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哭累了的王陆才算真切的认识到自己是真的死了。打量起这位身披黄袍的人,王陆怯弱的问道:“我是死了是吗?”
中年龙袍的大汉翻了翻白眼道:“你说呢?”王陆抬抬头又问道:“那我为什么能存在世上,我是成了鬼是吗?”
中年龙袍的大汉又翻了翻白眼道:“你说呢?你这不是废话吗?”王陆低下头又抬起头问道:“那我还能活吗?”
听到这话中年龙袍的大汉哈哈大笑道:“你终于问道点子上了,怎么还想活吗?”王陆看着朗声做笑的大汉,想了想道:“不想。”
原本正在高兴的大汉,仿佛吃了只苍蝇,止住了笑声,恶狠狠的看着王陆道:“你小子诚信拿本阎王开玩笑的吗?不想你费个什么话,也好也好,这么多年没醒,醒来就被你小子气着,很好很好。就让你小子尝尝本阎王的怒火,不然你就不知马王爷我有几只眼!“
说完轻轻朝着王陆身子一点,王陆瞬时被一层无名之火覆盖全身。王陆疼的嘶哑喊叫,慢慢的看黄袍汉子的眼神从怯弱变成怒视,王陆努力的张这嘴想说些什么,可是那股让人灵魂分裂的疼痛让王陆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中年龙袍大汉看着王陆点头道:“不错不错,在我真火下,居然没立刻灵魂飞散着实不错。”
王陆愤怒的看着中年龙袍大汉,如果王陆能说话,估计已经问候了他全家几百遍了。
又烧了几个呼吸,直到王陆的灵魂即将幻灭的时候,那个龙袍大汉才施了法术让为了身上的火熄灭。
王陆瞬间倒下,身子轻轻漂浮在离地三寸之上。那龙袍大汉看着王陆翻了翻白眼道:“这回知晓了本大爷的厉害了吧,不过你这小瘦鸡仔,承受灵魂撕裂的剧痛,居然不喊一丝求饶,还敢恶狠狠盯着本大爷有那么一丝丝骨气。看在你有这么一丝骨气的份上,说吧还想活不?”
王陆看着这凶神恶煞的龙袍大汉,心理道不会是碰见了个神经病吧。王陆不解怎么这鬼也有神经病,王陆对待知晓神经病你不能忤逆他的言行,一切要顺着他,否则有你好受的。
逆来顺受贯了的王陆,决定惯着他,很明显这大汉想让他说自己还想活。为了占时不受折磨,王陆决定惯着他,顺着他,让他膨胀。
王陆向地吹了口气,身子慢慢直了起来道:“神仙大老爷,我想活,不想死。”
那龙袍大汉摇摇头道:“嘿嘿,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干嘛要受这份苦啊。”
王陆低眉顺目的说道:“刚才是我迷了心窍,悔不该猜忌仙家,既然仙家留我一丝冤魂,必定是有意为我伸冤,还请仙家示意。”
这龙袍大汉哈哈一笑道:“刚说了你有骨气,这回怎么又溜须拍马起来,真真是个小人。”于是又是一挥手,王陆身上又着起了火。
灵魂刚刚稳定的王陆,瞬间又被来自灵魂的疼痛击倒在地。无语的王陆在这次痛苦中,居然张口说出了话,对着龙袍大汉就是一顿国骂:“你丫是不是傻X啊,整个一个神经病吗?我问候你妈咪爸比的,你这火什么玩意,有本事烧死你爷爷我,烧不死你是我孙子。”
这话直接点燃了炸药桶,愤怒不已的龙袍大汉,连连挥了四次手,覆盖在王陆身上的火焰达到了五层。红绿黑白紫的五色火焰,诡异的在王陆身上燃烧着。
随着火焰的不断跳动,王陆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淡,似灭似幻之间,稀稀拉拉的山上下起了雨。从放上的破烂砖瓦缝隙中,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水,将覆盖在王陆身上的四层火焰熄灭,只剩最后一层紫色的火焰还在燃烧。
龙袍大汉看着王陆,口中喃喃道:“莫非这真是天意,也罢,看此子的造化了。”只见龙袍男子从眉心逼出一滴燃烧着黑火的精血,顺手一指,这滴血飞向了王陆的眉心,最后慢慢渗入。
随着黑火精血进入王陆的体内,王陆身上的紫色火焰中渐渐有一丝白色火焰浮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白色火焰渐渐明晰,跟随而来的是耀眼的黑色火焰,还有泛着袅袅春意的绿火,以及炽热如血的红火。几种火焰各自燃烧互不干扰,随着窗外的一声炸雷之声,一个人影从屋内的地上慢慢渗了出来,龙袍大汉打眼看去,赫然就是王陆的肉身,从屋内的地上渗了上来。
随着王陆的肉身向地面渗出,王陆的灵魂也渐渐向下。随着灵魂下降,王陆身上覆盖的火焰,也随着距离逐个消失。
当王陆的灵魂和这个地上的肉身重合时,闭着眼的王陆猛然挣开发出一道紫光透过屋顶射向天际,随即伴随着雷声渐渐暗淡。
