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漠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了下,她睁开浑沌的眼睛,目光凝聚的霎那,她看到的是一脸怒容,几乎要杀人的靳北川。
“……靳北川,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女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媚眼如丝……床单上,地上,当事人中的男主角,同样是一身的水迹……此情此景,让人想不乱想都难!
女人一旦开始出轨,男人强大的自尊心都会受到灼伤,靳北川觉得自己建起的一座虚幻城堡被人炸了一隅!
伸出去的手,像只带着倒刺的利勾,一把揪住她半敞开的衣襟。
“林千漠,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真是下作到令人作呕!”
随着上半身不受控制的被人提起,千漠的下半身也从被单里露出。尽管穿戴还算整齐,可那些被她捂在身上的冰块,早已化成水,浸得到处都是。
这场面,简直是要多肮脏有多肮脏,要多污秽就有多污秽!
“靳北川,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时,江霖烟也冲过来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墨沉风的鼻尖怒斥道,“墨沉风你简直就是畜生!”
“……霖烟……”千漠艰难开口,被男人紧勒着的衣襟快让她喘不过气来。
江霖烟忙俯下身来,眼尖的她发现,虽然千漠衣衫不整,但大多都还是套在身上的,只是这些水……
“我……生病了,所以他……”
她究竟说了些什么,靳北川基本都没去听,更甭提去分析什么了。他也是被嫉妒的种子冲昏了大脑,厉呵一声!
“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不但把人赔进去了,你还连同你的自尊都搭进去了,还恬不知耻的想替他开罪……”
靳北川简直是要气疯了!
他一把扯过身边的薄毯,一股脑的包裹在千漠的身上,不管她的抗拒与挣扎,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靳北川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行为正是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后的恼怒!
最后,他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命令的口吻还夹杂着警告的味道。
“给我起来!”
手腕传来被紧箍的疼,她惊叫一声。眼前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眼神、表情、语气……一切都是阴冷而有些狂乱的。
这样的他,叫人望而生畏!
她倒是想起来,可这身体沉得狠,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下一瞬,身体被人打横抱起来,整个人落入靳北川宽厚结实的胸口。如此近距离,男人身上暴戾的火焰更加清晰明朗。
直到身子被他塞进了那辆嚣张酷炫的越野车里,千漠的大脑仍是处于迷糊的状态的。
江霖烟跟在他们身后,路过墨沉风的时候,她瞪着杏仁般美丽的眸子,狠狠的批判道,“墨沉风,我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你!恶心!呸!”
警员的头头,跟随着靳北川来到外面,他恭敬的站在车边,等待指示。
靳北川先是把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女人扔进后座位,自己则拉开前面驾驶车门,健硕欣长的身体陷进去。
然后,车窗缓缓的摇下来。
“靳总,这件事您希望怎么处理的,还请明示。”站在车身身边的男人一脸恭敬的笑。
“刘警官,绑架刚成年小女生,强奸未遂,手段卑劣……像这种严重危害女-性-安全的案例,你居然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我看,你这警官的工作是不想干了吧?”
刘姓警员被吓得顿时菊花一紧,忙说道,“根据我国刑规定,绑架,强奸未遂,应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靳北川没有说话,嘴角轻轻蠕动着,阴郁寒栗的眼角瞥了他一眼。这神色,有不耐,亦有不悦。
后者随即会意,立即改口,“该嫌疑犯作案手法相当熟练,手段极其卑劣,一看就是屡次作案的惯犯。应判处十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男人这才缓缓颌首,“有劳了!”
“应该的,应该的……”
仅此一辆的狂霸越野车,车窗紧闭。像一道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姹紫嫣红的尽头……
江霖烟愣在原地,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追上去。
“……哎,喂……还有我呢……停停啊……”
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追得上靳北川那个狂妄无比的座驾?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野车消失在视线里,气得干瞪眼。
身后传来吆喝声,转首一看,便看到墨沉风被人架着走到警车边。
丫还觉得委屈?吵着要见律师。看把你美的。
江霖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走过去。
此时,她站在车外,而墨沉风则已经坐进了车内。
她朝着车里的男人得意的扬了扬眉,“墨沉风,你下半辈子就老老实实的在牢房里忏悔吧!”
“滚!”墨沉风冷声一斥。
“切!”江霖烟不以为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千漠早就跟靳北川好上了,你还偏不信。怎么样,这下眼见为实了吧?”
闻言,坐在车里的男人,突然从车窗钻出了半个身子,冲着江霖烟目呲欲裂的吼道!
“我告诉你,千漠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我身边夺走她!休想!!”
江霖烟吓得倒退好几步,暴跳如雷的男人已被警员强制住,车窗也被关上。
方才墨沉风的样子,简直跟困兽没什么区别。
“真是个疯子。”她冲着离开的警车,嘀咕了句。
***
千漠像着被抽了灵魂的木偶,仰面躺在宽敞的越野车后座。
这车的外表已经够霸气宏伟了,没想到内部竟是如此的宽敞。哪怕她双手双腿都伸展着,亦不觉得有半点的紧密
路边的霓虹闪烁,像千色万彩的人生。
映入那双清澈微凉的眸低,美得像一道绚丽的彩虹。正如她此刻的轻松的心情,既有些飘飘然,又有点彷徨。
那些被冰块击退了的灼热,正一点一点的回归它本来的热度。
而她口中若有若无的呻吟也传到前面,正专注开车的男子耳朵里。
靳北川心中的怒焰并未褪去,他脚下油门猛踩,越野车像一道幽灵似的拐进一栋别墅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