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齐可是不愿理自己这个傻弟弟,摸摸他的头,自己上楼去看儿子去了,不知道儿子醒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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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老爷子的房间里面,顾执小心的扶他躺下,又盖上了被子,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等他喘息好了,才开始慢慢的说。
“顾然夫妇去得早,可能顾然也觉得自己走的不是那么光彩,所以有些事情坚持不告诉咱们。”
“哪里不光彩了?不过是命运使然,也由不得他的,他原本就是好心,怎么会想到那样的事情,你不要自己想的太多,顾然是咱们家最敢闯荡的一个,原本我是想着你从军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有个香火传承,如今人老了,才发现什么都是假的,还是活着最重要。”
“那么惜墨的事情…”
“我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那孩子如果是因为心里对我们又恨意,而不回来,我绝对不会勉强,她一个女孩子,吃了多少苦,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如果是因为怕她父亲的事情连累我们,那就大可不必,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把人往外面推的。”
“爸爸,不担心那些流言吗?就算是谣言,还有三人成虎的时候,何况是真事?说是献血,只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现在的宣传虽然做的很好,到底人们还是有偏见的。”
顾老爷子闭上眼睛,沉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那又能如何呢?我混了这一辈子,如果真的是会让这些流言把自己的家人打到,我还真是白活了,谣言止于智者,顾执,你应该明白的。”口气中的无奈蔓延开来,整个屋子回荡着矛盾的气息。
“陈年旧事,真正愿意查的人已经很少了,比起事情的真相,大家更关心的就是这些传言。我总是担心爸爸你好面子,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毕竟把惜墨带回来,弄不好,我们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顾老爷子勾起嘴角,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人啊,还是心广体胖好一点,不显老不说,遇见事情也更加看的开了。惜墨的事情,我们不见得非要公开她的身份,就算是对外说成认了干亲,也是一桩好事。”
顾执迟疑的看着老爷子,用手替他暖了暖手,“爸爸,你是不知道惜墨的个性,比起她爸爸更加难缠,我派人查了惜墨的资料,得到的消息简直让我叹为观止,比起我家那两个孩子,惜墨真是太争气了。”
“争气?也不知道是性子使然,真的争气呢,还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争气。”
顾执听了老爷子的话,不敢做声,老爷子又问道:“我虽然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什么都不香,反应也更迟钝一些,但是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我的耳朵不聋,你那几日打电话提起的什么心理医生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应该也是跟那孩子有关系吧?这年头新名词也多,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什么心理医生,真是扯淡。”
眼看着瞒不过去,倒不如坦诚说明白,“顾然的事情,好像对惜墨影响很大,想想也是,她当时才七岁,根本承受不了别人的冷言冷语,只是我们想从那个心理医生那里打开缺口,似乎做不到,那个人很是坚持,就是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如今风声太过,我们还是不要闹出什么事儿来,那个老大夫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应该会对惜墨有所帮助的。”
顾老爷子颔首,侧过身,看着顾执的脸,“你们兄弟俩长得太像,只是你受过军事化的训练,人要显得刚毅果决一些,有种军人的气质,顾然随性惯了,总是懒散的样子,不那么高标准高要求的。”
“可能是吧,惜墨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可能是逼不得,她跟义字帮也有联系,小时候还放过高利贷,这样能闯荡,还真是意想不到。您可能不知道,惜墨快要结婚了,我想着她的婚礼我们总要去看看。”
“婚礼?你怎么知道的?”顾老爷子很是不悦,刚找回来的人就要结婚了?自己还想着没事儿给参谋一个人,现在人家都有了伴儿,也不能拆散人家,“你知道对方是谁吗?靠谱吗?总不能让那个孩子再受什么委屈。”
顾执尴尬的搓搓手,他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子的意思?只是葛思虽然跟谢欣没有登记,但是孩子都有了,根本就是早晚的事情。未婚先孕,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告诉老爷子,不然葛思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老爷子每次见他估计都要给那么几刀。“是思远公司的老板,那孩子我见过,具体的情况还是等等再说吧。惜墨的伤已经已经好了,我们找一天跟惜墨好好谈一谈,我这也是一头热,没有跟人家商量呢!现在的孩子都是很能闹腾的,我怕我管不住,本来我们就有一些理亏,现在更加不敢强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