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打我在先!”林月怒吼道。
“那我带婉儿像你赔个不是。”唐祁道。
林月冷笑一声,她道:“不必了,我从不喜欢别人欠我什么。”
唐婉在唐祁身后想要向前,唐祁死死的拽着她。
林月眼看唐祁就是不让开,她轻松的闪过唐祁。掐住唐婉的脖子,唐婉在她的手臂上刺伤一根银针。林月甩开唐婉,手臂上的刺痛感渐渐变成剧痛,进而她觉得自己的渐渐变得浑身无力。她怒向唐婉:“针上有毒?!”
唐婉看着林月此刻的样子,冷声道:“还无解。”
唐祁扶起唐婉,他皱眉看着唐婉,说道:“婉儿,听话,快把解药拿出来。”
“不给。”唐婉再次说道。
“婉儿。”唐祁看着林月倒在地上,他担心林月真的就不这样去了西天。虽然他也不喜欢林月,但不管怎么说,林月都是唐邺明媒正娶的妻子,唐门的庄主夫人。
唐邺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林月已经不省人事。他封了林月的几处大穴,对着唐婉冷声道:“滚出去。”
唐婉慢慢站起身,唐祁在一边扶着她。她猜到唐邺会生气,她也知道这么对林月会让唐邺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林月逼死了眉儿。那个和他们一起从小长大的眉儿,那个安安静静的眉儿。她就算是庄主夫人又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且她又没有真的想让林月死。她以为唐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会对着别人,没想到会有一天会这么对她。唐婉心里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她还是一脸倔强。任凭唐祁就这样把她拽出去。
唐婉挣脱开唐祁,她自己道:“我去转转。”
唐祁看她的样子,点点头。不过唐祁是不会再离开唐婉半步了。刚才如果林月的那一掌真的打在唐婉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会为了顾全大局默不作声,还是会为了唐婉杀了林月。他不敢想,唐邺把唐婉交给他,就是怕林月或者唐门的长老会对唐婉不利吧。
唐婉像是丢了三魂七魄,她就这样毫无头绪的走啊走啊。晃出唐门,晃到街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她忽然蹲下身来,抱住自己。
唐祁在身后看着唐婉这样,虽然心疼,但是却无可奈何。
“这位姑娘,请你不要蹲在路中央。”惊蛰和立春出来寻找清明的下落,他看到有人蹲在街上,周围渐渐成了一个小圈,便去去安慰道。
唐婉听到有人和她说话,她慢慢抬起头来。
“唐婉。”惊蛰没想到他劝的这个姑娘是唐婉。他扶起唐婉,看着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把她拽到一旁问道:“唐婉,你怎么了?”
唐婉摇摇头不说话。
惊蛰看她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安慰唐婉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唐婉无声的点了点头。
惊蛰在一旁做一些鬼脸逗得唐婉破涕为笑,他看着唐婉的笑脸,心里想着清明,不知道清明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还在京城?”唐婉整理好心情问道。
“对啊。白露不见了,清明也找不到了。”惊蛰叹口气道。
“清明不见了?”唐婉皱眉问道。
“嗯,上次清明和墨翊他交手的时候轻羽出来帮清明,后来清明像是去找轻羽,再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惊蛰回忆道。
“墨翊?”唐婉想起那天在唐门看到的就是墨翊。莫非白露在唐门?那时候她的心思全在‘唐自天’身上,想在想来,墨翊为什么会在唐门。而且那段时间,唐邺明明是‘不应该’在唐门的。之后轻羽来唐宅找唐邺,那时候恰好唐邺回来了,唐邺带着轻羽走进书房,却破门而出。她还记得轻羽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唐邺,放手吧。”难道轻羽指的放手是指清明?
“唐婉,你听过墨翊?”惊蛰问道。
唐婉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她道:“惊蛰,清明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惊蛰告诉唐婉,唐婉自己在心里算了一下,她感觉很有可能清明真的在唐邺手里。一想到这里,唐婉就往唐宅跑,惊蛰在她身后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唐祁虽然离唐婉不远,可是路上嘈杂的声音让他根本听不清惊蛰究竟和唐婉说了些什么。他只看到唐婉不管不顾的跑向唐宅的方向,他跟在唐婉身后。
唐婉一路冲到唐邺的门外,她突然站住。如果清明真的在大哥手里,那么大哥会听她的话放了清明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她想了想,现在贸然进去唐邺未必就会承认清明是在他的手上。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先回去打探清楚清明究竟在哪里。唐婉想清楚之后她转身离开。她先去把眉儿下葬,然后一直坐在房间里不出来。
唐祁不知道唐婉在想什么,但是他答应了唐邺要照顾看好唐婉,那么他就会一直守在唐婉身边。
唐邺把林月抱回房间,他拔出林月手臂上的银针。看着林月脸上略带扭曲的脸。扬起嘴角,摸着她的脸道:“过了明天,一切都会结束了。”
唐邺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房间,林月需要静养。到了晚上,趁着夜色,他抱着林月到了石室。他前脚刚一出去,隔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娇小的人影在他身后慢慢跟着。
石室中,唐邵躺在地上狼狈不堪。他听到脚步声赶紧闭上眼睛。
唐邺抱着林月把她放在一个被褥上,虽然唐婉伤了林月。但是他正好有了一个借口可以带着林月来石室。
唐邵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唐邺抱着林月,他不知道唐邺想要干什么。
这时,石室内涌出几个人。唐邵等他们走进一看,原来是唐门的那些长老。
“庄主,你召我们这些老骨头来石室,是有什么事吗?”唐门的一个长老道。
“当然,唐门的血祭你们一直都有参与其中。这次唐门的血祭我决定提前一些。”唐邺道。
“庄主,你是想要哪天进行血祭?”长老们问道。
“明天晚上。”唐邺道。
“庄主,这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仓促?唐门现在什么样子你们不是不清楚,血祭应该越快越好。”唐邺道。
“那好。庄主,血祭明天就开始了,您想要让谁上血祭台?”
“当然是我的夫人。”唐邺道。
“庄主,可是夫人并未生育。唐门没有这样的先例,她恐怕不符合祭祀的条件。”唐门的长老道。
“对啊,庄主。还是大小姐有这个资格站在血祭台上为唐门祈福。”另一个长老道。
“你说我的夫人没有这个资格?那么是谁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想让我的母亲走上血祭台的?”唐邺眸中带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