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也真快,经过两个月的卧床休息和老婆婆的精心护理,我的身体也康复了,能够出去走走。但是,老婆婆还是说我脸色苍白,气色不佳,在此期间阿古拉也来过多次,每次都盯着我色迷迷地看半天,有时候当着他老婆的面他也这样,平白无故的我就招来了她老婆的很多白眼,傻子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我倒比较喜欢他们的孩子,很是聪明伶俐,头发也有点卷,看起来倒像是混血儿。
在我第一天下床的时候,老婆婆就带我走出了蒙古包,此时已是初冬,天空是那种纯洁的蓝色,白云飘飘,草原上是一片金黄色,一个个蒙古包倒也是错落有致,牧民们赶羊牧马,到处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我不禁为之陶醉。
我还真的愿意在这里里生活一辈子,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倒也惬意。
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很疑惑,拼命地想,我到底是谁?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时,头就会撕裂一样地痛。
这样的日子倒也静静地滑过。
转眼间,要过节了,据说是过小年,是草原上重要的节日。
一大早,老婆婆就收拾了东西出门,临走前一再嘱咐我,“图娅,在家看家,别出去,以防有坏人。”
我点点头,老婆婆就和老公公骑上马出门办事去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想心事,突然一个人掀帘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阿古拉。
“哈哈,我的天仙妹妹怎么你一个人在家啊,爹娘呢?”阿古拉问
“爹娘有事出门了,如果哥哥有事可以等他们回来了再说。”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见阿古拉贼笑着走过来说:“妹妹,一个人在家那么孤单,不如哥哥来陪陪你吧。”说着他坐在了我的床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
“哥哥还是请回吧,嫂子和侄儿还在家中等你呢,我一个人挺好的。”我不耐烦地说道。
“家里放着个天仙妹妹我怎么舍得走啊,就让哥哥陪陪你好了。”说着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揉搓起来。
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想把手缩回来,无奈被他抓得死死的怎么也挣不脱。
“阿古拉,请你放手!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气愤地说道。
“图娅,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对你好…。。”阿古拉低三下四地说道。
说着,他的嘴就拱了过来,我说不出的恶心,我奋力推开他,无奈却被他死死地给抱住了,我羞愤难当,恨恨道,“你再这样,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稍愣了一下,冷笑道,“女孩子就知道以死威胁,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急得大呼救命,却又被他给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上衣已被他撕开,他肆无忌惮地把我按在床上,我的两只手被他死死地按着,他的嘴死死地封住我的……我只觉得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地往上涌,恶心啊!
我真是欲哭无泪,我的脚拼命踢着,却每次都落空,他抬起头来哈哈大笑:“有个性,很刺激,我喜欢!”
我急中生智,大呼道,“有人来了!”
他吓了一跳,在他抬头看的时候,我拼命挣脱他,却没有成功,没想到他是这么重,如铁塔一样。
他看看没人,顿时哈哈大笑,“好啊,来人了,我也不怕,天皇老子来了,他也管不住这个啊!”
此时,我才知道,我真的要晚节不保了!
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绝望地看向门口,希望有人来救我。
我竟然看到一个女子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她正是阿古拉的老婆,我心中一阵狂喜,我有救了!
此时,那色狼正吻着我的脖颈,我忍辱说道,“你这样对不起嫂子的!快走吧!”
“哼,就她那黄脸婆模样,我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啊,要有妹妹一半就好了!那我可就掉到蜜罐子里去了!”阿古拉只顾嘴上快活,他可没瞧见,他的老婆早已气得脸都变形了。
只见阿古拉的妻子一步走上前,啪啪两个嘴巴子打得阿古拉往后趔趄了一下,只见怒目圆睁,咬牙道,“不长进的东西!我让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突然来到,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我趁机把衣服拉好,屈辱感占据了我整个的心房。
我看到墙上挂着一把马刀,我冲上前去,摘下来握在手上,恨恨地朝阿古拉劈去,我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那阿古拉闪身躲过去,我的手被他老婆死死抓住,她盯着我,轻蔑地说道,“充什么贞洁女啊,怎么,勾引人家男人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吗!”
“你!”我气结,竟说不出话来,胸口堵的难受,眼泪在打转,我拼命抑制住自己。
“是啊,就是她勾引的我!是她脱了衣服勾引的我!”这下,阿古拉倒有道理了,他躲在那女人的背后指着我说道。
“你闭嘴!”那女人对着阿古拉骂道,““还有脸说!我就不信还有不偷腥的猫!”她又转过脸来对我说道,“你这****,来历不明的小蹄子,勾引人家男人的浪货!”
