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良心的女娃儿,还笑的出口!没看见老儿都疼成什么样子了吗。”他见她乐呵着,不高兴一抿嘴,哼哼了几下。
“吱吱!”缩在一旁,被罚站的小猴子也吱吱叫着点头!
“你瞎凑什么热闹,站好咯。”吃了他辛辛苦苦烤好的蛇,连一点点剩下的都不留给他,现在才没那么容易原谅这个贪吃的小猴子。
意千寻忍着爆笑的冲动,看着他脸上大大小小的小血泡。伸手将捣烂的野菊花轻轻的涂敷在他的伤口处。
轻轻的敷一下,他便嗷叫一下。
响彻在这安静的雪竹林中,显得十分的‘欢乐’。
“嘶嘶”在雪竹叶上,一只闪耀着银光的银蛇,吐着艳红的信子朝小院中滑来,有着目的性的朝一身白衣的女人滑去。
“吱!”小猴子恐怕此生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蛇!
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吱声叫了番,被惊扰得立即跳起,抓着雪竹不下来。
“你来了!”意千寻斜眼,望了眼盘踞在她身旁的银蛇,继续替怪医敷着药。
不过,纤细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下。
目光带着微微的讶然望着眼皮翻上,朝天空看的怪医前辈。
她方才,好似听见了吞口水的声音!
“看什么,不继续涂吗。”怪医见她停下,咳了两声。
银蛇眼皮都不抬,一条蛇尾直接朝他身上啪打过去,将其狠狠的拍到了地上后,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懒懒的盘踞在她身旁。
“这是你养的?”怪医从地上捂着腰间站起,眼底神采大亮,目光落在傲娇的银蛇身上。
那神色,就没差去重新生火了。
“秦牧羽的,别打它注意。”意千寻一看便知他在想什么,这条银蛇可不是他想烤就能烤上的。小心反被它给收拾了。
“原来是秦牧羽小儿的,这么大啊,肯定能吃好几顿。”怪医此话一出口,又遭到了银蛇一记冷光。
“前辈,它有灵性,可听得懂。小心它夜里先下手为强!”她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垂下眼睑,将银针收起。
“老儿还怕了它不成。”怪医翘着嘴,一手插着腰,一摇一摆的迈开步子,作势朝银蛇靠拢去,一走近,那银蛇的蛇尾便无情的扫了过来。
“哇哈!”他目一瞪,两脚一缩朝空跳了起来。
可脚刚一落地,那蛇尾又扫了过来。
一人一蛇,一跳一扫,闹腾的不亦乐乎。
“千寻,有没有吃的,饿死了。”竹屋的房门被花无姬推开,他披着衣袍,露出了点点红点的胸膛,那细腻的肌肤上毒刺,终于被谈夙烟已经一一挑出,如妖的脸孔上幸好没有被毒害到,否则非得跟怪医拼了不可。
他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口处,正系着腰带。
“我去给你们准备些鱼汤。”从花无姬身后,谈夙烟系好了面纱,缓缓的走出后,弯腰抚了抚皱起的衣裙。
“没事,我来吧。”意千寻将手上的银针放在石桌上。
刚要提步,朝厨房走去,一阵清风拂来,带着舒心的气息,只见白衣飘然而过,南宫清绝飞踏雪竹而来。
后面,跟着是提着木盒子的寄灵。
“哇!有好吃的。”怪医闻到了一阵香味,兴奋的手舞足蹈了几下,没心思与银蛇闹腾,唆的一下,跟小猴子一般,爬到雪竹上,低头,留着口水望向眼前陌生充满灵气的小姑娘手上的木盒。
“都是些什么好吃的,有没有给我小娘子补补身子的啊。”花无姬一见来的人,立即一手勾住了谈夙烟的细腰,一脸嘚瑟笑意的样子。
两人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门口处,是人看了都会浮想翩翩。
谈夙烟垂下眼帘,站在这里,进退不是,只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般。半饷后,轻轻的咬了下唇瓣,撇开花无姬的大手,柔柔的说了句很累后,便又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咳咳!这是南宫大哥刻意买上山的,里面都是一些各色好吃的。”寄灵将木盒到石桌上,步伐朝意千寻走去。
清灵的神情上,有些异样。
意千寻挑了下细眉,有点郁闷,怎么大伙的神情如此怪异。
低头望了下自己,难道是她有什么不妥吗?又朝花无姬看去,难不成是他戏演的太假了。
“我伤口有些痛,想请天雪姑娘帮我看看。”南宫清绝狭长如玉的眸子覆上一抹复杂,又快速消失,冷清的声线冷淡无波,提步作势要朝竹屋走去。
却被花无姬一手拦截了下来。
“我家小娘子有些累了,你让怪医帮你看吧。”他手一身,一双桃花眼带着坚定之意,拦在了他身前。
如妖的脸孔上,那满足的神情,还有微微露出肌肤上的红点,以及粉色衣袍不整的斜挂在身上,皆是没入了南宫清绝的眼底。
他突然,薄唇,轻然一勾。
在花无姬还未反应过来时,胸口一麻,人已经被定住。
“千寻,这是吃醋了?”寄灵见了,不免一愣。
