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又对着眼前的男人上下其手。
“烟儿,你娘亲还跟你说嫁人后要干嘛吗。”南宫清绝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眼底的越发的暗沉下去。
美人在怀,还是自己的妻子,说不动情定是假的,他是君子,但却不是圣人。
“嫁人啊!?”谈夙烟黛眉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展开了笑容。
那幸福的神情飘飘然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怎么都掩不住笑意。“烟儿就快要嫁人了,过几天南宫山庄的庄主会来迎娶烟儿哦。
大姐姐,你知道吗,烟儿好喜欢他哦,家中的姐妹都很羡慕烟儿呢,娘亲说烟儿嫁过去后,一定要好好的侍候相公,要给相公生个大胖娃娃,可烟儿好紧张,好紧张…”
“你紧张什么。”南宫清绝望着女人渐渐蒙上一层雾水的眼眸。
是他辜负了这个爱他如此之深的女人,没想到她之前是这般的憧憬着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可却一次次的让她冷下了心。
“怕他不喜欢烟儿。”说完,一脸失落的趴在他身上,神情颇为懊恼的想,微微的长叹一口气。
“不会的,他现在知道了,会很喜欢你……”南宫清绝深邃莫测的眼眸折射出柔光,亲昵的在握起她白皙的小手,在手心处啄了下。
“大姐姐,你说的话,烟儿好喜欢听。”她嘻嘻的笑着,脸颊上的笑容宛如是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懒懒的靠在他温暖的怀中。
“烟儿一定会治好你平胸的。”唇瓣动了几下,清美的眼眸眯了眯,缓缓的想要阖上了。
南宫清绝食指摩挲着人儿不点而红的唇瓣,眼底暗红的光芒越发明显,大手一勾,轻易的将人儿抱在怀中,低下头,万般的温柔爱怜亲吻着晕睡过去的人儿唇瓣,迈开步伐朝玉塌上走去。
厢房内的轻纱随风荡漾着,南宫清绝黑亮的眸子闪耀着难掩的温柔,轻柔的将她乱动的身子放平,盖上棉被,伸手把她松松垮垮在脖子处的红绳系好。
“哈秋!”一丝声不协调的哈欠声,惊扰了一对人儿。
南宫清绝指尖微微一顿,目光带着犀利的冷意随声望去。
“唔,这年头长的好看地公子哥,是不是都这么禽受啊。”在厢房内的红木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穿着青衣变装的女子。
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是一阵咕噜噜的仰头一口闷完。
那看似精巧却被一块艳红胎记占满了整个左脸的面容上,挂着轻佻的笑意,一双狐狸般的眼正盯着昏醉过去的绝美女人。
“你是何人……”南宫清绝眉梢微皱,方才她进来时,他却没发觉。可见此女武功非凡。
“小爷啊?当然是拯救美人儿的护花使者咯。”她眼角厉光一闪,谈笑间便将手中的酒壶朝男人丢了过去,身子一旋,带着清灵的往熟睡中的女人贴去。
就在指尖快要贴近不知情况的人儿时,又被男人掌风挥开。
“还有两下子嘛。”她轻勾起嘴角,袖子一甩,洒出一阵****,散入了空气中,南宫清绝下意识的捂住谈夙烟口鼻,却被眼前陌生的女子一掌逼开。
二人在这间幽静典雅的厢房不断的你攻我躲,我逃你打的纠…缠着,一脸嘻哈的青衣女子有意的缠住他,一身绝妙的轻功让南宫清绝几次为抓到她的衣袖。
“嗯!头好痛呐。”原本躺在床榻醉晕过去的谈夙烟,闻到一阵难闻的气息后,晕沉沉的头,还有迷糊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她伸出素手捂住了裂开疼的额头,带着迷茫睁开了眼眸。
却被眼前的场景所一愣,相公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干嘛?
“美人儿,你可醒了。”她避开南宫清绝的掌风,旋身朝谈夙烟闪去,却近在咫尺时,一把亮光的软剑,架在了脖子处。
“你若再敢靠近她一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南宫清绝寒冰至极的声音由后传来。
“切,打扰了您老人家的好事,恼羞成怒了?”她神情上并无惧意,还要朝不明状况的美人儿轻挑的眨了下眼。
“好事?”谈夙烟随着她的视线,低头朝自己身上望去。
脑袋嗡的就愣住了,双颊陡然变得通红通红,下一刻,便尖叫出声,整个人宛如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般,缩在了暖被中,只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震惊的望着南宫清绝。
“这个男人,他想睡你,幸好小爷我来得及时,否则呸呸呸……”
此话一出,南宫清绝立即找到了某个女人担惊受怕的眼神。
“夫人,你喝醉了,所以便扶你到榻上歇息。”南宫清绝左手朝地上一吸,将女人衣物横空朝榻上的人儿送去。
一件件洁白的衣物飞落在眼前,谈夙烟手指紧紧的拽着暖被,简直是羞涩极了。
不过在场也有一个女人,也尴尬了下。
“他,你夫君啊。”她一脸无语的样子望着羞涩万分的女子。
她就不懂了,这两小口子竟然还有种调调,乖乖的,不在家里你情我爱的,跑到这种公子哥约美人儿的地方调…情?
