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有人突然撞咱们的车,他已经把车横在了我们车的前面……老爷,那人竟然跳到了车道上,天那,这是不要命了吗?”苍伯双手握住方向盘,一脸惊魂未定。
有人突然撞这辆车?竟然人还跳到了车道上?
闻听此言的简喻奇怪的抬头看向窗外,心想着怎会有人突然跳到车道上,是贪快赶时间,还是活腻了想自杀?
“砰!”
一声巨响突然从前头的引擎盖上传来,吓了她一大跳。但是让她瞬间瞠大双眼,既震惊又难以置信的是,站在车子前方用力槌打引擎盖的那个人,竟然是藤原煜!
“突然跳到车道……”这句话蓦然从她脑中响了起来,她的脸色随之变得惨白……
“藤原煜,你快走开,你不要做傻事,这里太危险了。”简喻在车里大喊了起来,也不管藤原煜是否能听得到。
“把车门打开!”藤原煜在车外怒声咆哮,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车,而不远处竟然是他的那辆跑车,此时横在路中央,而藤原煜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张牙舞爪的对胆敢挑衅的敌人发出最后警告。
“老爷,要开门吗?”此时的苍伯真的开始畏惧起来。
尽管看过无数次父子相斗的场面,但是藤原煜这样不要命的行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年轻人真的太可怕了,比当年的藤老爷子还可怕一万分。
苍伯夹在父子两个之间,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突然从前头的引擎盖上再次传来,车子竟然被砸的震动了几下,借着明亮的灯光,简喻发现藤原煜的眼睛冒着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将一切点燃。
他已经好久没这样了,那个暴躁恐怖的藤原煜又回来了,而简喻就是一阵阵的心痛,心痛的仿佛无法呼吸一般。
“还犹豫什么,快打开车门啊,老爷子,您没看他的手已经红肿了吗?那是您的儿子啊,快打开车门,他一会失去理智后,不知道还会做什么,你们太过分了,他明明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要这样逼他,开门,开门……”简喻一边大喊着,一边去撞自己旁边的门。
藤老爷子看着疯狂的简喻,心内升起一抹复杂,看来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因为藤原煜来救她,而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这个逆子,简直就是个疯子!”藤老爷子终于变了脸色,眼神再次扫向旁边这个简喻,真是个祸水,害人精,恨不得现在就崩了她。
不过简喻却丝毫没有发现藤老爷子杀人般的目光,只是目不转睛,停下撞车门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挡在他们车子前方的男人。
那个仿佛如盖世英雄一般的男人,她的男人,在这样的时刻,简喻竟然升起了一丝骄傲的感觉。
“把车门打开。”简喻再度槌了下引擎盖,大声狂吼。
在他的后头,开始传来汽车与摩托车的喇叭声,交通也因为他们这番变故而紊乱起来。
甚至有人已经跳下车,大喊大叫起来,还有人拿起了手机,一顿乱拍,准备发到朋友圈去。
相信在过一会,就该响起警笛的鸣叫声。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藤老爷子用力的吸了口气,才冷声吩咐。“照他的话做。”
苍伯这才倾身,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将门往外推开。
藤原煜之所以叫他开车门,应该是想上车吧?
怎知前方的男人却伸手指着他。厉声的喝道:“下车。”
管家苍伯回头看向自己的主子,正想询问下一步指示,刚刚被他推开的车门却突然被人整个拉开,探进一张脸。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藤伯伯……”站在车外,薄言希将头微微探进车内看向后座和藤老爷子打着招呼。
藤老爷子倏然一呆,压根儿没想到竟然连薄言希的都来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逆子,简直是想气死他吗?
“哼!”藤老爷子脾气上来,也懒得搭理薄言希了,薄言希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的和藤老爷子说着话。
趁着他们俩对话时,藤原煜已从车子前方转到简喻座位的那边,将车门打开,弯腰进车里,双手一伸一抱,便将简喻从虎穴里救了出来。
他抱紧简喻,看都没看自己的父亲一眼,而是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把接下来的事交给薄言希去处理。
薄言希主动坐进车里,微笑道。
藤老爷子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么,依旧冷着脸不搭理他。
“坐上来干什么,下车!”老爷子心情很不好,冷声的喝斥道。
“藤伯伯,您应该也看到了,藤原煜这家伙,有的时候,真的跟个疯子一样……而且我觉得以藤原煜的能力,根本没必要和慕家联姻,藤原煜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是个能将藤伯伯的家业发扬光大的人,您为什么不信任他,不给他一个机会去验证这些呢,反正如果不行,在将他一脚踢开也不迟呀。”
薄言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说道。
藤老爷子皱着眉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依然没有说话。
“藤伯伯,我下车了,您慢走。”薄言希打开车门,关好车门,对着老爷子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车里的老爷子闭目思索,车子慢慢的启动。
薄言希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什么吗?
难道是他的父亲薄家的家主有什么想法?
据说今天这个逆子没去公司,但是也没在别墅,暂时还没查出来他去干什么……
藤老爷子皱皱眉。
看看人家的儿子,温润知礼,再看看自己家那个疯子,老爷子真的头疼。
他也清楚,惹火了藤原煜,他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就连赔上真个藤家也不在乎。
其实这个孩子,是最像他的,无论做事还是做人,那种变态的执着,曾经让他在年轻的时候吃尽了苦头,但是没想到……
藤老爷子倏地像斗败的公鸡一般,颓靠在后座皮椅上,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