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吉!”意千寻全身肌肤一寒,鸡皮疙瘩骤起,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彭!”
在她大眼瞪着地上面目狰狞,浑身通红惨死过去的岳云吉尖叫出声的同时,牢房外的大门彭一声被人大力踢开。
意千寻眼内猛然乍喜随声望了过去。
充满希望的眼眸瞬间又黯然了下来,这个手持利剑踏步而来的男子绝对不熟!
他那棱角分明轮廓的俊美脸孔,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冷眸,削薄轻抿的唇,一身黑衣包裹在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整个人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让人一见便深深印在脑海里,哎!还以为救世主来了,结果是个不认识的,没准是送她下去的厉鬼。
“岳公公,近来可好。”黑衣冷峻男子扫了四周一样,开口的话不像问候,倒像是警告。
“呵,奴家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栾少主。”岳公公阴柔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僵着脸色站起一拱手。“不止栾少主找奴家有何事。”
“寄灵在哪。”栾在允锐利的冷眸发出寒光。
“这……”
岳公公与施管家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疑惑,低声问道:“不知栾少主指何人,奴家并未有遇见过名唤寄灵的女子。”
“你知道寄盟主是她何人吗。”
“这,奴家确实不知寄灵所在何处啊。”岳公公拱手抬上,头底的更底。
“咳,别听他胡说,灵儿在水牢中,快去救她。”意千寻搀扶着石墙站起,脸色红的可以滴下血,忍着身子骨翻滚而来的热浪,出声打断牢房外之人对话。
真是太好了,原来是灵儿口中的栾哥哥来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最好不是如她所说般,否则寄灵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后果你应该清楚……”栾在允听到寄灵在水牢中,冷峻的声音更加寒了三分,尖锐的黑眸逼视他,放下狠话后,余光扫了一眼出声提醒女子,大步往水牢方向前去。
“该死的贱娘们,给奴家解决了。”岳公公自然也猜想到水牢中的女子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栾少主所要寻之人,才会嘴硬装不懂,如今被这个女人挑破,他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微眯起的眼里杀意凛然,武林盟主的候选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恼羞成怒了?死太监,就等着被拔毛吧。”意千寻眼稍微挑,未达眼底的笑意却依然那么灿烂。体内那股热浪袭便着全身的四肢百骸!就算她的意志力再强大,估计也敌不过这烈性媚—毒!
与其失去神智将地上恶心的尸体给强了,还不如直接一刀解决她来的痛快。
“不知死活。”施管家暗黑的眼睛泛着阴冷的流光,五指屈伸,直将铁门轰断,朝她攻去。
“九阴白骨爪啊,这次死相肯定很丑了。”意千寻死命的咬了咬牙,扶在石墙的手指抠出一到痕迹来。
不行,她不能死的这么憋屈,前世便死的不明不白,这一世一定得好好活下去,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在某利爪伸到她眼前时,女人明媚的大眼直视上眼前男人阴沉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一瞬间将他被迫停止下来。
“施华!”岳公公见他停顿,赤耳的声音唤了声。
施管家迷蒙的眼睛一下子清明,神情凶狠,再次逼近。
刹那间,
意千寻以为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却没想到剧情有时候转变的如此之快,晃眼睛,血光一闪,朝她袭来的手掌直接活生生被一道利光斩断。
“啊!”施管家一阵嘶叫,眼中带着不置信。
前方,红毯齐扑面而来。
未见人影,岳公公便知是何人来访,直直朝地上跪了下来,叩头道:“奴家恭迎七王爷。”
“本王的女人,你们也敢碰。”秦牧羽此时踏着艳红的红毯而来,在意千寻眼中简直是跟天神踏着七彩白云而来是一眼的,这就不要脸的来得太准时了,要是晚一步,她这么温柔娴淑的美女子就要跟他永别了。
“九…七王爷恕罪,奴家不知她是王爷的女人。”岳公公一听,脸上顿时苍白,后背的衣袍直接被汗水染湿,刚来个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栾少主,现在又来个连皇上都不惧,一向孤僻神秘的七王爷,这两个女人的身份竟然如此之大。