迷迷糊糊的王陆从地上坐起,看向四周,只见一个泼儿郎当的黑屋子,一根绳子带着灯泡在屋顶的中央,一滴滴水滴在王陆的头上。
王陆挪了下地方,喘着气。咯吱一声,破烂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脸足足长了他人一倍的怪老头走了进来,只见他端了一只破碗进来,蹲在王陆身边。
王陆吓的连忙远远挪开了距离,那怪老头裂着没几颗牙齿的嘴,笑呵呵的对王陆说道:“怎么睁开眼就不认识老夫了,那不我服待你戳瞎他如何。”说着举起手抬起长长指甲刺向王陆。
王陆吓得闭上了眼,可是瞬时场景变化,本来黑咕隆咚的屋子泛这金灿灿的光芒。那个怪老头不见了,王陆透过眼皮看到了刚才在旁边屋子看电视的那个慈眉善目老头。
他端着破碗,举着手刺向自己,王陆心里疑惑不已。顺着这老头的手指,王陆又看到那个龙袍大汉,王陆打了个哆嗦喊道:“阿弥陀佛老天爷,耶稣救命啊。”
那老头仿佛生气了一般,转刺为拍,一巴掌拍在王陆的头上。王陆疼的睁开眼看向那老头,可打眼看去又变成了那个长相怪异的老头,王陆吓得又闭上眼,场景又换到了慈眉善目,龙袍大汉那边。
王陆哭丧这脸道:“我的阿弥陀佛老天爷,耶稣在上我的神啊,我王陆是前世作恶今世报,还是生意场上不地道。我王陆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啊。“
看着又要打向自己的手哽咽了一声又道:”可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虽说三块钱的丝袜十块钱买,可我一块钱买俩烧饼还分街上流浪狗一个呢?我砸这么倒霉啊,第一次约会被被人甩掉,第一次进个树林想打个炮,还被人给弄死掉,我这是造什么孽了我。“
听着王陆哭喊的老头实在受不了了,啪啪啪的揍起王陆来,便揍便说道:“什么叫阿弥陀佛老天爷,还喊耶稣,还喊冤屈。你知不知道,你那三块钱的丝袜被绑匪拿走,直接抢了银行,还弄出了人命:
你喂给那只狗的烧饼里面恰好一颗万艾可,让那只狗侵袭了当地村民的一只羊,差点被村民打死,你还说你冤枉。还阿弥陀佛,还老天爷,还耶稣,我让你喊,我让你喊,耶稣,耶稣,我今天就让你欧耶。“
在老爷子的轻快的揍人声中,王陆整个身体被揍了一边,随着老爷子的十八般武艺,王陆整整被走出了一首交响曲。
一个时辰过去了,伴随着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身体,和王陆嗯啊嗯啊的惨叫,欣赏够了的龙袍大汉才开口让那老者停下。
那老爷子向龙袍大汉行了个礼道:“阎王爷,你看这还满意不?我这是老了,不中用了,再往前割三十年,我还能再揍他个个把时辰。”
那龙袍大汉眯着眼嘿嘿一笑道:“是这样吗,老槐树?”那老爷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果真是瞒不住阎王爷,这场雨是我施法调动四海之水而降的。”
龙袍大汉惊讶道:“你何事修炼了这等本事。”老槐树笑呵呵的道:“启禀阎王爷,我哪里有那等本事,现在不是能人工降雨吗?我只不过是调动了些四海的雨雾之气,加入炮弹之中,偷偷的拿了几个这座上中部队的钢炮,然后朝天打了几个炮而已。”
那龙袍大汉拍拍双手道:“哎呀呀果然如此?”老槐树道:“果然如此!”“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反复几遍后,躺在地上的王陆不甘寂寞插了句嘴道:“我曹两个神经病。”
然后那龙袍大汉和老槐树双眼看过来,随即两个人眼中,火光一闪,王陆见此又大声呼喊道:“我的,我的,我的那个乖乖隆地洞类,你们两位到底是谁啊,我王陆哪里的罪你们了,你们别瞪眼,别瞪眼啊,我知道打不过你们。你们要是再打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王陆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可是这两位丝毫不为所动,慢慢逼向王陆,王陆一狠心站起来,一头装向了屋内的柱子上,。碰嘶啊扑通,王陆被冲击力反弹坐在了地上,伴随着晕晕乎乎的感觉,王陆看向了柱子。
只见柱子完好无损,只是有个茶杯口大小的坑,王陆猜想是自己装的。王陆低着头思考什么,一双大脚走到王陆前面,又是一声脆响,王陆又被揍出了一首新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