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妖治的容颜,肚子又开始疼痛起来,小手捂着肚子,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她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却妄想能听到不一样的回答,还要去亲耳听到他说出来。
急促的呼吸声响彻在安静的寝宫内,她缩起了身子,趴在秦牧羽的身上喘息了许久,待肚子上的疼痛渐渐的缓过来后。
才虚弱的抬起了小脸,纤细的指尖覆上男人的眼眸。
当她移开的时候,秦牧羽一双迷人的眼眸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笑儿,你怎么了。”他眼眸一眨,浑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目光带着探究望着她弥满了细汗的额头。
“可能是要来月事了,所以肚子突然痛了下。”意千寻绝美的一笑,长睫带着几分紧张,颤了颤,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秦牧羽一听到‘月事’二字,一张脸都黑了下去。
真想仰头一叹啊。
“笑儿,为夫已经很久没碰过你了。”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女人的耳畔响起。那修长的指尖来回摸擦着女人的脸蛋上娇嫩的肌肤。
“邪,日后成亲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呀。”意千寻嘴边淡淡的笑意,小手摆弄着他的衣。
“为夫好可怜。”他大手按着女人的小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那寡薄的唇在她耳边轻轻阖动,略带磁性的沙哑声音透进了她的心里。
另一只手,开始不正经的去脱了她身上的薄衣。
“喂,别闹。”意千寻蠕动着身子,抬起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夫就要闹了,谁让笑儿总是不给为夫机会。”秦牧羽高大的身躯一翻,将她压在了床榻上,唇边溢出宠溺的笑,低下头,在女人绝美的锁骨间,印下一点点艳红的梅花。
意千寻被他弄得痒痒极了,呵呵的笑出声,小手抱住了他的头,两人翻滚在了被褥上。
她喘着气儿,身上的清香愈发的清晰,钻入了男人的鼻尖。
秦牧羽眼底一暗,薄唇朝她艳红的唇上印了下去,大手与她十指相扣,用一种男人独占的姿势,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
“唔……”意千寻美丽的大眼眯起,望着他凌乱的衣袍,还有散落下的黑发,眼中的猩红,皆是因她而起,心中涌起一缕满足感,在唇齿间尽是他的味道,那一霎那,整个人慵懒释放着惊人的媚惑。
秦牧羽见到她的此番模样,喉咙低吼一声,大手更是急切的扯着彼此身上的衣。
今晚是逃不过了,意千寻已经做好被这个男人吃了的准备。
默许的扬起了笑,那大眼中溢满的迷人温柔,足以诱人心魄。整个人宛如傲梅般绽放出最美的一刻。
可就当秦牧羽修长的指尖卸去她的艳红梅花红布儿时,意千寻绝美的脸上大变,她侧目,目光带着惊悚望着某一处。
秦牧羽将到她神色大变,微愣住,支起身,侧过头,随着女人的视线望去。
在那寝宫门前,一抹白色的人影站立着。
浑身上下都是浓臭的血腥味,在丑恶的面容上,正咧着狰狞的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床榻之上的意千寻。
“邪,我也不知他是何人,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她小手一勾,娇小的身子明显因为惧怕,而颤抖着扑进男人的怀中。
唯独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时,她所有伪装的强悍,女人的霸气,才会化为脆弱的小女人。
“笑儿,你等为夫一会。”秦牧羽狭长阴鸷的眼眸,释放着冷魅的气息,周身更是弥漫着浓郁的戾气。
高大冷傲的身躯走下了床榻,一身艳红的蟒袍挂在强健的身上,无风飘起的黑发,简直是骇人阴森的可怕。
就连怪物见了,也心生惧怕,朝他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手臂!那低吼声也变得愈发嘶哑。
“敢伤本王的女人,简直找死!”秦牧羽那邪肆的声音响起,在怪物快速的跃过他,试图朝床榻上的女人扑去时。
他五指朝他一曲,接着,整个人被男人强大的内力丢出了殿外。
在幽静的四周,造成了很大的动静!