“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秦牧羽当看见牢房中女人狼狈的模样,眼底有一抹怒意稍纵即逝,发出口的声音简直比寒风还要阴冷。
“奴家自知死罪无疑,可还是斗胆看在奴家多年伺候太后的份上,饶过奴家这一次。”岳公公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没了丝毫血色,不停的哀求着。
“过来。”秦牧羽视线一转,盯着把自己弄的不像人样的女人。
“你好像很凶的样子。”意千寻自知理亏,惹了麻烦,也未再与他斗嘴,乖乖的迈着错乱的步伐朝他走去。
秦牧羽手一拉,将她柔弱的身子搂在怀中,闻着某女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味,男人妖颜上的脸色越来越下沉,修长微凉的指尖在她泛着诡异莫测的嫣红的小脸轻轻抚摸着,最后将女人小巧的下巴一抬,低声问道:“脸为什么这么红。”
“嗝,因为我吓死了死太监的义子,所以他给我下****了。”意千寻被他一触碰,咫尺的男人身上麝香弥漫了她所有感官。刚咬牙压下去的火焰又冒了上来,她眼睛越发的迷蒙。
好想,好想咬他一口啊。
男人听到她的回答,眼中隐隐泛起的愤怒的流焰,目光扫了牢房中挺尸的男子一眼,心里有了底。
“玄色,赏一瓶最烈的****给他,记住伺候好岳公公服下。”秦牧羽嘴角勾起一丝颠倒众生却带上阴虐的冷笑。
他将女人细腰扣住,朝外走去。
“你真阴险。”意千寻呵呵的笑出声,让一个太监喝村药,好阴险的家伙。太监不是没了命…根子了吗,等会药性上来,他怎么熬的过,这……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别先笑,回去有得你嚎。”秦牧羽阴狠毒辣却艳丽的冷眸死死瞪着怀中放声大笑的女人。
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中,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后背流淌出的血液,才一日未见便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看他回去如何收拾她。
风,带着一丝幽香拂过。
身着艳红衣袍男子黑发飘浮在半空中,怀中小心翼翼抱着一绝色的女子跃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在此时,同样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冷峻着脸色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子从水牢中走出,黑夜渐渐将他笼罩……
……
重重夜色绕墙,月光穿透那扇旧窗,在牢房中洒下一地银光。
“岳公公,是你自己喝还是我们帮你。”玄色从怀中的药袋翻出一包媚…药,很有商量的问道。
“奴家浅尝一点点可好。”岳公公从地上站起,不断的后退。
“浅尝啊。”玄色手插着腰,眼珠一转,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不赞同的摇摇食指。“岳公公,在下劝你别费力挣扎了,就你府上那点私藏的兵器,早就被王爷给一窝端了。就算你今日不死,恐怕你背后的主人也非得要你死,不如还是现在死吧,哦,不对。主子这是让你享受你从未享受过的‘幸福’的体验。”他笑眯眯的改口道。
“什么!”岳公公闻言,面色如土连站都站不稳,扶着后面的桌有些发蒙。
他藏的如此深,竟都能被七王爷查到。
“你啊,有两大罪,第一便是动了不该动的人,第二便是跟错了主人,所以自己酿下的毒酒自己咽吧。”玄色说着说着提步走了过去。
岳公公心渐寒,细眼中发出骇人的光芒,在玄色走到跟前时,藏在袖子的手猛然朝他攻去。
“挣扎什么呢,真不懂你。”玄色倾身闪躲过,长臂一伸,将他麻穴点住。手指捏着他光洁的下巴,被迫他张开嘴,把手指药粉如数灌入口中。
“搞定。”他拍拍手,拽着他领口往意千寻待过的牢房一丢。
砰!
铁门被他很贴心的锁上。
一个死人,一个伤残人。
应该够他用的吧,玄色点点头想了想,转身朝桌沿一靠,温和的脸孔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眸光中闪过一道邪恶至极的光芒。
“这里没酒,老寒夜长漫漫,去买两壶酒来如何。我请客。”玄色唆的一声将碎银往一直站在暗处当个隐形人的季白身上一丢,挑挑眉。
“自己去。”季白冷漠应了一声,指尖一弹,将迎面而来的碎银反弹了回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你看好他们。”玄色单手接下碎银,狭长的眼眸挑起,刚好买几个下酒菜回来。
季白余光扫了他一眼,继续回到牢房中某发…情的太监身上。
“主子。”因为被断掌流血过多的施华惨白着脸色,望着细眯的眼睛中已经充血的太监。
“施华,快杀了奴家。”岳公公单膝跪在泥地上,声音带着难以忍受的疼痛。浑身燥热,就好似被火闻烧一般,额头却冒出阵阵细汗。
他目光纠结的望着笔直躺在地上的义子。
没想到他今夜要跟昌儿走同样的路,饮下大量****而逆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