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和即将入睡的时候,窗户再次被大力撞开了。阿和警觉地操起落梅剑,下一刻,落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
那人把头深深埋进阿和的颈窝,轻柔道:“阿和,你真香。”
阿和有一阵的恍惚,随即把人撞开,一本正经道:“阿靖,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牵牵手可以,这么亲密的拥抱却是出格了的。
“男女授受不亲,可是阿和和阿靖授受可亲。”宇文靖复又把人抱过来,继续亲昵地蹭蹭。
宇文靖身上带着一股松香,平静安详。阿和没有继续挣开,任由他在她的颈部呵气,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见宇文靖不说话,阿和主动找来话题。
“想你。”简简单单,只是想你。
“今天刚回来,你不是应该很忙吗?”像她一样,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让乡愁散落每一寸土地,还心灵一片轻松。
“嗯。见过父皇了,又去拜见皇祖母,皇后,还要和各个兄弟姐妹寒暄。”
宇文靖说得轻松,阿和却忍不住唏嘘,“很多事情啊。”
“呵!还不止呢。一起吃了顿各怀心思的晚餐,又去祠堂祭祖。几次三番地折腾,可把小爷累坏了。”
“累了就休息。”还跑到相国府来,傻透了。
宇文靖把头稍稍抬起来,“今天答应过安顿好了,就来看你,怎能食言呢?”
好感动。
阿和把人拉开,摸了摸宇文靖的头,“乖,辛苦了。”
“安和!”宇文靖暴怒,阿和赶紧把那即将惹出麻烦的嘴堵住。黑暗中,阿和看不清宇文靖脸上的具体表情,只能凭手中的触觉感受到,宇文靖受到的惊吓很大。
“嘘,别太大声。被我哥哥听到了,就完蛋了。”阿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见宇文靖实在吓得不轻,才堪堪收回手。
宇文靖却一把摁住,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不是捂得挺开心的吗?怎么不继续?”
阿和第一次觉得老脸火辣辣,平稳了一下气息,才道:“别闹。阿靖该回去洗洗睡了。”
“不说清楚,今晚谁也别想睡。”
“说、说什么?”
宇文靖在舔她的手啊!阿和脑子几乎空白了。师父没告诉她,被人舔手指的时候,应该给那人一巴掌还是一拳头。
“嘶~”再也受不住,阿和把手收回来,背对宇文靖,“天色不早了,累了一天,阿靖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手中的柔软不在,宇文靖方如梦初醒。顿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持住,再待下去,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怎样轻浮的动作。“阿和,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想我。”
最后两个字从窗边传来,阿和看过去时,已经不见了宇文靖的身影。仿佛,刚刚只是一场梦。可是,手指上火辣辣的感觉告诉她,都是真的。虽然不知道宇文靖怎么有了舔人手指的习惯,阿和还是打了个哆嗦。异样的感觉是有史以来,所没有过的,让她不知所措。
抱着莫名的激动喜悦,阿和爬上了床。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又仿佛是很多个梦连在一起的。梦里的场景是千寻山,出现最多的人是宇文靖,或笑或闹。阿和不好意思让宇文靖发现自己在看他,所以总是偷偷摸摸的,偶尔被发现了,一张脸比熟苹果还红。
宇文靖黑玉的眼中泛着温柔,俊脸渐渐在阿和眼前放大,然后,似乎要吻上了。一刹那,阿和从梦中惊醒。第一反映就是摸摸脸,看看那里是不是热得像发烧。还好,露在晨晓中的脸,是微微有些凉意的。
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太丢人了。阿和跳下床,想着看见宇文靖的时候,一定不要脸红。这么羞耻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让宇文靖知道,她直接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宇文靖也好不到哪去,整个晚上,鼻中充盈的都是阿和身上的味道,身上似火焚烧,睡得何其煎熬。早上醒来,裤子湿了一片,吓得他以为自己尿床了。仔细想想才知道,自己从此刻起,成为真正男人了。有了欲望,对女人起了欲念。那个人,是阿和。
宇文靖喜滋滋地把裤子换下来,想着怎么跑出宫,去见阿和。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换上了一件月白长衫,手执玉扇,打扮得玉面桃花。第一次穿得这么秀气,虽不习惯,但为了符合阿和的审美观,还是神采奕奕地出门了。
宫里到处是砖红瓦绿,金碧辉煌,甚是雍华大气。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也有另外一句――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