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陆被一阵劈柴的声音吵醒了。王陆迷迷糊糊的起来,站在门口看到那个老者冒着晨霜在劈柴,王陆推开另外半扇门准备出去帮忙。
听到动静的老头转过头看到王陆准备出来,大喊道:“不要出来,快回去。”王陆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踏着门槛出来了。
随即一道阳光照在身上,王陆的身上冒出一阵黑烟,一时间疼痛席卷了王陆全身,王陆急忙跳回了屋内,心有余悸的喊道:“我说老槐树,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槐树见王陆退回了房间,这才又劈着柴道:“昨晚给你说了,你还不算是人。你体内的死气遍布全身,死气属于暗,遇见阳光当然会被灼伤。不过没事,到了晚上你就能正常行动了。”
王陆想了想疑惑道:“那我现在算是僵尸喽。”老槐树听到这话生气道:“放你的狗屁,不要拿那种不入流的货色来比喻你好不。狗屁不懂的小子,你先好好在屋子里等着,过会老头子再和你聊。”
王陆见老槐树不再理会他,无奈的躺回到床上,张着眼巡视四周。破破烂烂的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一根绳子吊在屋子中央,还有一个破桌子,几个修了又绣的板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王陆透过低矮的少了半扇门的光,试着去面对和接受这一切。
过了好久,老槐树端着一些吃食进来做到了桌子前。敲了敲桌子道:“小子,快滚过来吃点东西吧。”
王陆这才反应过来,起身坐到离门口最远的凳子上,看着简简单单白粥和咸菜道:“我能吃吗?”
老槐树撇着眼道:“你小子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把你的狗眼给睁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啊。”
王陆这才反应过来,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景物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便成了大长脸的怪物。
王陆看着这个反差,看着面带怒气的怪老头道:“那啥你是老槐树老爷子不?”
那怪老头伸手就是一巴掌道:“屁话,不是你槐树爷爷本人,还能是谁啊。”王陆忍着痛咽了口吐沫道:“那啥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情况,你这样怪吓人的,我刚才看的您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那怪老头端起碗喝了口粥道:“一副皮囊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你刚才是看的吗?你那是照出来的而已,你小子开了天眼你知道不。”
王陆惊讶道:“我看了天眼,我杂不知道呢。”怪老头又喝了一口粥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傻,还是蠢,你要不是开了天眼,凭你这复合的肉胎凡眼能看得到真君的尊荣吗?”
王陆摇了摇头表示还是不懂。那怪老头表示无语,忍住了怒气道:“行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在给你说,昨晚折腾了半天夜,你不饿,老头子也饿了。”
王陆又碰了个软钉子,看着吃的起兴的怪老头,王陆也感觉自己饿了,于是端起碗筷也吃了起来,可是吃到嘴里如同爵蜡,刚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可自己实在太饿了,无奈忍着难受吃了半碗便放下了。
那怪老头瞥了一眼王陆道:“浪费。”于是把王陆吃剩下的半碗白粥,倒到自己碗里呼呼噜噜的给吃了下去。收拾完后,怪老头从新做回板凳和王陆讲起话来。
从怪来头的华中得知,自己不知什么原因重生。但是毕竟是死过,所以死气布满全身,怕光。自己这种状态非仙非人非鬼非魔,更不是那种低级的僵尸,如果非要做个定性的话,那么自己这种定性就是肉体鬼仙。
按照怪老头道说法,自己本来被融合了真君的一滴血,已达到鬼仙的最低境界。可是自己阴差阳错的又再次与自己的肉体融合,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按照以前的情况来说。
无非大体就是三种情况,重生为人,但是肉体凡胎不会有开天眼这种情况。第二成为僵尸,那么自己必定嗜血邪恶,昨晚就会被真君消灭。第三成就人仙,可是这满身死气,绝不是人仙灵魂复位的流程。
种种原因造就出第四种王陆的这种情况,看着怪老头怜悯的目光,王陆也为自己的不幸哀叹起来。
王陆听了这话疯了,想冲出去被太阳烧死算了。啊怪老头连忙拉着喝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好不容重生,就这般不珍惜,你就没有什么一丝理想年头想活下去的吗?”
