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警惕的看着江逸辰,气愤道:“说起来让我受那么多苦的还是你。”
江逸辰一愣,内疚的看着简喻,解释道:“小喻,不会了,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当初我出国留学也是为了你……”
江逸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简喻不耐烦打断了,“先停下,你听我说,你和腾原煜真的是认错人了,我是叫简喻但真的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简喻,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长大上的都是贫民学校,怎么可能认识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
江逸辰聚精会神看着简喻眼中的认真,小喻神情不似做假,他心里升起强烈的恐惧感,小喻忘记了他还会是他的小喻吗。
试探的问道:“小喻,你忘了吗,我以前也读贫民学校,我们做过同桌,那时我就发誓要守护你一生一世的,后来我回到腾家也一直没有跟你断了联系,你早就答应非我不嫁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简喻望向江逸辰,小脸苍白额头满头都是大汗,她费力的摇头,有气无力对他道:“你们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啊。”
江逸辰见简喻如此痛苦,不忍在问下去,小喻是真的忘记他了,不是假装的,在他出国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来,江逸辰从后视镜里看见,扭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简喻,加大了速度。
两辆车以极的速度行驶在马路上。
没一会江逸辰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是腾原煜,他刚挂电话又锲而不舍响了起来。
江逸辰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腾原煜怒骂的声音,“江逸辰,你是想害死简喻吗,她的病只有薄家医院能救。”
江逸辰心神一震,扭头急忙去看简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电话那边腾原煜还在怒吼:“你赶快把车停下,不然有你后悔的。”
江逸辰还在犹豫,简喻的头重重的砸在车窗上,而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逸辰被吓坏了,赶紧把车停在应急道上,身后腾原煜的车紧跟着停下。
这时江逸辰才发现,在腾原煜车里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赶紧把简喻放到地上,立马按压胸口,采取急救。
腾原煜和江逸辰两人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简喻一口血吐了出来,腾原煜心里才松了口气,再也忍不住心里怒气,捏紧拳头砸向江逸辰的脸。
江逸辰眼里只有简喻,见她吐血心里着急得不行,被腾原煜打了一拳,心里同样冒起了火气,“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小喻不想留在你身边,她爱的是我不是你,你就是把我打死了小喻爱的也不会是你!”
腾原煜再次捏紧拳头狠狠揍向江逸辰,把江逸辰打趴在地,他满不在乎说道:“我不在乎她爱的是谁,我只知道夜夜睡在她旁边的人是我,夜夜让她欢悦尖叫的也是我,你就留着那份爱过一辈子吧。”
腾原煜回到车拿了一份文件,冷笑着砸到江逸辰脸上,走过去打横抱起简喻上了车。
两个医生站在马路边,认命的摸出电话求救。
江逸辰脑海里回响着腾原煜刚才说的话,他的小喻他一直舍不得碰,他答应过她会给她最美好的婚礼,他会在他们新婚这夜拥有她。
江逸辰捏紧了手中的文件,一目三行扫完,他愤怒的撕碎文件,神情狰狞朝着腾原煜离开的方向咆哮,“腾原煜你这个混账,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喻醒来,看见熟悉的卧室,她咬紧了牙齿,惊悚的看向四周,她怎么回到腾家别墅了,她不是自由了吗,不是江逸辰把她带走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里一连串的疑问,简喻看着手背上的输液管子出神,这间屋子她太熟悉了,装满了她的噩梦。
腾原煜修长有形的腿迈进屋子,简喻烦躁的掀起被子蒙住脸,闷闷的说道:“你要是把我关小黑屋,我就一头撞死在墙壁上,让你背上人命官司。”
腾原煜本来很生气的,听见这话脸色更是冷了几分:“想得挺美,关小黑屋,我会用比关小黑屋更严厉的惩罚来惩罚你。”
简喻一把掀开被子,怒目而视,“你还是杀了我吧,要不然你给我个工具,我自杀也行,在你这里反正也是生不如死!”
腾原煜大步前钳住简喻的下巴,非常不满的皱起两条剑眉,神情阴森恐怖,“你刚才说什么,在我这里生不如死,你还想跟江逸辰逃吗,可惜了,他就是个废物,你指望他能救你,痴心妄想!”
“你……”简喻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四周场景开始慢慢旋转,她真的好累,好想一辈子就这么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永远不要看见腾原煜。
腾原煜拿手捅了捅晕过去的简喻,心里涌起后悔,他不该对她生气的,院长说要她保持愉悦的心情,身体才能好得更快。
可是她做的事差点把他气死,如果不是念及她生着病,还要用她气江逸辰,他一定拿皮鞭抽死她。
七天过去了,简喻腿部的石膏拆了,过敏症好了,额头上撞出的包也消散了,可是就是不见她醒。
茶杯被腾原煜愤怒的砸到秘书脚边,他全身气压控制不住降低,王丽额头上冒出汗水不敢伸手去擦,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腾,腾总……这份企案已经改了七次了……”
又一堆资料迎面砸来,王丽紧闭着眼一点不敢闪躲,这几天腾总就像是吃了炸药,看见谁都是火气。
腾原煜烦躁的扯了扯脖间的领带,目光冰冷瞥了王丽一眼,不耐烦道:“重做,做不好全给我卷铺盖滚蛋。”
王丽顶着一头冷汗下去。
腾原静穿着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与腾原煜的脸有七分相似,只不过她身为姐姐长相比腾原煜柔美,走到王丽面前,她轻皱秀眉,声音冷冷清清:“还是没有通过?”
王丽一脸苦恼地点了点头,腾原静眉头皱得更深了,拿过桌上的文件,大约翻了翻,“搞什么,这次的企划做的不错,怎么就不能通过,煜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