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八月八日晚八点,在北方山西农村,回家过中秋节的20岁男生东方天,带着刚抱回家的三个月大花白小土狗熊猫,在家门口悠闲自在的遛弯。八月的气候,昏黄的天空下凉风习习,秋高气爽,很是怡人,突的天空中一片大哭,由远而来,仿若从远古跨越时空而来,古老深邃,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哭声,喜中带悲。就像离家的孩子,千辛万苦找到了回家的路。
随着哭泣声传来,异象顿生,天地同悲,日月无光,血云盖天,山河颤栗,草木俯身。东方天感觉自己心中有无尽的悲伤难过,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溅起点点尘埃。小狗熊猫也紧紧的跪伏地上,悲切的呜咽,俩行清泪,在地上打出俩个小窝窝。
血云很低,却无雨,天地同辈,却无泪。
一幅巨大的画卷横空而来,似要盖住这天,似要拥抱这地。古卷漫空,其上血染斑驳,其上刀痕剑印弥漫,其上似曾相识。
在这异象之中,在这一刻所有人所有有灵性的动物植物,,不管是屋里的还是屋外的,不管是在地下还是飞机上,不管是健康的还是生病的,依稀看到千军万马齐出征,刀锋利,剑气横,大旗卷星空,依稀看到九州山河多壮丽,山势雄,河壮阔,乾坤竟灵秀。依稀看到,人皇鼎立震宇宙,人似枪,马若山。依稀看到九鼎立军前,只为这方世界魂与骨。这是来自血脉的传承与记忆。
英灵在哭泣,昔时千军万马出征,归来尽是棺与椁,如今,千辛万苦寻归路,归路犹如梦里灯,穿越了宇宙洪荒,抵住了刀光剑影,祖地已如风里秋,归来,也无灵秀也无道。
天悲,天哭,天无泪。
人悲,人哭,人无心。
漫天古卷那打开的出口,露出万千石棺,他本应落与地,埋与下,落叶归根祭香火。而今,天裂缝,地颤抖,乾坤难载灵与骨。是的,天地承载不了这万千石棺,在裂开,在颤抖。
漫天的古卷,小心的一寸寸的缩小,显然它有灵性,飞过这片乾坤大地,似不舍,似告别,古卷在解体,它以无力,它本应享这方天地的馈赠,如今却无它栖身之所。它真的已无力。
东方天,他懂了英灵的情,他看到了英灵的悲,也听到了英灵无声的哭。天地难葬,战于域外,死于域外,岁月无穷的寻找的魂萦梦牵的祖地,却无其埋骨寸土,何其悲也?
“我以我身为墓,我以我身为穴。我以我身为碑。葬九州英灵,埋九州魂骨,祭九州血泪。”东方天不住地呢喃,也是祷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此刻他只想这么做。这是他的心声。
古卷有不甘,它怎能毁于此。它还没有把这回归的路带回域外它还没有杀尽那无穷的罪与乱,是的,旧时回归的路,早已在连天的烽火中被击断,它在纪元长河里漂泊寻找回归的路。九州的残存英杰与九祖被阻在断路的另一边,依旧与无尽的大敌战的你死我活。
它要寻找归路,他还要继续接引九州援军去支援前线。几个纪元的找寻,终于找到了另一条归路。可现实是如此的悲伤,九州已不是原来的九州,人也不是原来的人,天地干涸,大道消失,就连传下人族的九祖都变成了人们不敢肯定真实存在与否的的传说。它还不能消失,它在它葬进了东方天的身体,以栖其身。利用最后的力量打开传送之门,它要回到它战了万古的前线。
天晴云散,一切如旧,人亦如旧。只是多了一段外星人的故事,多了一个失踪人口的案件,多了一个悲伤的家庭,多了一个饭后谈资。虽然很多人依稀都看到了那远古的激昂慷慨的一幕,这是一个外星人飞船入侵的事件,宣传如是说。
一个门,一段路,一个人,一只狗,一片片星空,一幅沉寂的画,与一群,葬在身体里的英灵。枯冷,寂寥,无声的宇宙。岁月无痕犹如静止。
前方那是一片世界,宏大巍峨崎立于宇宙之中,如那万界中心。光华闪烁间,显出了东方天与小狗熊猫的身影。这里是这里是一片森林,古木苍天,树盖如垂云。兽吼此起彼伏,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