王陆低着头摇摇道:“我就是个多余的人,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能没有什么能力能让别人欢喜,就连最后救了一个人,还被那个人给害死了,你说我有什么用,我还活着干嘛?”
那怪老头拍了拍王陆的肩膀道:“你的事我基本都知道,你自小孤苦,可是你周围的亲临都格外的照顾与你,你虽然不让人欢喜可你也不让人讨厌。
虽说你被人害死,可是善有善报你不是又重生了吗,不至于这样。再说你开了天眼,通人间鬼道,自然能力也就变大。
你们现代人不是有句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去为那些曾经帮助你的人去报恩。
还有现在恶鬼横行当道,你也可以用这些本事去除魔卫道,这才不负你如今的本事,你知道吗?“
说完这话,那老头按着王陆的脑门,一股凉意让王陆想起了,曾经照顾自己的邻居,朋友,陌生人。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让王陆不禁留下了泪水。
这老妪是王陆的邻居,也是一个可怜人。他被自己的儿孙撵出了家门,只好再次回到老家,独自一人乞讨生活。看到可怜的王陆,老妪总是把自己乞讨的好东西分给王陆一起分享。王陆又看到暖心的画面,不由的哭了起来。
看着王陆痛哭不已的王陆,那怪老头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或许还有一种办法能让你恢复成人。”
王陆听了这话抬头问道:“还有什么办法。”那怪老头敲了一下王陆的头道:“你先坐下闭上眼,用天眼使劲的看着我,我先看看是不是有可能使用那种办法。”
王陆听后,连忙坐下闭上眼看向怪老头,王陆看着原来凶神恶煞的怪老头又变成慈眉善目的老者,问道:“怎么样,能不能使用你的办法。“
那老者摇摇头道:“还不行,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在使点劲。”王陆转起拳头使劲道:“怎么样,这样行不行。”老者道:“不够,再使劲。”王陆再用力,老者道:“继续用力。”王陆全部精力渐渐地王陆的双眼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光,脑门炸起的血管使得王陆显得十分痛苦。
王陆感觉过了好久,那老者才到:“好了,你睁开眼放松吧。”王陆张开眼一阵恶心让王陆吐了一口血,只见略带黑色的血迹在地上阳光的照射下,慢慢升起黑烟消失不见。
王陆摸了下嘴唇的鲜血道:“怎么样。”那老头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应该可行,只不过你要吃很多苦,你愿意吗?”
王陆咬了咬嘴唇道:“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想这辈子只能或在阴影里,或在恐惧中,我要重新活在阳光里,我要活的像个人,我要报答王奶奶的恩情,我不想这样,教我教我。”
伴随着王陆的叫声,树林里的歇息的鸟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怨念,纷纷远离了这座小破庙。
那怪老头道:“好好好啊,你总算是想通了。也罢只要你有新生之念,老头子我就会好好教你,只要你学成之后能为正道再添一员就成。现在先教你一段口诀,晚上另有安排。”
就这样,王陆先将这段口诀背会,在无限的等待中到了晚上。晚上吃过饭,怪老头带着王陆缓缓到了山顶。
在山上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下后,怪老头趁着姣姣月光道:“早上我看你的用天眼的时候,看到你的眉心天灵骨中透着一股紫气,而这紫气中带着无限生机。
众所周知,紫光代表雷电,所以需要借助雷电来淬炼你体内的死气,让他转化为生机。我传你的功法就叫五雷轰顶之术,只不过这雷轰的是自己。
在死气转化时,你需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今天我也是第一次教人,你还甚至需要担着被直接幻灭的危险,再问你一句,你确定吗?“
王陆看了看山下随风轻轻摇摆的树林道:“嗯,来吧。”那怪老头拔出了剑,让王陆高高举起道:“好,我这便聚集雷电,成败由天。”
王陆不发一言的高举着剑,那怪老头见此也不说话,嘴里念叨着什么,不一会山间黑云密布,随着一阵狂风,一道闪电只劈在王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