悄然走到了意千寻身旁,望着南宫清绝走进屋内,挥袖关上门的样子,低声嘀咕着。
不过,刚才花无姬和谈夙烟的画面,是会让人看了浮想翩翩。
“我们不要去打扰她们。”意千寻无视了站着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的花无姬,牵着寄灵在石桌旁坐下,怪医和小猴子早已经开动了。
吃了一口甜糕,想到南宫清绝冷清的脸上有些动容的样子,一抹浅笑浮上绝美的小脸。
“千寻,你别笑的这么开心,七王爷好像来云中城了。”寄灵的一句话,让她口里的糕点顿时卡主了。
半眯着的大眼倏然睁大,流转着不可置信的光流。
“灵儿看见玄色了。”寄灵抿紧了唇瓣。
朝她点了点头。
今儿跟着南宫大哥去云中城里时,要不是她闪的快,八成都会被玄色发现。
“玄色好端端的来云中城做什么。”意千寻细嚼慢咽的品尝着手中的糕点,疑惑了一句,下一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精明的大眼斜视着盘踞在月光下的银蛇。
今天一入云中城,这条臭屁银蛇便不知所踪,难道是去会见玄色了。
“小银银,告诉我,你主子是不是来了。”她站起身,扬起了标准式笑容。
走到了银蛇的周旁,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它身上闪烁的鳞片。
“嘶……”银蛇抖了下蛇躯,扭动着,要离这个笑的如此恐怖的女人远点,远点……
“跑什么啊,你有泄露我行踪没?”意千寻眼一眯,指尖作势去拔它身上的鳞片!
就知道她要来这招。
银蛇委屈着摇头,金色的妖异蛇眼泪汪汪的。
“真的?”某女带着不置信的语气。
“嘶嘶!”银蛇叫了几声。
真的什么也没说
“若是在看到玄色,转身就跑,躲不过,就对他说你是跟着花无姬来的,知道吗。”意千寻慧黠的眸光闪现,想了想,又觉得不靠谱,纤细的手指朝它一点。
将银蛇麻穴点住。
“怪医前辈,你这院子里方便挖个洞吗。”她朝狼吞虎咽吃的怪医扬声问道。
“啊,随便你怎么弄。”被美食迷住的老头儿,一心只顾着与小猴子抢食了。
意千寻很好的点了下头,素手一扬,隔空将花无姬穴解开,在她眼神威胁下,花无姬忍住不去砸门的冲动,扭着胳膊朝她走去。
“帮我挖个洞。”她的唇上浮起浅浅的笑容,指尖指了指不远处的泥地。
“早知道没好事,有好事就不理我。”花无姬哀怨至极的望了她一眼,嘴上虽这么说,不过行动上却恰恰相反,卷起了袖子,乖乖去挖洞。
“先委屈你一阵子。”意千寻拍了拍一脸崩溃的银蛇,站起身伸下腰,又朝石凳坐下,开口问着寄灵是遇见玄色的场景。
留下银蛇凄凉的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无力的扭动着。
苍天啊,有人要草菅蛇命啊。
它—它要被活埋了。
微暗的光线下。
当她面对坐在床榻沿那温润如玉,雅如谪仙的男人时。
紧张的气息,一下子蔓延在空气中。
“公子,事过多日,你的伤应该已经好了。”谈夙烟此笔,在白纸上写下一行清秀的字。
“是吗,天雪姑娘何不亲眼看看。”南宫清绝俊美的面容上,目光柔柔地笼罩着眼前的女子,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她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不安,看着他反而听了这句话后,亲手解开衣带时,一丝羞意浮现着清美的脸上。
“天雪姑娘,你们医者,不是没有男女之分吗,在下曾经听过内人提起,在医者的眼里,不管是人还是畜,或者是男女,皆为平等。”南宫清绝淡然着解开了白袍,露出了同样洁白的中衣。
“夫…人!”闻言,她指尖轻颤了下。
“所以,天雪姑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伸手解开,将身上的衣物褪尽,中衣随手放在了桌上。
那洁白的中衣上头,有着一丝浅淡的血迹。
的确是伤口有些裂开不过要弄裂开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谈夙烟抬起眼眸,望着南宫清绝此时的模样,橘色的烛光浅浅的笼罩在他胸膛上,盈玉白皙的肌肤上,那胸部腰腹的线条起伏,相当的精壮而又结实。
一抹红晕爬上了清美的面容。
“天雪姑娘,在下的伤口……”南宫清绝望着她那漆黑如黛色的眸子里各种情绪闪烁过,薄冷的唇角微微勾起。面容却染上了淡淡的痛楚。
“公子,你可是有沾水了。”谈夙烟思绪被他拉回,清美的眼眸扫了一眼后,抿了抿唇,持起笔写着。
“洗漱时,沾了少许,夫人不再身旁,一些琐事只好自己动手。”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极了,眼底的那抹笑意,让她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悸。
想开口问,他何时让她近身伺候过。却张了张口,又将话语咽了回去。苦笑的咬了咬唇瓣,她又怎能确定他指的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