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下,男人浮现在嘴角边的笑容,犹如阳光下的罂粟,该死的让她觉得害怕。
“原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种女人。”慕安然嘴角的笑容泛着苦涩的味道,双眸也变得空洞。
“不让你还想以为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国色天香,还是倾国倾城?”季予白又一次上前,这一次不再温柔直接是蛮力上前,弄得慕安然疼的想要喊叫。
可倔强的她,却一直隐忍着,不知何时脸颊已经被眼眶中控制不住的泪,弄的更加丑。
“慕安然,你别******天真了,老子看上你,愿意陪你玩,你就该高兴了。”男人的大拇指擦拭着她的泪珠,该死的却怎么擦都擦拭不掉。
“呵呵……”慕安然突然的大笑,响彻在整个总统套房,声音中带着诡异。
不禁让季予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眸死死的盯着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女人那张还算五官比较端正的已经被她的泪花弄成了大花猫,毫无半点美感。
“季予白,这才是你。”原来季予白是这样的,他是这样的。
慕安然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绝望,流着泪水的双眸空洞的看着面前的季予白,又似乎透过了季予白看到了另外的远方。
大拇指感受着她的泪花,竟然烫的他身体微微一震,整个人不知为何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忽然,随着慕安然的话音的戛然而止,整个总统套房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都跟着安宁了。
“季予白,一直以来是我的自以为是爱错了。”
不等慕安然将最后几个字节发音完,就被季予白狠狠的吻住了,硬生生的堵在了口腔中。
面对着眼前自己一直以来都喜欢的季学长的吻,忽然间慕安然觉得自己很被动很麻木,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原来一直以来,她自认为爱着的季予白,只不过是她想象中的季予白。
在书里看过,爱一人是爱一个人的每一面,而不是单单某一面,当时她只是读过,如今的她脑海中再跳过这些话时,就是彻底的领悟。
多么痛的领悟,多么残忍的代价。
她的青春消耗在了想象中,消灭在了想象中。
面对着季予白的再次袭来,这一回,慕安然没有再反抗,整个犹如被人支配的线偶,任由身上的男人拉扯着,直到身体一凉,她才像是个被惊动着的洋娃娃,抵死的往外爬着。
手抓着床头柜前的东西就拿到身前来。
“季予白,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仿佛男人在过来一步,她就掉入了万丈深渊。
季予白看着面前的女人,拿着青花瓷式样的花瓶指着他,他忽然觉得好笑起来。
“慕安然,你这该不会是想要给荀景越那样的男人守着贞操吗?”男人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瓶,由于花瓶的肚子有点大,季予白的大掌只能抓到花瓶肚子的一大半,还有一小半没能抓住。
“一个情妇想为自己的金主守着贞操,还真******搞笑。”
男人那刺耳的、难听的话,犹如刀子一般的搁着她的心,纵使慕安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爱错了人,可是听到季予白说这些话时,她还是依旧能够看到自己的心,在不断的滴血。
“季予白,你说够了没有?”