是为了找回当初那种激动的感觉吗???
谈夙烟简直是羞得快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露在口气外的肌肤上也染上了一层绯红色。在南宫清绝移开眼时,她顶着一片红晕的脸蛋儿,快速的把衣物穿回身上。
一把跳下了榻,宛如是有瘟疫般,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朝眼前被架着软剑的青衣姑娘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流桑!”她打了个哈欠,站累了,想朝前走去。
脖子处的软剑立即贴近一分。
“我说你这公子哥,方才要是有意害你夫人,干嘛出声打扰你好事呢,还架把剑到小爷脖子上,会耍贱了不起啊。”她口味极差,翻了个白眼。
“放开她吧。”谈夙烟从第一眼见到眼前这个青衣姑娘,便感觉特别的有亲切感,直爽逍遥的性情到与千寻有几分相似,自觉告诉她,眼前的女子是不会伤她的。
“还是这位美人儿眼光好,小爷儿抱一个。”流桑嘟着一张嘴儿,两手一翘,作势要朝她亲去,丝毫不把架在脖子上的软剑放在眼里。
谈夙烟被抱的满怀,笑得有些牵强,言道。“流桑姑娘,我叫谈夙烟,不知你怎会出现在此。”
“原来是烟美人,小爷啊,到处看看有什么美酒能随手喝一口,就来到这里了。”流桑松开她,旋身,又朝榻沿坐去。
本来还想来个英雄救美来着,没想到两人是夫妻,没劲没劲……
“原来如此,不过夙烟有一事想请教下姑娘。”谈夙烟染上一片绯红的脸颊还没退下去,侧目微微的望了一眼南宫清绝,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看,头一低,她按下心慌,言道。
“烟美人,你不会是怪我打扰了你们来个好事吧。”流桑眯了眯眼。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脸色好铁青哦。
“流桑姑娘说笑了,夙烟只是自小学医,方才昏醉时闻见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后,立马便清醒了过来,缓一会儿后,连宛如要裂开的额头也不痛了。不知这种醒酒的药粉是什么?”
说完,尴尬的与南宫清绝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停住了。
自己不胜酒力这件事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可没想到自己会喝醉,还仅穿着一条肚…兜儿躺在榻上,她信相公是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摆了,可这样的场面她再也不想有了。
“自创的,你若是想要,改日给你一整包,好好藏在身上,被灌醉的时候拿出来闻一闻,不过嘛,太清醒了,夫妻之间的情…趣不是也没了。”流桑笑得邪恶极了,配上她那张长着艳红胎记的脸孔,简直是邪气的很。
幸好她的五官算是精致的,不然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满口邪恶的痞子女人。
“……”谈夙烟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与南宫清绝的确是夫妻,虽然提出了和离,可却一直没有拿到他的休书,解释再多也无果的。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南宫清绝可对眼前的痞子姑娘没有什么好印象,将软剑收起,捆在了腰间,根本看不出来身上还藏着一把利剑。
谈夙烟点点头,转眼朝她告辞道。“流桑姑娘,我们先走了。”
“噢!对了,你知道天水城的怪医住在何处吗?”流桑打了个哈欠,想起了还要找人,却一直没有动身去找,顺口问了句。
“那找怪医何事?”谈夙烟转过身,又重新打量了下她。
“我不知道他,我找一个姑娘,她叫寄灵,听说她在天水城。”流桑站起身,两手叉腰扭了扭腰儿。
具体她是怎么知道寄灵在天水城,那就得多靠栾哥哥安插在寄灵身边的暗卫,每隔一段时间,隐藏在普通人群里的暗卫都会飞鸽传书到都离城将一直不回家的寄灵消息如数的告诉栾哥哥。
所以要知道寄灵在哪里,轻而易举啊。
“你是她家人?”谈夙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寄灵是个好动灵气十足的姑娘,而流桑也好动,不过浑身上下灵气没有,痞气到是不少。
两人说来,也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算是吧,你也认识她?”流桑做了几下扭腰的动作后,又朝红木桌子走去。
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筷子便夹着菜吃。
说了这么多话,她早就饿死了。
“嗯,我们是一路的。”谈夙烟点点头。
“这样啊,那刚好了,找到她,你别拦着,我非得打死她不可。”流桑霸气外泄的夹着菜吃,眼底发出凶狠的光芒。
“为何啊,你跟灵儿有仇?”
“何止有仇,去她妹的,一个人在外面逍遥也不带上我,让我一个人留在府上面对着某个女人那张嘴脸,真是恶心死人了。”流桑一提到自己亲哥哥的妻子,那白眼简直是翻来翻来,还不如灵儿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