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这下你满意了吧。”宋微微截住了准备要开车走的江逸辰。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不明白吗?那我告诉你,你的未婚妻安云馨疯了。”宋微微面上泫然欲泣,内心却带着恶意的畅快淋漓,贱人,活该被轮,如果不是她像丢块抹布似的丢掉她,她宋微微何至于活的像个过街的老鼠。
江逸辰终于转过头,审视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自那天安云馨送简喻到医院后,直到现在他谁都没见到。
安家如此,藤原煜如此。
都不让见人。
而他被藤原煜的人监禁到前晚才被放出。
“安云馨好心送简喻去医院,没想到她恩将仇报,指使一群人将她……将她轮了,又残忍的注射了毒剂,现在安云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竟然还当没事人,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就算你心里只有简喻,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害安云馨,她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还有简喻,心肠歹毒,却因为有靠山而逍遥法外。”
宋微微流着眼泪,站在江逸辰面前不停的哭诉着。
江逸辰猛力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宋微微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贱人,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滕氏别墅,江逸辰猛力的拍着大门,狂吼着开门开门。
简喻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双手抱膝低着头一声不吭。
藤原煜端着托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
简喻忽然抬头,眉头一股戾气闪现,她扬手就掀翻了托盘。
藤原煜直起身子,身后的佣人再次递过一个托盘,依然放在她的面前,简喻恶意的笑着,忽地站起来,一脚踢翻。
然后开始“啊……啊……啊”的大叫着,将屋子里能拿起的东西,都向窗玻璃处摔去。
响声震天,佣人们早就吓得退到了门外。
简喻的眼睛里一片狂暴,在满地狼藉中,哈哈的狂笑着,看见藤原煜依然站在那,她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好奇的看着他。
忽然抱住头,身体开始痉挛,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她的心底咬啮,真的受不了了,好难受啊。
让她死了吧。
藤原煜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死死的不撒手。
“给我,我要,给我……”简喻苦苦的哀求着。
藤原煜知道她要什么,可是他不能给,治疗正在关键时刻,不能前功尽弃。
简喻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猛力挣脱开,忽然就开始脱衣服,眼底一片凌乱,嘴唇哆嗦着:“我认识你,求你给我打一针吧,随便你怎么玩……”
藤原煜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抓住已经脱得半裸的简喻,这个曾经羞怯美丽而又清纯的女孩,现在已经没了底限没了廉耻。
只要给她打一针,她什么都干。
藤原煜按抓住她的双手,而被毒瘾折磨的没了神智的简喻,狠狠的一口咬向藤原煜的肩膀,就像疯狂的小兽扑向她的猎物。
他纹丝未动,眉头都没皱一下,黯哑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乖,忍一忍,等你病好了,我就让你离开,随便去哪,随便你想干什么……”
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此时却抱着不停颤抖的简喻轻声的诱哄着,说她喜欢听的话,说她曾经想听的话。
她当他是恶魔,一直想逃离,那么他就给她这个承诺。
这是薄言希无痕催眠戒毒疗法的关键。
这种疗法对简喻的伤害最小,但是也需要周围人的配合。
“给我吧,我受不了,好难受,让我死了吧。”怀里的简喻拼命的挣扎着,而藤原煜的肩头已经鲜血淋漓。
藤原煜依然不动,就像一座山一样,简喻挣脱不开,开始嘶嚎起来,尖利的叫声透过窗户传到在门口厮打的两个人身上。
两个人同时一愣,住了手。
那是简喻的绝望的嘶吼。
让人心肠寸寸断裂的声音。
薄言希圆瞪着一双眼眸,那里此时只有野兽般的嗜血,他一拳打向江逸辰:“你这个混蛋,你还有脸来质问简喻,你口口声声爱简喻,可你看看,你给她带来的都是什么?”
又是一拳,江逸辰的肋骨咔嚓断了一根,他艰难的想说话,薄言希怎么能放过他:“你带给她的只有灾难,她到底欠了你什么?啊?你告诉我,她欠你什么?”
薄言希的大吼声,伴随着简喻的尖叫声,江逸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薄言希不解恨,狠狠的又一脚踢了过去,无知觉的江逸辰在地面滚动了几下,一辆黑色房车突然开过来,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惊慌的江母。
美丽的风韵犹存的脸上,都是泪水,看着唯一的儿子无知觉的躺在地上,大吼着:“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抬起去医院。”
两名保镖迅速上前,小心的抬起了江逸辰,打开车门,将人小心的放了进去。
江母此时没时间说话,只是用阴霾的眼神扫了一眼薄言希。
敛下双眸,上了车,向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哭累喊累了的简喻终于沉沉的睡去。
藤原煜将她小心的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为她整理一下被她扯烂的衣服,一滴眼泪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藤原煜忽地擦了一把脸,站起身子,轻轻的走了出去。
在门口碰到了狼狈的薄言希。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声苦笑。
“姓江的女人怎么来的这么快呢?”薄言希一边为藤原煜上药一边嘀咕。
“江逸辰的玉佩其实是个定位追踪器。”
所以她能及时赶来,并不奇怪。
薄言希皱眉,手下的动作一顿。
“他还真有脸来。”藤原煜赤着上身,肩膀处都是简喻咬坏的血肉,有的口子朝外翻着,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藤原煜却仿佛未觉,低声说:“他在老爷子那不知道表了什么忠心,老爷子竟然将一家上市公司交给他打理。”
“总是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藤原煜手握成拳,眉目上染上一层暴戾之气:“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对了,刚才江逸辰来,口口声声说你前几天将他囚禁了?”薄言希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