慕安然使劲全力将花瓶往自己的身边拽,可惜男人握得太紧,她根本就拽不过来。
“呵呵……怎么,觉得难听了?”季予白反手一拽,再次将她整个人拽到了怀中,不过这次慕安然没有再心软,直接用胳膊肘狠狠的捣在了他的胸脯上,惹得男人一阵闷响。
“慕安然,你******……”
“季予白,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你有口臭。”她真是看错了,以为她爱的男人温润如玉,绅士礼貌,却没有料想到会是这般的不堪。
“慕安然,你找死。”
慕安然的话彻底激怒了季予白,季予白大力下,慕安然头被男人猛的撞击中整个人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大床上被自己敲晕过去的女人,男人嘴角浮出邪恶的光芒,“慕安然,这些都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的,可千万别怪我。”
银白色的月光下,以着M市夜晚的灯火作为背景,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优雅的解着纽扣,到了最后似乎有点急不可耐的使出了蛮力开始用力的拉扯着。
而同样的月光下,不远处的荀氏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整个气压低到了极点。
站在墙角处恨不得将自己隐形的吴毅,偷偷的瞄着一旁冷冷的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的荀景越。
终究在一番思想斗争下,吴毅大胆的开了口。
“荀总,您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刚刚探子来报慕总监她是不愿意跟着季予白的。”
没错,这几天虽然慕安然没有来公司上班,也没有回过君澜小区,更没有打过电话给荀景越。
但身为荀景越的助手吴毅,却得到了荀景越的吩咐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报道慕安然的一举一动。
所以今个晚上,慕安然跟季予白两人去吃饭、看电影以及后来两人一起去了索菲特开房的事情,都在某大总裁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吴毅的话声,似乎投进了一个无敌洞,根本没有半点响声。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助手跟在荀景越身边多年的直觉,还是他个人的感觉,反正经过云雾山一事后,他越发的觉得荀景越对于慕安然是不一样的,也能很直观的感觉到荀总这几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与慕安然有关。
“荀总,说不定现在慕总监也希望您能过去呢。”吴毅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忍着各种冷气硬着头皮说着。
就在吴毅快要被冷气给冻着的时候,听到了荀大总裁幽幽的声音,“季予白和我那个好?”
这种怪异没头没尾的问题,吴毅很想暴走的追问,荀总您说的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他很怂、很弱、很不敢。
最终经过他自己白费思考下,才坚定的道了一句,“当然是荀总,您好了。”除了您时常冷着个脸,除了时常发个小火,除了时常用着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其他都很好、很好。
最起码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吴毅就每次感概荀总果然比亲娘,还是他亲娘呀。
某大总裁对于吴毅拍马屁的话,深信不疑的勾唇,嘴角边抹上得意的笑。
转身大步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由于速度太快,由于吴毅还在回味中,最终连个背影都没有给吴毅留下。
荀景越出了地下车库,快速的上了黑色的别克,风一般的在马路上疾驰着。
修长的手指欢快的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而冰冷的脸上抹上不属于他的笑容。
深幽的眸在月光下荡漾出别样的颜色,慕安然,别让我失望。
随着总统套房门砰的一声大力踹开,男人犹如夜幕降临后专门来索魂的魔鬼,随着他沉着步伐的走进,灯光下投注着他巨大的阴影。
刚褪去衣物,准备进攻的季予白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不悦的皱着眉头,转身很恼火的道,“该死的,是谁?”
正好看到,月光下,投注在荀景越的脸上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知为何这一刻,季予白似乎回忆起了云雾山那次,荀景越的警告声,他整个人连着心一起跟着颤抖起来。
“荀景越……”但越是这样,季予白就越是不安,眼看着快要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夺走了,他强装着镇定道,“怎么,你是想来看看着女人是被我怎么玩的吗,是在我的身下如何成欢的吗?”
季予白边故意刺激着荀景越,边手不放过的在慕安然的身上摸索着,似乎只要多摸她一下,他就能得到更大更多的快感。
看着昏睡在大床上的女人,荀景越压根不想搭理季予白。
深幽的眸一直盯着慕安然,好似双眼带着自动扫描的功能,全身上下这么一看都跟着扫了个遍。
男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大步上前一巴掌就将季予白拍在了地毯上,让季予白和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
紧接着,荀景越快步走到了大床边,向拎小鸡一般的将她公主抱抱在了怀中,然后冷眼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季予白,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下去。
“季予白,你完蛋了。”
临走前,荀景越像是能够掌握别人命运与生死的上帝,冰冷的眼神丝毫不带半点温度的,冷冷的宣布着。
跌坐在地毯上的男人,瞧着荀景越抱着慕安然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大掌支撑着身子起身,哗啦一下,扫着屋子里的东西,满屋子里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他摔了个遍。
“荀景越,你******才完蛋了。”
走出酒店的男人,抱着慕安然上了黑色的别克。
小心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副驾驶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将车开出去,一路开会了君澜小区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