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林清溪的小院门前,一青衣中年人站立在门前闭目养神,一把黝黑长剑插在他面前。站立之人两鬓斑白、威严国字脸、手指修长有力。
突然,这人睁眼望向眼前的小径,眼睛在真气加成下看破了眼前的黑暗,看见一人身着儒袍形似文士缓步前来。
“想不到师兄还是要对我剑宗下手,华山剑气本为一家何必闹的如此不可开交。想我剑宗在华山被你们气宗如此欺辱,我为了华山大计也是忍下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逼我。”
剑宗林清溪神情怨恨,声声述说这剑宗的委屈。见宁清羽脚步不停,手也按在剑柄上。
“师弟,我华山以气为本。你等剑宗之人已走上邪路。如果尔等自废武功,我华山还能养你们到老。如果不从,休怪我手中长剑不认你。”
林清溪抬头盯着宁清羽手中的黝黑长剑,剑身乌黑,没有半点光泽,好似一段黑木。这剑不仅没有剑尖,连剑锋也没有,圆头钝边。说它是剑还不如说它是鞭,不过这剑寒气逼人,手握长剑都能感到剑身传来的丝丝凉意。
“呵呵,君子剑。神雕大侠的佩剑,华山剑派掌门信物。我手中墨剑就是仿制的君子剑,不过剑宗之剑有剑尖剑锋。”
宁清羽剑指拂过君子剑,用好似对待亲人的温柔目光看着君子剑。
“既然你知道此剑为掌门信物,为何还要违背掌门之令。动手自废武功吧,不要让我动手。你打不赢我的。”
“哈哈哈!你还是如此自作清高,你说打不赢,我就一定打不赢吗。”
林清溪手指一挑剑柄,“呛”的一声长剑飞上空中,林清溪身形暴起伸手握住长剑划出一道剑光,这剑光在黑夜中散发出璀璨光芒直射宁清羽。
“叮”的一声,两柄像似的长剑相击而过,两人也相互交换了位置。没有言语,两人四目相对,各自散发气势,一边剑意冲霄剑光璀璨,一边紫气东来尊贵无比。
风停,剑光闪。两人同使一套华山剑法,长剑相互交击数次,“叮叮叮”的响声连绵不觉。不过两人用剑风格却大不相同。林清溪剑上光芒吞吐不定,挨着及伤碰着及死。而宁清羽却时不时射出一道紫霞剑气在空中射出三尺才消散而去。两人一套剑法使完,林清溪却被时不时射出来的剑气逼得防守自身。
“师弟,剑法虽好也需真气加持。而你等剑宗光练剑不修气,已至邪路啊。”
“哈哈哈!修气,如今的天地还能修的通天地之门引灵气入体成为先天之人嘛。”见宁清羽不说话,林清溪笑的更大声。“既然前路不通,我们为何不能靠手中长剑杀敌。看你疲惫的样子怕是体内真气不多了吧。”
宁清羽长吸一口气,只见一道紫色气流缓缓吞入口中。“气乃人之根本,行气通脉百病不生。你等苦苦练剑会导致身体根基受损,疾病缠身寿不过一甲子。”
“道理不合,还是用手中长剑来证明自己的道吧。看我夺命连环三仙剑”林清溪运使剑宗绝学抬剑劈向宁清羽当头。宁清羽却是不闪不避以气运剑,君子剑直飞林清溪面门。
飞剑后发先至,逼得林清溪不得不收招格挡。击飞君子剑后,林清溪见宁清羽以无长剑护身,便又运使夺命连环三仙剑。却不料宁清羽剑指变幻,被击飞的长剑如受人控制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回。风声入耳,林清溪手上动作不由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宁清羽一劈。
“噗”
君子剑穿心而过,林清溪手中无力长剑哐当落地。
“朝阳一气剑!想不到你竟练成如此神招,我输得不冤。”鲜红满地,还缓缓流向低处。不过宁清羽受林清溪临死一击也被一剑划破胸膛,大片鲜红染漫了胸膛的紫衣。宁清羽气运朝阳一气剑已经用完体内真气,现在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只得跪坐在林清溪尸体前,鲜血缓缓流淌,宁清羽最后一点意识已无,脑中最后想着不群带领华山剑派的将来。
没人指挥的华山剑气两宗在一片混乱中厮杀,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华山后,众人才意识清醒。
由于气宗练气需要时间与资源的堆积才能有所成就,而剑宗只要刻苦练剑就能有所武力。所以在玉女峯上剑宗多人围着气宗的几个小弟子正欲下手。然而在意识清醒后,许多剑宗弟子看到自己手中长剑染血,地上遍布尸体。心里承受不了拔剑自刎了。
“不悔师弟,不威师弟……”封不平叫喊着自刎身亡的几位弟子。事出突然,精神又疲惫,封不平根本来不及阻止。
阳光下黑暗不存,可是华山的众位师兄师弟却再也回不来了。而远处又有人传来掌门与副掌门已死的消息更是打击幸存之人的心灵。剑气两宗剩下之人放下长剑,开始清理自己长辈的尸体。
剑气冲霄堂中,被众人寻下思过崖的岳不群跟宁中则听闻自己师父(父亲)身亡的消息脸色变得煞白,无力的躺在堂上的主副位上。下面几位气宗的小弟子还未从暗夜的屠杀中清醒过来,一言不发神色惊恐坐的在椅子上。而剑宗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身负行礼跪拜在地。
“掌门在上,我剑宗犯下滔天大罪以无脸留在华山,是以我剑宗仅存三人特来向掌门辞别。”
“梆梆绑”三人磕足三个响头,也不等还在惊慌中的岳不群回答起身就走。华山脚下,余沧海跟苍云两人早早的守在此地,见一脸泪痕显得疲惫的剑宗三人下山便喊住了他们。
“封不平大哥,你们这边来下。”
封不平见有人喊他,侧身望了过去。见是余沧海他两便走了过去。
“不知两位道长叫住我们有何事。”
“来来来,我看你们疲惫的样子,想让你们去华阴县歇息。”余沧海拉住后面两人带着封不平欲往华阴县走去。而这两人没有封不平的命令只得被余沧海拖着走,眼神望向封不平。见师弟神情恍惚、疲惫不堪,封不平想了想便同意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