寝殿外。
响起了一连串的打斗声,意千寻将被男人脱下的衣衫穿回了身上,下床,找了一件秦牧羽宽大的衣袍披在身上后,才走出寝宫。
清浅的月光下。
在那长长的走廊上,四周挂着艳红诡异的灯笼,一身黑衣,冷酷的季白,一身白衣优雅的玄色,还有站在怪物身旁,一身冷傲的秦牧羽。
三人冷眼望着被砍了双脚,在地上抽着身体的怪物。
“是谁指示你来的。”玄色望着他,问道。
将其眼睛清明,带着精光,根本不像是失了神智,只不过是对于鲜血有着特别的热衷,在被砍断双足的情况下,竟然还在挣扎着舔着地上的血迹。
“他是血人,喜好食人,也不知是从那个乱葬岗来的。”意千寻款款走近,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被制服下的血人后,朝秦牧羽靠近。
“吃,我要吃……”怪物见到女人靠近,满手血迹的朝意千寻肚子指了指,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在敢看一下,信不信砍了你双手!”玄色脚一抬,朝他踢去。
并未注意到,他口中的吃,是吃什么。
“别动他,把他放了。”秦牧羽手臂一伸,将身旁的女人抱在怀中,目光望着地上的怪物。
“是!”季白点头。
一手拽起地上的怪物,跃身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邪……”意千寻不解的望着他侧容。
秦牧羽精致的薄唇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目光望着怀中的人儿时,温柔一片。“为夫带你去看看是何人想要害你。”
语毕,便抱着人儿朝黑夜中闪去。
玄色一挑眉,也跟了上去。
——
夜色愈发的迷离。
在乱石岗上,道路坎坷不平。
失了双足的血人,艰难的爬着,浑浊的双眼望向前方,咬着牙,朝一块嶙峋的巨石而去,忽地一阵风起,他眈视了一下四周。
一路上,都是他浓稠的血迹,慢慢的,拖着身朝一个宽敞的石旁前去,突然间,整个身子掉了进去,月光从石缝中透进来。血人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挣扎了几下,吃力地爬上一块石台,卧倒在上面,艰难地喘着气。
过了许久,四周安静一片,处了他的呼气声,便没了动静,就在这时,远方,一抹黑影缓缓的靠近。
眯起眼细看,是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浑身披着黑袍朝他走来。
“怎么回事,又失败了。”一声不协调的刺耳女音,陡然的响彻而起。
披着黑袍的女人走近,目光冷冽毒辣的望着奄奄一息的血人。
“那女人身边有很多高手。”他咧开满口血迹的嘴,双脚的巨痛,让他虚弱的躺在石面上,动弹一下,都痛苦万分。
“该死,没用的东西。”女人恼怒的声音响起,冷眼扫了一下他,心中怀起了恶毒的伎俩,黑袍下,亮出了一把匕首,杀气显然,迈开步伐,朝他靠近。
“废物,就不该留在这世间。”
“你别忘了,我们曾经欢…好过,现在却想杀我。”血人瞪起眼,直视着眼前的女人。
听到这儿,她目光更阴毒了几分。
那些不堪的回忆,当她恨不得把眼前恶心之物千刀万剐,语气带着轻蔑;“哼,笑话!你也会有情?”
匕首一扬,跃上巨石,倏地,毫不犹豫的朝他刺去。
血人爪子锐利的扣住她的手腕,对于这个要杀他的女人,丑恶的脸上尽是狰狞,张开吼叫了一声,露出锋利的獠牙,朝她脖子咬去。
他从小便被丢弃在乱葬岗中,以尸体为食,不知人性是什么,但是只要是人,都会有欲,包括他,但是当生命面临危险时,不管是何人,都该死!
“还反抗?自不量力。”女人一拳头狠狠的击于他的面孔上。
用尽了浑身的功力,将其鼻梁骨都打塌陷了进去,血水四溅,碎肉溅了一地!
唤作平时,她怎敢这样,但是今夜失血过多的血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
“啊!”怒叫一声,他恐怖的面容上,还有浑身,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迹还是别人的血迹,张开咬住了女子的手臂,带着狠劲死死拽着,不肯松开。
在浅浅的月光下,二人疯狂的扭打了起来。
某个角落处,秦牧羽,意千寻,季白与玄色看的一清二楚。
原是想引出幕后之人,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两人互相掐杀起来。
很快,随着血人凄厉的惨叫声后,他整个头颅被披着黑袍的女人割下,那手段,血腥之极,接着,头颅,双手被一一的切割下丢在了碎石里。
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在四周,有些刺鼻,鲜血溅落在地面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意千寻闻着口气里的血腥味,忍不住的翻胃,干呕了下。
“谁……”极轻的响声,打扰到巨石上的女人。
她侧目,朝漆黑的四周扫荡着。
接着清浅的月光,望见的女人的面容时,她大眼微微睁起,非常的意外!
“奈凉公主还真让本王大开眼界了。”秦牧羽妖艳的脸孔上,溢着浓浓的戾气,搂着干呕出声的意千寻从漆黑的夜色中现身。
这个奈凉公主,平日好胜不屈,持势凌人了些,可真没想到,竟然也会如此手段歹毒,连嗜血成性,爱食人肉的怪物都甘愿放下身段与他有染。
“你们……”站在巨石上,披着黑袍的奈凉站起身,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秦牧羽等人,顿时察觉到形象大毁,这个该死的血人被跟踪了!
“我们怎么了,奈凉公主,你还真下得去手啊,呸呸呸,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玄色与季白也跟了上来,那一地的残肢,简直是惨不忍睹,眼底滑过一抹鄙夷之色望着居高临下在巨石上的女人。
“我恶毒?”奈凉眼中渗着浓浓的妒忌。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意千寻。
阴毒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她。“这不都是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