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大姨妈一向不准的!这个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提前来了呵呵呵……”乐意干笑了一阵,然后避开闻宴初的目光,“然后,就这样,我知道你刚回来那个……需求肯定会比较强烈,所以这几天我就先回我原来的房间睡啦。”
晚上,乐意没有去闻宴初房里的浴室泡澡,而是在淋浴间自己兑了点水,将身子擦洗了一遍,然后就换上睡衣出来了。
闻宴初正在阳台讲电话,乐意踩着猫步凑过去,想吓吓他,结果凑近了才发现跟他讲电话的对象居然是陶沛竹。
“嗯,你父亲已经跟我说过了,好,明天上午你过来A大吧,到了打电话给我。”
闻宴初说完最后一句话挂了电话,然后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向乐意:“听够了?嗯?”
乐意抓抓头发:“你知道我在你后面啊?”
“我还知道你连我房里的浴室都不愿意用了,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泡澡吗?”
“那我今天不是来大姨妈嘛。”乐意扭着手指头道。
闻宴初冷笑:“乐意,你当我傻吗?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是真不愿意跟我发生关系的话你就直说,没有必要找这些借口。”
乐意无措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是因为陶沛竹生气的话,那完全没必要,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受她父亲的委托,在国内的时候看顾她一下,这些事,我都认认真真地跟你解释清楚了,乐意,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闹什么脾气,这样有意思吗?”
我也觉得没意思啊,我也想高高兴兴地迎接你回来啊,可是我受伤了,我不想让你那么累赶飞机回来,还要为我着急担心你明白吗?乐意沮丧地垂下头:“我没有在闹脾气,你先好好地睡一觉,等你心情好了,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回到房间后,乐意才感觉到腰后疼得厉害,应该是刚刚擦澡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一点水。她关上灯,然后趴到床上,侧头看窗外的月亮——十五过去了两天,它变得一点都不圆了。乐意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涨得厉害,背后又疼又痒,她忍不住想去挠,真难受,她拼命想转移注意力,于是侧过耳朵,仔细听门外的动静,她听到洗衣机完成任务的提示声,然后是教授的脚步声从房间里出来,此时,他应该走到了洗衣机旁,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抖平,挂上晾衣杆,教授的身高很高,都不需要晾衣杆的。
晾完了衣服,乐意听到闻宴初拉上阳台门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走动声,教授应该是去了厨房,因为乐意听到了玻璃杯碰撞的声音,那是教授喝完了水,正在洗杯子,他不像她,每次喝完水,都必须要马上把杯子洗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留过夜。
然后教授回房间了,随着木质房门和门框轻轻撞击的声音落下,乐意的心也变得空了起来。
闻宴初,真的生她的气了。
就这样跟教授半冷战了两天,这天,乐意独自去医院换药,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轩?”
乐意惊讶地看着转过头来的他:“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吗?”
莫轩三两步朝她走过来,他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说呢?要不是乐菱跟我讲的话,我还不知道!乐意,你真行啊,还学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真以为自己学过两年半吊子的跆拳道就天下无敌了啊?”
“嘿嘿嘿,你知道了啊?姚乐菱这个大嘴巴!”
“你的事情有哪一件不能跟我说的?”
听到这句话,乐意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她最近确实很少跟莫轩聊心事了,主要是因为教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莫轩成见尤其大,搞得她现在单独面对莫轩,都会有种怪怪的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