屈辱感,再一次袭击了我。
我看到,她那猩红的嘴正一张一合,下面说的什么我竟听不清楚了,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视线竟模糊了!
我的头竟又像裂开般地痛死了!耳边老是想着她先前骂人的话,我只觉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我受不了了!我大叫一声堵上耳朵冲出门去!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啊!……
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却怎么都捕捉不到确切的信息。
冬日的阳光照耀着草原,可我却觉得是如此的刺眼,我拼命跑出去,不知不觉的我竟跑到了上次老婆婆带我去的湖边。
此时,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我抱着膝默默地坐在湖边。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不明来历的我,到底是谁?
谁能告诉我?
我想一阵,哭一阵,真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渐渐地,我觉得累了,困了……
我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我感觉不远处有两个人冲我笑,他们站在相反的方向,在对我招手,都要我过去,可是我站在中间却是两难……
突然,其中一个人变成一条白龙张开大口喷出灼人的火焰,张牙舞爪地向另一个人扑去!
我吓呆了,急忙喊道,“快逃!”
只见那人却摇身一变,成为一只苍鹰,展翅翱翔,突然回转,迎头向白龙的眼睛啄去!
“不要啊!”我失声大喊。
“图娅,图娅……”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喊道。
我睁开眼睛,却看到老婆婆正在叫我,看到她慈祥的笑容,我满腹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我只喊了一声娘就哭倒在她的怀中……
“孩子,你受委屈了!”她爱怜地把我揽在怀里,“那畜生,已被你爹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皮带都抽断了两根,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啊!”
听着这么温馨的话语,我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也止不住。
“孩子,我和你爹回来就听那畜生说了,他那叫恶人先告状,我和你爹都不信他们说的,爹娘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放心,你虽不是娘亲生,但我看你就像是我的心尖宝贝儿,有娘给你撑腰,看谁敢欺负你!”老婆婆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着我,我含泪感激地点着头。
“走,孩子,跟娘回家!”老婆婆拉起我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
“放心,孩子,他敢再欺负你,看我打不断他的狗腿!”老婆婆抚慰着我。
我又怎么忍心让她为难呢?
老公公和老婆婆待我如亲生,我虽然失忆了,但我的良心还在。
我默默地跟着老婆婆回去,心事重重。
回到蒙古包,阿古拉两口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倒是老公公还余怒未消,他午饭也没吃。
只是被阿古拉占了点便宜。好在事情还没有闹到不可发展的地步。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到了晚上,老婆婆和老公公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尽管他们在外面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可是却还是被我无心地听见了。
“唉,图娅也不小了,这样在家里困着也不是办法。”老公公说道。
还听到他磕烟袋的声音,其间还伴着一两声的咳嗽。
“嗯,二十岁的姑娘在草原上也算老大不小的了,该找婆家了。”老婆婆压低声音道。
听到找婆家这仨字我的心里竟莫名地一紧。
“不知道这孩子有什么意见,也蛮可怜见的。”老婆婆说道。
“嗯,那你明天要问一下她的看法。咱们可不能强当家。”老公公说道。
“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到现在记忆也没有恢复。”老婆婆说道。
“要给妹妹说婆家啊?我这儿可有合适的人选!”我突然听到那阿古拉的声音。
我一下子义愤填膺。
“你这畜生,还敢到这来!看我不敲断你的狗腿!”老公公压低声音骂道。说不定,他以为我睡着了。
“娘,你看我爹,怎么我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了?总不能见一次打一次吧?打都打了骂也骂了,气还没消啊?再说,我又没捞到什么油水,不就是抱着亲了几下吗,至于这样吗!”那阿古拉倒显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你!”那老公公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得一串咳嗽声,然后又听到老公公在追着阿古拉打。
“打得好,老头子,给我狠狠地教训他!哪是我们的儿子啊,哪一点像我们!”老婆婆叹气道。
我不由地又流下了眼泪。
此时,我真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是感动,是委屈,还是气愤?也许兼而有之吧!
老婆婆和老公公待我再好,我毕竟还是寄人篱下。
我就好比那漫无目的浮萍在水里漂泊……
哪里是我的家,哪里又是我的归宿?
一夜无眠。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到老婆婆亲口对我说,那阿古拉就带着一个青年来到我和老婆婆老公公住的蒙古包。
老公公不待阿古拉开口就抡起拐棍要打。
“爹,听我说哪!不是说好给图娅找婆家的吗?我这正好有合适的人选哪!”那家伙一边跳着躲过去,还一边大声嚷嚷。
“我叫你嚷嚷!”老公公越说越气。
“爹哎,是酋长看上了她,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古拉吃痛,喊道。
我明白了一切,敢情一夜之间他就把我给推销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