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的文武百官们,立即跪下朝拜,声音响亮而宏厚。
“众爱卿平身!”
皇上的大手,轻轻一扬,中气十足的声音,似乎也响彻了大殿之中的每个角落一般,独属于皇帝的威严气势,不自觉间便是从身上散发了出来,让人不敢去直视。
“谢皇上!”百官齐发的声音,再次在大殿中响起。
“今日是有何等喜事,远远的就听到了众爱卿议论的声音!?”
皇上那带着询问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中,依旧是安静的异常,几个位高权重的人,相互用眼睛无声的交流上了一番,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传递着怎样的一番信息。
随即,一个中年也可以说是相貌堂堂的男子,此刻,脚下大迈一步,站在了大殿的中央,这便是表明了他有事启奏了,这人便是当朝的一国宰相了,可以说是两朝元老了,所以,在朝中也是极其的德高望重,占据着极大的分量,每每他一说话,便总是有着一些的人出来附和的。
这样的现象,几乎是在每一个的朝堂之上,都是存在着的,可以说是见怪不怪情理之中的了,朝堂,向来就是一个盘枝错结,复杂而多变的地方,向来是三三两两成群,分帮结派的。
想要在朝堂之上,得以生存,是要选好队伍的,已然是成为了这朝堂之上,一条所不成文的规则了,因为,这里是个弱肉强食,争权夺势的地方,人心,经过了日以继夜权势的熏陶,早已经失去了往日最初的模样,所以,又会有着几人,是能够真正的为国家,设身处地的着想呢!?
虽说,朝堂之上,也有着例外的存在,但真正的又能够长久多少的时间呢!?而可能的结果,终究不是随波逐流,便是,被洪水猛兽,逐渐淹没了,继而便是不见了踪影,似乎,也丝毫不为奇,不是吗!?这个世界,无从想到的诱惑,无时不存在着。
“皇上!臣有事启奏!”
宰相深深的揖了一礼,继而才言道。
“准奏!”
“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勤政爱民,改革更新,朝纲已然稳固,按照国例,此时已到了选秀的日子,以便充盈后宫,广添皇家子嗣!”
宰相的话音,刚刚的落下,大殿之下,就掀起了一片的哗然之色,皇上的眉头,也微不可察的轻奏了起来,只是尽管是如此,皇上依旧是耐着自己的性子,缓缓启唇了。
“宰相的意思是说,这之后就无朕的事情了,往后只需要流连在女人之间就可!?”
尽管,皇上的这些话语,平平淡淡,似乎是没有丝毫的生气,可但凡是朝堂之上的人,都能够看出,皇上对于此事,是极其不愿的。
至此,大殿之上的气氛,也发生着潜移默化,一众百官们,个个大气不敢出,明显的不怒自威了,尽管如此,其中依然有着幸灾乐祸的,心惊胆战的,事不关己的,足现百态。
“微臣不敢!”
宰相听到此,也自是听出了别样一番的意味,立刻跪下言道,只是面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
“不敢!?是吗!?”
皇上不以为然的反问,不自觉便想到了,自己当太子之时,那后院之中,就已是明争暗斗,各种勾心斗角夹杂其中,更何况这偌大的后宫,那就更比之前,不知是要变本加厉多少倍了!?难道他这日子,还没有平静几天,转眼之间,又要永无安宁了吗!?那可是他万万不想要看到的。
“皇上!这选秀已是国例,已然成为必不可少的经过,历代都尚是如此!”
又一重要大臣走出谏言,这两人可谓是咱当其冲了,既然有了前人,自然的随后,又依次有着一些的大臣,一一走出来谏言,这似乎也不是什么芍怪的事情。
“皇上!这乃历来国例!”
“皇上!我等也认为如此,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不遵循固例,唯恐会动摇国之根本!”
“众爱卿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危言耸听了!?国之根本!?朕倒是疑惑了,何为国之根本!?休要拿国例来压朕,要知道国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皇上看着下面一众纷纷出来“劝解”的百官,心中不经冷笑,暗道: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匹夫们,真是着实可气,说的好听,也只不过是在为着自己的利益着想罢了,还说的这般的冠冕堂皇!
听了皇上的言语,那其中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下面顿时又变得安静无声了,个个面面相觑。
“皇上!壮大皇室后代,是身为皇上所应有的责任,如若是,往后没有合适的君王,必然朝廷动荡,百姓不安!”
面对于皇上的质问,宰相依旧是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言语,或许,整个的朝堂之上,也就只有着他,在皇上的面前,才会这般的无所顾忌吧!?
“怎么,朕才刚刚登基,爱卿们都在想着挑选下一代君王了吗!?是何意思!?”
皇上的脸上,终究是染上了一些的怒意,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这明年上的意欲不明吧!?又更何况是身居于高位,万人之上的皇上呢!?
“皇上息怒!”
一众的百官,又再次的一齐跪立,朝堂之上,这样的情况,总是会偶尔的来上那么的几回。
“微臣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诸君的培养,向来是一个长远的过程!”
