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屈什么?你看景少尊他有心疼或者嫉妒吗?人家还不是跟你分手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媒体报道得铺天盖地,他可没有考虑过一点你的感受。”
灵犀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发白,她怒视罗杰,“那又怎么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爱你。”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罗杰,他一把捏住灵犀的下巴,灵犀扭动几下却挣脱不开,痛得蹙起了眉头。
罗杰的脸突然靠近,语气没有了玩味,只剩下阴鸷,“灵犀,你以为我吻你,是爱你吗?我只是在玩你!”
他说着,手掌轻佻地“啪啪!”拍了拍她的小脸,她的脸色更是惨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又听他接着带有极度羞辱性地说,“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你只是我和景少尊之间的战争砝码,你最好祈求我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玩弄的兴趣,否则,你这个癌症患者和你老爹那个死人骨头的医药费,即刻就会被断掉,到时候,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景少尊他会不会不管他新婚的小妻子,而返回来跟你和好。”
听着他的话,灵犀的身体开始颤抖,就觉得他简直像魔鬼一样可怕。
“不要,罗杰,你不要再闹了,没错,几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受到该有的报应了,不要再报复任何人了好不好?”
灵犀祈求地目光,氤氲着满满的湿气,她真的是经不起折腾了,她连自己和爸爸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恩?你说他会吗?如果是那样,是不是更有趣呢?”
罗杰像是没听到她的祈求,自顾沉寂在自己的乐趣当中,突然他目光诡异地看向灵犀,“唉?你说我们这样玩好不好,你再去勾引景少尊,我去跟他那个小妻子玩玩,刚才我看到景少尊好像挺在乎他的小妻子的,突然就觉得他的小妻子,应该是个很好玩的女孩,怎么样?”
灵犀看着罗杰那副玩世不恭,又一脸坏笑的模样,简直被他气得无语,不过,罗杰的提议,似乎拨动了一下她的心。
罗杰,她原本以为是可以依靠的人,而如今,却是把自己陷入了任他玩弄的死穴当中。
罗杰目光精锐地看了眼正在犹豫的灵犀,唇角勾了勾,突然就觉得对灵犀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太有兴趣了,而另一张灵动、精巧的小脸,在脑海里徐徐闪过。
景少尊的东西和女人,他都有兴趣,他就是要让他一辈子也得不到幸福。
………………
汽车飞速行驶,景少尊的兰博基尼上,顾盼一声不吭看向窗外。
景少尊一手开车,一手想去握住顾盼的手,顾盼看似自然地挣脱开,身子朝窗边扭了扭。
景少尊脸色冷了冷,“想知道什么可以问。”
顾盼眨了眨眼睛,不吭声,她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好问的,景少尊刚才那步子一顿,就已经给了她答案。
扭头,她笑嘻嘻地说,“没什么要问的啊。”
“没什么会跟我别扭?”景少尊显然不会相信她。
“我哪有别扭,别没事找事啊!”
顾盼也不高兴了,内心里被压抑的小火苗,突突地往上窜,她不吭声难道也错了吗?
“你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的事,你就那么没兴趣知道?”
景少尊有些想不通的,换做别的女人恐怕早就闹起来了吧,而她呢?被打了都不问,就那么不在乎他吗?想到这个可能,突然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的婚姻又不是因为爱情结合的,就像绑架我的那个丫头说的,你景少尊爱的人又不是我,我也不爱你,有什么好问的呢?”
景少尊薄唇紧抿,睨了她一眼,脸色更阴沉了,不过他没再说话,汽车被提了速度,之后一路无语。
直到到了家门口,景少尊将车停下,顾盼想开门下车时,却听“滴”的一声,车门被锁上了。
“你……想干嘛?”顾盼的语气带着小情绪。
“我们谈谈!”他突然态度变得温和了。
顾盼也不想无理取闹,“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好!”
他伸手过来,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她挣了下没挣开,便随他了。
“五年前,我与灵犀在美国读同一所大学,我们……一见钟情。”
顾盼面无表情,心里却一窒,一见钟情哈!哼!
“那时我二十岁,灵犀十八岁,我们年轻气盛、青春萌动,就那样不管不顾的好上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同班的罗杰也喜欢她,而灵犀选择了我,罗杰很生气,一直以来,罗杰什么都喜欢跟我比,输掉灵犀,他很不甘心,所以,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以深情的形象纠缠着灵犀,但我知道,他是恨我和灵犀的。”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情不自禁就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们原本感情应该很好的吧。
“直到两个月前,灵犀的父亲,也是我曾经的恩师,他的房产公司建筑工地掉下钢筋砸死了一个工人,有人起诉他,法院追究他刑事责任,处理不好,他就要坐牢,灵犀找到我,我从美国回来,为这件事四处奔波,可是,以前的我不谙仕途,在美国开了一家属于我自己的公司,只想过自己的生活,所以……”
“所以,你没帮上灵犀,她就转投了罗杰的怀抱?而罗杰帮上忙了。”
景少尊的沉默验证了顾盼的猜测。
顾盼搬正他的身子,认真地看着他,“你还爱她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
他目光闪烁了下,“至从她做了选择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放下了,同样的,我娶了你,就打算跟你好好过。”
“景少尊!”
“恩?”
“我要离婚!”
景少尊诧异地扭头看向顾盼,神情冷厉,“我不是说了,我已经放下她了。”
“可你不懂,感情从来都不是用说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否则,那就不叫感情了。”
“不要跟我闹!”
他的脸色更阴鸷了几分,显然能跟她耐心的说这些,已经是他的底线,她难道还想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