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没参与。”处暑在一旁安慰自己道。
立春,惊蛰和春分他们脸色有些不好。
“喂,刚才那个人女子像不像唐婉。”大暑在一旁说道。
“那就是唐婉。”小暑肯定道。
立春他们三人不再纠结‘二傻子’这个问题,他们跑到唐婉身边,看她满脸的泪,有些担心的问道:“唐婉你怎么了?”
唐婉的脑中全是这些天发生的事,她听到有人喊她,默默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意识早已恍惚,她张口道:“救清明.....”她刚说完,人已经昏倒。
惊蛰接住唐婉,他的脑中全是唐婉说的那三个字“救清明!”他对着唐婉喊道:“你说清楚啊,清明现在在哪里,她在哪里。”
唐婉像是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惊蛰他们只好把唐婉带回客栈。
大暑小暑她们听到清明的消息,相互看着对方。
立春抽出自己的佩剑,他一个转身对着上方一剑刺去。惊蛰跃到左上方,春分一掌劈向哪里。
大暑小暑一脸的不解,当她们看到从屋顶的方向掉出俩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唐婉的身边是有人跟着的,不过这些人是好是坏她们就不从得知了。
唐宅。
唐邺回到唐门的时候,他走到唐门的祠堂,看着母亲青舒的灵位,缓缓的跪下。
“母亲,您告诉过我,让我不要恨爹爹。可是我不能,他让我失去了您,也差点失去婉儿。母亲,当年您走上血祭台的时候,您的心里有没有担心。您成全了父亲,却没有伴我们成长。我一直以为是父亲他逼着您血祭,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的心里竟有一丝的痛。唐门的祖规延续至今,染着无数唐门女眷鲜血。而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您和姑姑成为祭品,以您的鲜血保护着唐门的兴旺。可是唐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现在的唐门有了岭门和祁门,唐门的这些血祭,是时候该取消了。”
唐邺跪在那里,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些话。他说完好像看到了青舒温柔的笑意。唐邺扬起脸,像是多年之前青舒看着他和唐婉唐祁一起玩闹时的纯真模样。
唐邺慢慢起身,他走出祠堂的那一刻,又成了那个霸气的唐门庄主。
唐邺坐在书房里,唐祁匆匆走来,他以看到唐邺就匆匆的说道:“大哥,婉儿不见了。”
“嗯。”唐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唐祁的没有想到唐邺是这么冷淡的反应。唐祁的心瞬间冷到谷底。
唐邺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他早就派了俩个暗人跟着唐婉,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俩个暗人竟会被生擒。
“大哥,婉儿不见了。”唐祁又重复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要处理。”唐邺道。
“有什么事比婉儿还重要?!”唐祁看着唐邺脸上的那抹冷意,他眼中的那个大哥正在变的他也不认识。
唐邺挥了挥手,他着手部署血祭的事。
“大哥,为了血祭,你连婉儿都不要了是吗?”唐祁冷声道。
唐邺听到这话,眸中带着寒光,他怎么会知道血祭。
“我早就知道了。大哥,我知道血祭是唐门的大事,可是找到婉儿是比血祭更重要的事。”唐祁道,他看着这个他一直钦佩的大哥。
“婉儿不在唐门会更安全。”唐邺道。
“可是......”唐祁道。
“没有可是,婉儿留在唐门,要是唐门的长老拿她血祭,你以为我拦的住吗?”唐邺道。
唐祁不说话,他知道如果唐门的长老的真的要拿唐婉去血祭,他和唐邺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大哥,当年是自己登上血祭台吗的?”唐祁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他心中隐藏了许久的问题。
唐邺点点头,当年确实是母亲自愿走上血祭台,她或许是想保住自己的丈夫还有儿女。可是她没有问过那时候的自己,他要的是唐门的庄主之位还是一个拥有母亲陪伴的童年。
唐祁道现在还记得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对他的呵护。那时候他是个有娘亲,有哥哥妹妹的幸福少年。他看着唐邺的脸,这几年唐邺经历了多少他无从得知。当初唐自天死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可是当他看到唐婉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他想也许‘唐自天’死了,对唐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唐婉真相。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唐婉已经知道了真相。
“三弟,登上庄主的这个位置,不是我想要的。”唐邺看着屋外的光,他一声叹息。
唐祁点点头,他明白,这个位置是痛苦的根源和欲望的出口。
“大哥,我先去出去了。”唐祁道。
“三弟,娘临去前,告诉我让我照顾你和婉儿。”唐邺说道,直到现在埋藏在他心里的那种痛意还未消除。
唐祁停住脚步,他背对着唐邺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步离开。唐祁他的一直低着头,眼眶涌出一些液体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小时候青舒还在世时写的那些诗句,顿时泪如泉涌......
唐邺他望着天上,看着天上的乌云,他知道,过来今天,这些痛苦就结束了。
唐门这一天都安安静静,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唐门弟子还在宅院里晃悠的话,这个唐门看上去就算是人去院空。
晚上,天上的乌云更密更厚。
唐邺换上一身玄色衣衫,他走到唐门的祠堂,对着唐门的那些牌位慢慢跪下,他起身时对着那些牌位道:“唐门之子唐邺,今夜要打破唐门世代传下来的规矩。不管天地,只意人心。”
风轻轻的吹进来,吹起唐邺的衣角,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青舒的牌位。他在心里道,娘,对不起。
石室内,唐门的长老在这已经等候多时。
石室的大门打开,春来也换上一身玄色衣衫,他站在长老旁边,看着这个英气逼人的唐邺大步走来。
“庄主。”众长老齐声道。
唐邺一挥衣袖,他们整齐的站在一起。唐邺抱起林月,拿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凑在林月的鼻尖,林月皱了皱眉头,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唐邺,张口道:“小叶子?”一脸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