。
简喻也看出了这些人的目的。
那里就是她的噩梦。
她不想让噩梦再度重演。
她该怎么办。
简喻的眼泪哗哗的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藤原煜,藤原煜,你在哪,快来救我……
她不停的哭喊着,那些人则是在她的身后一边追赶着,一边哈哈大笑着。
渐渐地,简喻跑不动了,在跑向拐角的时候,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身后再次传来那些男人充满了淫邪的笑声。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简喻这次是真的绝望了,这种清醒着的绝望,让她的眼睛里都仿佛充了血。
瞪着猩红的双眸,简喻歇斯底里的大喊:“你们都不要过来!”
“小乖乖,我们不过去,谁陪你做快乐的事?”
“哈哈……对头……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简喻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安云馨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告诉我,我也会给你们,甚至更多。”
简喻的声音因为哭喊,变得有些沙哑,她试图做最后的劝说。
“好处吗?就是可以玩玩藤原煜的女人,那小子不是很嚣张吗?我们倒要看看他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说话的这个男人,身下早已经是蓄势待发,目光里透着淫邪的光芒。
“别废话了,上吧兄弟们!”
然后,几步就跨到了简喻的身前,好几只大手向简喻抓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让人作呕的气息。
“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鬼……放开我……”
简喻浑身战栗,躲避着伸向自己的那些肮脏的手,她拼命的挣扎,被抓起而腾空的两只脚在疯狂的乱踹着……
她的两只手也试图去抓挠在自己面前晃动的男人面孔。
撕拉一声,简喻的衣服被横着撕开,露出了洁白的肌肤。
“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鬼,你们都不得好死……”在混乱中,简喻一脚踢向一蒙面男人的下身。
一声哀嚎,男人疼的不自禁的弯下腰,然后下一秒,简喻的脸就被男人一掌打过来,打的简喻头一歪,瞬间嘴角再次流出鲜血。
她的头嗡嗡作响,眼前的这些人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模糊起来,她狠狠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此时的简喻就好像一个疯子,嘴角处不停的流着鲜血,两侧的脸颊红肿不堪。
带着滔天恨意的目光,竟然看得那些男人一愣,手里的动作迟缓下来。
简喻的嘴里满是鲜血,她一口吐出,全部落在了对面男人的脸上。
她的身体被男人死死地按住,那个脸上还带着血渍的人,上前一步,一拳击向简喻的额头。
“臭娘们,真是找死!”他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彻骨的疼痛,让简喻泪水再度顺着红肿的脸颊流下来。
咸咸的泪水流过伤口,再次加剧了疼痛。
痛到极处,也许就是麻木。
藤原煜,你在哪……你快来救救我……
“哭的真扫兴,把她打晕。”一个黑衣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挥起了手里的拳头。
随着一声闷哼,简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那一瞬间,简喻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就像上次那样,薄言希一脚踢开这里的大门,然后冲进来救了她。
藤原煜,薄言希,你们都在哪?
简喻的头软软的垂下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嘴角的血迹却是触目惊心。
她不再挣扎,随之身体也瘫软下来。
这些黑衣大汉,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抬起昏过去的简喻,向着那张床走去……
简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春日的午后,她和院长妈妈在草地上放风筝。
她跑着笑着,然后慢慢的长大了。
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两个人竟然都出自同一家孤儿院。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的相爱了。
然后结婚生子。
生活很平静,很美好。
周末的时候,他们带着他们的女儿去游玩,将最深的爱都给了女儿。
简喻清晰的看见,梦里的自己带着温柔的笑意,满足的看着和女儿玩在一起的丈夫。
尽管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高大的身形,却让她意外地安心和熟稔。
而她甚至都能听见女儿开心的咯咯的笑声。
颤动着眼帘,简喻不愿意醒来。
就这样睡死过去,永远都不要清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喻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她,成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放眼看过去,是斑驳的天花板上那盏刺眼的白炽灯。
此时的屋里,很安静,只有简喻的呼吸声。
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撕碎的衣服凌乱的挂在她的身上,裙子已经被扯开,此时,仿佛像两块破布一样搭在她布满了青紫和淤血的腿上。
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让她眼前一黑,险些摔在地上。
她用手臂勉强支住,低头看去,胳膊上,胸口上,都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剧烈的疼痛,从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蔓延开来。
不堪而又屈辱的记忆,一点点的从简喻的脑海里浮现,即便拒绝去想,可是安云馨,几个黑衣大汉,他们的景象还是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并且顽固的占据了主导位置。
这让简喻痛苦的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一般嘶吼起来,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悲戚,浑身在不停的打着颤,手指紧握成拳,嘴里“啊啊啊”的叫着。
泪水模糊了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云馨,我简喻发誓,不会放过你的。
她盯着自己手臂上和腿上的血迹和淤青,简喻痛苦的心脏仿佛被一把刀,给狠狠的绞碎,让她犹如窒息了一般。
难道要发生的事,命中注定躲不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