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中,我正要下令全军进攻,却被贾诩阻止了,“主公不可急于进军,袁绍此刻必然在峡谷那边设下了层层伏兵,如果现在过去,一定会遭到围击的”。
“袁绍会有这种头脑”?我不禁质疑道。
贾诩继续谏言:“主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袁绍虽无大才,但是他手下谋士众多,就如沮授,我们不可不防”。
“仲德”,说着我满是心思的看向程昱,“前几日观星所的可属实”?
程昱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主公请安心,袁绍气数已尽,大限将至”。
我坚定的说道:“必须追击,就算前方有再多艰难险阻,也不能放任袁绍逃走,我和张辽、徐晃带一队先至,大军距我们十里前行,如有伏军可后起而攻之,出发”。
一声令下,全军便按照我的吩咐继续向前行进了,我带领的先锋队率先通过了峡谷,继续向前行了一阵,果然在一片森林区域,看见了沮授的身影。
沮授只身一人,见到我们赶到,没有半点恐惧反而不停在原地叹息。
我纵马向前高呼道:“沮授,许久不见,一切可好啊”?
沮授霎时两眼怒气大盛的回道:“我当然很好,不过你的死期已经到了,曹贼受死吧”!言罢树林之中杀出一队伏兵将我们团团围住,不过我扫视了一下,伏兵居然不过千人,而我的先锋队足有三千精兵,很显然,这点伏兵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不禁大笑起来,“沮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点人恐怕我自己也能轻松解决,更不用说我有一队精兵在,你是不是有点太低估我的能力了”。
沮授愤恨的攥紧手中的宝剑,怒斥道:“若是袁绍肯听我进言,怎会让你有今天这等成果,虽然他弃我而去,但我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力与你一战”。
我打了个手势,徐晃和张辽当即各率领一队精兵向伏兵进攻,不多时便将敌人尽数击溃。我满是得意的走向沮授,“简直不堪一击,想当初你丛勇袁绍离间我和陶谦,为你们图利,害我白白损兵树敌,从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亲手除掉你”。
沮授高声叫嚷道:“曹****狼子野心,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有谋反之心,袁绍虽然根基深厚,却一直报国有心,除你是天下人之共想,恨我未能成功”。
“你懂什么!这一切都是天命,都是历史,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你认为我想这样吗?告诉你,如果能够逆天而行,我早就将天下归统了,还用现在这么麻烦,让你一个区区小角色如此大言不惭”。
沮授无言以对高举着宝剑向我砍来,我随手一挥,便将他的武器打飞出去很远,并且碎裂在了地上。我用手卡住他的脖子高高举起,郑重的说道:“这,就是天命,你更改不了”,话音刚落,沮授便没了气息,随之将其丢到了地上,回去与大部队汇合了。
没有了伏军的忧虑,大军便加快了速度,目标便是袁绍的大本营——邺城。
路上未能赶上袁绍,被其逃回了城中,只得在百里处下寨,等待时机。叫贾诩等人前来商议,均无良策。而邺城是河北根基,庞大坚固,硬取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因此形势对我们而言极其不容乐观。
正无计可施之时,许褚突然闯入憨厚的嚷嚷道:“邺城中有白事了,整个城楼上都挂满了白旗”。
“难道城中出什么事了”,心中默念着,随即叫人传刘晔前来。
刘晔满面笑容前来说道:“主公有好消息,我差人在城中打听到,城里死了一位大人物,全城都在举行哀悼”。
“大人物?难道是”。
“没错,正是袁绍,袁本初”!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恰逢良机,全军攻城,现在去没准会不攻自破的”。
迅速集结好大军,快马加鞭的向邺城赶去,刚刚到达邺城前面,只见城楼上面的士卒一阵恐慌,不多时袁谭走了上来,语气极为安顺的喊道:“曹公,家父已亡,我们三个小辈无力与你抗衡,愿降,还请曹公看在以前与家父相识一场的份上,让我们将葬礼举行完毕可否”。
听到袁谭投降,心中立时轻松了许多,虽然与袁绍为敌,但毕竟是出于世事,如今他已故,便没有必要再多为难,于是我当即答应道:“你们既然已经投降,我自然罢手。本初曾经与我相交甚厚,如今他已归天,心中不觉有些悲凉,能不能让我进去上一炷香,也算缅怀一下朋友”。
袁谭当即下令将城门打开,并亲自前来迎我。荀彧快速走到我身旁悄声说道:“主公不可全信,小心袁绍诈亡,毕竟我们曾经也用过此计”。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荀彧一说,我顿时惊醒过来,额头不断渗出汗水,低声回道:“文若之言如醍醐灌顶,险些受奸人之计”。
荀彧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将袁绍一举诛杀”。
我点点头示意,随之满带伤感的上前对袁谭说道:“本初之死,我真是痛心不已,过去的不愉快就让他随风去吧,走,我们一起去为本初哀悼”。言罢我便挥手示意众将随我一同入城。
袁谭见此状,匆忙制止道:“曹公这是何意,我们既然已降,整个河北也就归于你手,眼下只是让我们尽下孝道,将丧礼举行完毕而已,曹公这样带兵入内,我们可如何面对死去的父亲”。
见袁谭这般阻拦,我心里坚信这绝对是一场骗局,略微思索了片刻,我依然带着伤感的继续说道:“真对不起,悲痛至极,忘了这些礼仪”,说着对夏侯渊说道:“妙才,你带大军回营寨等候即可”,同时对其使了一个眼色。夏侯渊当即会意,便带着大军向后方撤去,当然他们没有回营寨,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实际是躲在近处,时刻等待着我们这边的动静。
安排妥当后,我继续对袁谭说道:“我怎么说也是一处诸侯,当朝的丞相,祭拜本初身边没有随从始终不合礼数,可否让我带这几位副官一同前去”。言罢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张辽、许褚等大将。
袁谭扫视了一圈,眼光落在了张郃身上,“这人也是你的副官?他当初可是我们袁军的先锋大将”。
我匆忙解释道:“降兵岂能重用,其实他连副官都不是,只不过念在他以前是本初的手下,理应一同前往祭奠,所以……”
袁谭当即没了疑虑,轻松的回道:“曹公有心了,请随我去将军府正殿”。
我便与众将随着袁谭向邺城里面走去,进去才发现邺城是如此之大,又是如此的繁华,简直与许都不相上下,不过今日有所不同,因为处处都挂着白布,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来到府中,见四周兵士皆心怀鬼胎,我悄声对身后的众将说了句“小心”。
灵堂之上,只见一堆人哭嚎不止,但从声音中不难判断,其中满是虚假,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就有假哭丧的职业了。
我环顾一下四周,见哭丧之人皆为男性,且白衣包裹着厚重的铠甲,实在没有忍住大声笑了起来,“各位行个丧还用穿这么厚的铠甲,真是辛苦啊”。
见事情败露,袁绍猛然从灵柩中跳了出来,手中宝剑正正指着我兴奋的说道:“孟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怎么样,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妙计吧”。
我默然一笑,缓缓抽出驱魔锏,淡定的回道:“真是妙计,不过可惜,你选错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