宰相依旧是去最初一般的,言论落地有声,颇有着一番让人不容拒绝的意味。
“哼!”皇上听罢了他的言辞之后,轻哼一声,才道:“朕还年轻,再说,朕与皇后,已有一子,这事往后再议!”
“皇上!这……”
“够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看着下面似乎还欲言又止的百官们,皇帝不觉得有些的头疼,似乎是,预料到了他们即将要说什么,遂一锤定音。
须臾,皇上对着站在不远处自己的贴身太监,暗地里使了一个眼色,那太监跟随在他的身边,已是多时,对于他所表达的意思,自是心领会神的了,随后冲天高喊道:“退朝!”
皇上几乎立即起身,丝毫的不等百官们拜别,就已然大着步子离开了政合殿,待到了百官终于回过了神之时,却是只看到了那明皇色的衣脚,在觉中滑下了丝的弧度,便是再也看不见其他了,独留下了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们大眼瞪小眼,这一场明为选秀的启奏,这一次,便是以失败予以终结了,各自在心中自是一番的叹息了。
“恭送皇上!”
尽管或许,皇上已经走远,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毕竟,礼是不可费的,不然落在了有心之人的眼中,又会是别有用心的口舌了。
直到走出了殿之后,皇上才听到了耳中依稀传来了,那听上去有些松松散散的声音,远离了那殿中,让人觉得沉郁的空气,尽管如此,可直到现在,也依旧是能够感觉到,心中的愤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就此消散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的新鲜空气,他才觉得好上了些许。
“皇上!接下来,咱们去哪!?”
看着他脸上已是明显不郁的脸色,他的帖身太监,也着实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依阳是那独属于太监,才会拥有的比戏子还要尖细上几分的嗓音。
皇上的一双带着一丝深沉的眼眸,淡淡的从他的身上扫过,随后,才漫不经心的缓缓启唇。
“凤宁宫!”
话音刚刚的落下,在那帖身太监还未曾回过神之际,就已然已抬起了脚下的步伐,先一步离开了,看着那已然渐远的身影,那太监也瞬时立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凤合宫内,宁和一片,此时,赵囡囡足一袭素锦的淡雅衣衫,淡白色为底,上面有着淡绿色花藤,夹杂着少于的丝线,华丽却也不俗气,雍容而华贵,有着别样的一股清新之气,种种融汇于她的身上,却是没有着丝毫的违和之感,反倒是恰到好处的模样,好似那衣衫,原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柔软而乌黑的发丝,已然被紫儿的那双巧手,挽成了一个优美的发髻,给人以一种极其婉约的感觉,却也耳目一新,眼前一亮,都说,美丽的装扮,是会让人的心情,也会有着一些的变化,这话,也着实是不假的。
不得不说,赵囡囡觉得,自己如若是有一天,离了紫儿,或许,她这一头的长发,都会成了问题罢,尽管,来到了这个世界,已经许久了,可是,那美丽而又复杂多变的发髻,依旧是会让她觉得头疼的所以,要是没有了紫儿在她的身边,或许,她只会将头发,随便的拨弄一下吧!?
此刻,凤合宫的殿内,赵囡囡正在逗弄着,自己的孩子,而紫儿也在一边,不时的会说上几句话,不时的会传来一些的欢声笑语来。
“主子,小皇子长大以后,一定很聪明!”
紫儿看着那孩童的大眼,总是滴溜溜的转动个不停,似乎,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般,不觉言道。
“那是自然的!”
赵囡囡听了紫儿的话,当真是没有着丝毫的谦虚之色,美丽的脸庞之上,满是骄傲的模样,也是,父母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才是最为要好的了。
“皇上驾到!”
下一刻,大殿之外,就响起了一道通传的声音,听到里面的内容,几乎主仆两人,都不自觉的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的到来。
然而,两人也只不过是呆楞了一阵,很快的便回过了神来,赵囡囡遂将怀中的孩童,放在了那属于我他的小床之上,随即,起身抬步,朝着那大殿移去。
赵囡囡刚刚走出几步,一道明皇色的衣袍,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撞入了她的眼中,皇上迎面而来,她几乎是一眼,就已经看出,这人的脸色,有些的不对。
随即,赵囡囡的一双眸子,便是不自觉的看向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用眼神,向他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上的贴身太监,看了看皇后赵囡囡,又看了看皇上,只见他此刻,已经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似乎是,想要以带着丝丝清凉的茶水,来浇灭为时尚存的一丝火苗。
那太监见皇上,没有什么表示,便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才缓缓道:“皇后娘娘!奴才在外面候着了!”言罢不等赵囡囡说什么,便是自行走出殿外了。
见那太监出去了,赵囡囡顿觉得如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自己还费了些力,着实是有些的得不偿失了。
随后,赵囡囡走至了他的身旁,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一双纯净的眸子,注视着面前的人,不知是过了多久,才缓缓的启唇开口。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听了身旁赵囡囡的言语,那双似乎还带着丝沉郁的眸子,不自觉的闪了闪,一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手肘着自己的脑袋,认真的看着身旁的人儿,颇带着一些的孩子气,都说,男人,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看来,是不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