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还没从失神中缓过来,眼神放空,谢欣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帘前,晃了晃,“怎么了,谁来了,至于你失神落魄的?”
沉吟一下,葛思的眼光一暗,横竖那人都是要进来的,不如自己先说吧,顿了顿,瘪了一下嘴,才说道:“杨检察官来了。”
杨悦?谢欣不禁回想,这个名字,自己已经是好几个月不曾听见了,司念几个月前出走,从此音讯全无,杨悦也不曾再找过自己说什么,如今这个人突然出现,自己该说什么呢?“说来,也是好久不曾见面了,不知道杨检察官怎么样了。前些日子听说已经升了官,可能是也就忘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吧。”
肖芜站在一旁没有接话,对于杨悦其人,他知道,也见过,但从不曾深交,如今听谢欣的话,暗含着疏离的意思,自己又不是当事人,按说这个时候,还是避开比较好,尴尬的搓搓手,假意看看表,对着谢欣抱歉的一笑,“你知道的,我现在可是大忙人,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开会了,要不你好好养着,我晚点再来看看孩子。”
谢欣闻言,打趣的眼神把肖芜扫了个遍,扫的肖芜毛骨悚然之后,才一边摆谱一边说道,“说声来看我会死啊,还说什么看孩子。”
肖芜赶忙做个噤声的动作,见四下无人,才安了心,“你真是想让我死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还这么玩儿我。你这里家和万事兴,也不能让我家后院起火啊,死党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白医生温柔善良,难道还会在乎我一个吸血鬼的话?”谢欣不依不饶的样子让肖芜在心里把杨悦数落了无数遍,门口到病房就这么短的距离,您老这是七老八十了啊,走的这么慢!
“回头请你吃饭,行不?”肖芜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谢欣的本事,上次的风波还没过去,如今自己跟白雪的名分差不多定了,真是害怕谢欣这里在起什么风波,他哪里知道白雪跟谢欣之间还有那样的花花肠子,只能早点认栽早点超生。
谢欣挥挥手,让肖芜自己滚出去。
刚打开门,肖芜就看见了杨悦,狠狠的瞪了杨悦一眼,“你怎么才进来?!”
“那个,我……”
“我有事,不跟你说了。”肖芜直奔电梯,走了。
留在远离的杨悦莫名其妙,被人劈头盖脸说了一句,什么都没解释,那人居然走了!其实自己只是想起来,还没有给谢欣包红包,所以又回去车里弄了一个红包袋子。
带着镂空雕纹的木门一响,葛思跟谢欣对视一眼,都戴上了笑面的伪装,心中达成一致,关于司念的事情,杨悦不说,两人绝口不提。杨悦手里拿着一个大大果篮,里面各种水果一应俱全,葛思把手里的孩子交给月嫂,又让另一个月嫂把谢欣怀里的孩子抱走,腾出手来接了杨悦的果篮,又找了一个地方放下。
“我估摸着也是快了,没想到昨天就生了。”几个月不见,杨悦已经瘦了一圈,谢欣想起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因为生理的关系,人们总是觉得在爱情中女人会受到极大的伤害,男人一直都是无坚不摧的伟岸形象,仿佛风击不倒雨打不怕,又有几人会真的关心男人在感情中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