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两人随意聊了两句挂掉电话。
宋林爱说起离正扬来:“我觉得离正扬这个男人其实还不错,看着挺正直,而且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似乎也远不如那个黄宇花心啊。”
江南咂舌:“哪个男人跟黄宇一比,也都不花心呀。”
黄宇那个男人她不敢恭维,看着就跟一只花心大萝卜似的。
“你说,哪个女人将来做了黄宇的老婆,那得多亏。”
宋林爱知道她指的哪一方面,笑起来:“千帆过尽的男人经验多,谁说亏了,赚了也说不定呢。”
两人扯了一路,一直把宋林爱送到家。自打跟于群离婚以后,她就住在娘家。不过这两天也在四处张罗着找房子,想着搬出去住。
处处需要花钱,为此连车子也处理了。上班下班挤公交,就寄希望于江南。
“什么时候你上下班要是顺便了,可得记得捎上我。”太久不坐公交的人了,偶尔坐像很不适应。由其早人,人特别多,摇摇晃晃的,老有晕车的感觉。
江南哂笑她大小姐命,调头回家。
一进门,闻到饭香。向餐桌上望过去,几道菜都已经上桌了,厨房里仍旧传出炒菜的哗哗声,猜想薄南风今天回来得早,手脚麻利到不可思议。
换上鞋子直奔厨房,趁人不备,从身后环上他的腰。
“老公,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薄南风手里正忙活,偏首看了她一眼:“别闹。去洗手,准备吃饭。”
江南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亲了下,才要转身出去。被他大力带到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吻得她差点儿不能呼吸。
薄南风似笑非笑:“要亲就好好亲,你糊弄谁玩呢。”
江南脸都被他亲红了,喘着气白了他一眼。
“讨厌。”
洗完手坐到桌子前。
菜都已经上来了,薄南风为她盛好饭,连筷子一起送到她手里。
江南嘴巴谗,等不及了,已经伸手捏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嘴巴里满满的,竖起拇指,含糊说:“真好吃。”
捧着那碗白米饭的时候还在想,嫁给薄南风好处多多,人长得好,视觉是种享受,又会赚钱,又会做家务,年纪小却肯宠着她……笑得越发由心,觉得自己是真的拴到宝了。
薄南风眯起眸子看她:“不好好吃饭,傻笑什么呢?”
江南扒了一口饭,抬起头。
“你管得倒宽,我还不能笑了么?”
薄南风哼笑:“娶了个傻媳妇。”然后真就这么有模有样的唤她:“哎,傻媳妇,你什么时候请个假,咱们去试婚纱,拍结婚照啊?”
江南才猛然反应:“是啊,我都要忘记结婚还得干这些事呢。”不是领了证,怀上孩子就完事了。
瞬间觉得焦头烂额,好麻烦的,她不善于打理这些锁事。苦着脸问他:“我没经验啊,不知道要筹办哪些事。”
薄南风无可奈何:“你当别人就有经验?老婆,我这也是头一回。”瞧她那个傻样又忍不住发笑:“不用你操心,只管吃只管睡就行了,印帖子的事,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已经弄好了,只要我们把这边的朋友名单列出来拿过去就好。至于婚礼事仪,我和婚庆公司勾通呢,细节方面我会和爸妈商量着来,没打算征求你的意见。所以,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可以保留。但这个试婚纱,和拍婚纱照的事,我再大的本事,一个人也完不成啊。”
江南瞪他:“你那些能耐呢?还用得到我了。”
薄南风不求她,坦然说;“那好,我去租个女人帮我完成。”
江南呸他。
“薄南风,你怎么不去死。”
薄南风挑了挑眉毛笑起来:“你舍得?我要真死了,哭不死你。”大手伸过来,攥紧她的:“说正经的呢,什么时候去试婚纱啊,你得有点儿女主角的感觉,我怎么瞧着,结婚这事就我一个人乐呵呢。”
谁说江南不乐呵了?做梦都能笑出来。
那一天晚上真的梦到了,弥撒台前,薄南风西装革履,站在红毯的一端冲她微笑,眉眼如画。睡梦中她还记得那扇门打开,她穿着白纱裙,后面的鱼尾纹长得不可思议,像滚滚流云,连她自己都陶醉不已。漂亮是漂亮,只嫌那缀在身后,连速度都慢了起来。她想加快步伐冲他飞奔而去,被白纱裹住脚动也动不得,急出汗来,而他已经看出端倪,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江南伸手奔向他,虽然那一刻梦醒了,但那一时的欢喜和心动,醒了之后仍旧清析入骨。伸手揽上他,味道是她熟悉的,心口满满当当,是种极为踏实的感觉。
“我明天就准备请假的事,然后试婚纱,拍婚纱照好不好?”
薄南风笑了声:“这个觉悟,像我老婆。”把她爱吃的夹到碗里,嘱咐她:“快吃。吃饱了带你去散步,以后不能吃了东西就睡。”
江南露出不满情绪:“我不要散步。”每天工作都累死了,哪一时不用看资料,狠不得立刻飞到床上去睡。
薄南风骂她;“懒死吧,不去也得去。”
等他收拾完碗筷,拉着她回卧室换运动装备。
江南躺到床上装死,就是不想动弹。
薄南风先不理她,等他换好运动装,过来慢条斯理的威胁:“要我给你换?嗯?”见她拿枕头挡着脸不吭声,修指去解她的扣子,大半个身体压上来。倒笑了,名副其实的坏笑:“你这么不想出去运动,莫非是想在床上?”
他用了然的口吻,像是一下领悟,本来还在解她上衣的扣子,这回直接辗转到下面,拉她西裤的拉练。
江南再受不了他,坐起来:“薄南风,你无耻无下限。”然后气冲冲的去衣柜里翻衣服。
薄南风一脸无赖相,懒洋洋:“我哪天要是不无耻了,那就只剩下流了。”
离正扬给江南打电话,说他已经跟钟庆丰说了宋林爱要当面答谢的事,本来钟庆丰推说:“这点儿小事没有必要,既然是离总的朋友,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