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医药费三个字,简喻简直要被刺激得跳起来。
“你说什么,医药费,你还敢跟我提医药费,害我过敏的红枣是你的吧,用小黑来威胁我吃红枣也是你吧,你还有脸跟我提钱,该赔钱的明明是你才对。”
腾原煜看着脸色通气,坐在病床瞪着自己直喘粗气的简喻,还是这样有活力的简喻看着顺眼,好整以暇坐到不远处,优雅翘起了二朗腿。
腾原煜眯起双眼,回想起院长说的话,要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哦,你到是说说,怎么该我赔钱了,你要说的有理,我就赔钱给你,说不定你还能攒钱还完一百万,然后恢复自由身呢。”
简喻一改委屈抱怨的脸,一双大眼看着他,神情认真,“你此话当真?我要是说的在理,你是不是会赔我钱,真的等我还了一百万就放我走,不是骗我吧?”
简喻眼中闪过怀疑,腾原煜那么想用她气那个江逸辰,会轻而易举放她离开?
腾原煜含笑的眸子紧盯着她,语气淡然,“我说话算话,你要是还了钱我就让你离开,还是你爱上我了舍不得离开了,想求着我当我的情人,如果你求求我,我就免为其难接受了。”
简喻用活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腾原煜,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不像神经病,我巴不得恢复自由,求你?下辈子我都不会求你。”
腾原煜阴沉下脸,冷冷道:“看来那赔偿你是不想要了,你压根就不想还清那一百万,就想死皮赖脸待在我身边,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简喻气得随手操起一个枕头往腾原煜脸上砸去,被他随手接住放置在大腿处,上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暖香,在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显得格外特别。
为了钱,为了自由,简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到了极点的笑容,算是给腾原煜道歉了。
简喻轻声咳了咳,盘坐在病床上表情严肃,声音也很严肃问腾原煜,“害我过敏的红枣是你的吧。”
腾原煜被简喻这副严肃的模样逗乐了,眼眸里的寒意退去了些,他对简喻点了点头,“所以呢。”
简喻接着问道:“我说过我不能吃红枣吧。”
腾原煜点头。
接着再问,“是你拿小黑逼我吃红枣吧。”
腾原煜又点头。
简喻皱了皱眉,一脸哀怨地说道:“所以就该你赔偿我啊,你刚才都点头了,你可是堂堂腾总,总是欺压我这样的小女人不大好吧?”
腾原煜心里忍不住好奇,笨女人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一百万的账说认就认了,却为区区十万跟他叫板,有时对自己怕得不行,却为了一只狗还敢动手打他。
这个女人和他见过所有的女人都要不同。
那些女人她们说什么做什么,他多多少少能猜中她们的心思,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只能猜中一件,她想离开自己,是真的想要离开,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简喻看着一脸玩味的男人,心里敲起了小鼓,他到底赔不赔她钱?
腾原煜停止大笑后,摸出支票本子,给简喻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
像宫中皇帝赏赐下人那样把支票扔给了她。
简喻赶紧捡起一看,忍不住出声,“才十万,上次你治个感冒都十万,现在还用上了这些仪器,怎么着也得加个零吧。”
腾原煜闻言动作一顿,加个零,十万变百万,马上还清钱想走,想得挺美。
腾原煜伸手欲夺回简喻手中的支票,简喻动作快速把支票放到屁股底下坐下,像护犊子的小猫瞪向朝自己伸来的爪子。
她挑了挑眉头,声音不满加鄙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十万你都要收回,你还能不能再小气一点。”
腾原煜望着圆圆润润的臀部,他没想到简喻会把支票藏在屁股下面,脸上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收回了手他才道:“这是朋友开的医院,你的治疗根本不用给钱,给你十万也是我大方,你还嫌少,嫌少你就还给我。”
说还,简喻翻了翻白眼,“这钱是我应得的,我是不会还的,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说完身子往后一躺,还不忘把支票拿出来藏在枕头下面,拿头死死压着,看腾原煜的眼神满是提防。
腾原煜对这眼神很是无语,二话不说扭头出门了。
心情激动地把枕头下的支票拿出来摸了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存够了一百万她就能恢复自由了,想到以后不用再面对那张臭脸,简喻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沉沉睡了过去。
简喻是被男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只是床边的各种仪器都消失不见了,少了仪器显得更加宽阔。
掀开被子简喻赤着脚下了床,随着声音走到屋外客厅,还能听见两个男人疑似吵架的声音。
腾原煜语气不快道:“……她是我的人,不用你江总时时刻刻这么操心!”
简喻忍不住探出一点脑袋往外瞧,见江逸辰抱着一束熏衣草站在门口,听见腾原煜的话后,他冷笑回道:“你能照顾她?真是可笑,你如果能照顾他怎么会让她进了医院,我知道你恨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小喻的事,她是无辜的。”
隐藏在门背后的简喻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无辜的,这两个男人她都不认识,莫明其妙被牵扯进他们之间的恩怨,她能不无辜吗。
腾原煜神情不屑地盯着江逸辰,“小喻?叫的真亲密,可惜啊,简喻她说不认识你,还很讨厌你,她跟我在一起别提多快活了,你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江逸辰神情激动,脱口道:“不可能,小喻不会不认识我,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威胁她。”
江逸辰察觉到自己生气了,目光扫过卧室门旁的病号服,话锋一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调查小喻,留她在身边只是为了气我,看我难受,你把她当做报复的工具,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腾原煜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不是很痛苦吗,事实证明她这个工具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