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简喻这回终于有了很深的体悟。
她真的很后悔自己干嘛要跟藤原煜说她喜欢他的霸道,当时自己的脑子抽了吗?只因为想要去安慰他,就脱口而出那句话?
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从此以后他就彻底的贯彻霸道哲学,搞得她几度差点大喊救命,
他真的很霸道,却霸道得很温柔、很可怜、很委曲求全,害她一点反叛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例如他在吃完早餐的时候,会来个吻别,假如她稍有些反抗,藤原煜就会在大厅里吻得她欲火焚身,差点儿就在管家钟博面前表演出十八禁的亲热戏,让她完全没脸面对别墅里的众人,最后只好顺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主动给他一个深深地吻。
又例如他买回来两个钻戒,说是给她戴着玩,虽然嘴里一直说这个和求婚没有关联,她可以慢慢考虑清楚,但是他将戒指套进她手指的动作却又急又快,而且还不准她拿下来,一拿下来他就用很哀怨很可怜的表情看她,并且当晚她一定会被他缠得没空睡觉,然后隔天醒来之后,那只名为天使之泪的钻戒一定又会回到她手上。
唉!唉!唉!真是不想叹息都不行。
他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就是不肯用头脑想一想,为什么她总是把那只戒指从手上拿下来呢?
现在这样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的,还带着一个钻戒,心里会很空落的好吗?
还有藤原煜为什么这么焦躁。
是的,简喻感觉到了他的焦躁和不安,好像他在瞒着她做着某种决定。
眼看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愈接近十二点,她就愈坐立不安。
他到底会不会又中午跑回来吃饭呢。
他到底怎么了。
简喻决定给慕亚婷打个电话,然后简喻明白了,她放下手机,颓然的坐在落地窗前,想着心事。
慕亚婷告诉她,慕家已经和藤家接触过了,预备两个月之后举行婚礼,届时也会宣布慕家和藤家正式结盟。
“不过,几天前藤原煜因为这件事和他的父亲吵得很厉害,他当场拒绝了,并且威胁老爷子,假如简喻因此遇到危险,他会让整个藤家陪葬!”简喻的耳边回想着慕亚婷的话,就连慕亚婷都连连感概,藤原煜是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简喻清晰的记得慕亚婷的话,她再次告诫她,这里的水实在是太混了,只凭简喻这个单纯的人,说不定会被溺毙在那里,就算用藤家陪葬又怎么样,失去的生命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慕亚婷再一次让简喻离开他,单纯的站在朋友的立场对她进行的劝告。
简喻只是低声的告诉他,她爱他,她现在根本离不开他。
于是那头的慕亚婷就挂断了电话。
简喻将一张有些苍白的小脸埋在了抱枕里,眼前一片黑暗,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个世界真的让人感到烦躁,她甚至想就这么长眠下去算了。
屋子里响起了脚步声,简喻抬起头,是不疾不徐走过来的藤原煜。
他看见这个样子的简喻,将她拉了起来:“我饿了,你给我做饭了吗?”
藤原煜这几天给厨师休了年假,然后做饭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简喻的头上。
以前中午不回来,现在倒好,中午一定会回来吃饭。
他的胃口虽然不是很刁,只要是简喻做的,无论什么都会吃的很香的。
“藤原煜,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用我的安危去威胁你的父亲了?”
简喻站在他的面前,脚步没有动,脸色有些苍白,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藤原煜直勾勾的眼神看向她,薄唇轻启:“谁告诉你的?”
“那么就是说这是真的?藤原煜,你太冲动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只能让事态更加恶化。”简喻急了,跺着脚指责藤原煜的鲁莽。
“如果不这样,两个月之后我就会成为慕亚婷的老公了?”藤原煜恶狠狠的说,成功的看见简喻瞬间红了眼眶的眼睛,指着卧室的那张大床继续说:“那个时候,你就会被赶走,这张床上睡得是我和慕亚婷,你到底懂不懂?”
“还有,我告诉你简小喻,以后还会和她生孩子,然后这栋别墅里跑着的小孩,他们的妈妈是慕亚婷!”
藤原煜继续毫不留情的说着很可能会实现的未来。
简喻身子摇摇欲坠,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拔腿就朝外面跑去。
“你站住!”后面的藤原煜反应过来后,赶紧追了上去,他在后面大喊着:“你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就因为是实话,简喻才再也听不下去的。
简喻毕竟是女孩子,在几分钟后,被藤原煜一把从后面拉住了胳膊,但是简喻依然是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喊着:“你放开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因为藤原煜不敢太用力,简喻又拼了全力,大约是大理石地面刚保养过,简喻身子一空,就实实在在的坐在了地上。
屁股好痛啊……
简喻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索性坐在地面抱住双腿,哇哇大哭起来。
藤原煜赶紧蹲下:“你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说着去扶住简喻的肩膀,被简喻大力挥开,怒气冲天的说:“你走开,我不要听你说话。”
藤原煜对于简喻的态度,向来是她弱他就强,她强他就弱了气势。
“你看你,和你说的是实话,你干嘛不爱听?”藤原煜低声的说,悄悄抬眸看了下简喻:“如果不这样威胁他,他肯定会对你下手的,但是确实是鲁莽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该不该让薄言希带你出国,这样你会更安全一些。”
简喻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藤原煜,心里百味陈杂,他和她,是不是真的如慕亚婷所说,其实就是一段孽缘。
“其实,只要耐心等上一段时日,也许情势就会来个大转折也说不定。”
藤原煜看简喻苍白的小脸,有些不忍心,于是说话的口气终于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