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植物人的安娜竟然流眼泪了,难道景少尊的话刺激到她了。
太好了,流眼泪了就是有反应了,原来,她听得到别人跟她说话。
果然,把景少尊找来是正确的选择,艾伦一高兴,忘记了景少尊刚才跟安娜说得话,他以为安娜会有反应完全是因为景少尊的到来,完全是因为安娜爱景少尊,太想念景少尊的结果。
“传令下去,让景少尊吃住在医院,二十四小时陪在安娜身边。”
“是!”
想着安娜有可能醒过来,艾伦多日来紧绷的心绪也仿佛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艾伦的一个亲信靠近了艾伦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哦?那个女人竟然想见我?”是为了想跟他有所交集?还为了救她的男人?不管因为什么,这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艾伦眼眸突然一亮,几日来脸上的阴云渐散,随之换上的是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时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并且浑身上下撒发着王子范,这种气质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如果说景少尊身上的王者霸气是商战中历练出来的,那艾伦就是从小被环境浸泡出来的,两者的气质虽有雷同,却各有特色。
景少尊被安排在安娜隔壁的高级病房住下后,艾伦就迫不及待地从医院离开,赶回了自己的府上。
一到客厅,顾盼已经等在那里了。
艾伦看似不经意地瞟了顾盼一眼,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已经汹涌澎湃。
他来到她的身边坐下,近距离地仔细看她的脸,怎么看他都觉得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眼睛不是很大,却很灵透,脸型不是很瘦,却没有多余的肉,下巴不是很尖,却小巧秀气,鼻梁不是很高,鼻头却很挺翘,看起来精致俏皮,整张脸组合起来,漂亮中参杂着可爱,妩媚中体现着静雅,她拥有着多元素的美,每一个角度都漂亮得如同工匠的精心雕琢。
看着看着,艾伦看迷了,心里的话不自觉地就开口而出:“景少尊不会是你的男人了,做我的女人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顾盼先是一愣,还以为艾伦会对她有所戒备,没想到上来就谈论这么暧昧的话题,她略显尴尬并严肃地说:“我来是想跟你说,我们怀疑安娜是被人谋杀的,并不是自杀,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帮助我,找出事实真相。”
“哈哈哈!”艾伦突然笑了,他早就猜到她应该是为了景少尊才来找他的,他还以为她会跟他做交易,没想到,她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我也很想相信你的话,不过,安娜的亲笔遗书难道还会错吗?”艾伦语气云淡清风,可态度却是笃定得很。
自己妹妹的亲笔遗书他不可能会看错,有了那封遗书就不会存在谋杀的可能性。
“真的有她的亲笔遗书?能不能让我看看?”顾盼越发好奇,她深深地感觉到事情真的很复杂,凶手似乎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如果你真想查,我可以配合你,不过,我有个要求。”艾伦看着顾盼的眸子突然深邃了起来,那里面仿佛藏着他所有的心思,而此刻,却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泄露。
“你说!”
“如果你查过之后,证明安娜就是因为怀了景少尊的孩子,又被景少尊抛弃而自杀的,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好!”顾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在她心里充满了对景少尊的信任。
他相信周勋说的话,孩子是周勋的,安娜就不可能写出孩子是景少尊的那种遗书,除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遗书是被伪造出来的,伪造的效果极好,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看不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安娜自己不想活了,故意那样说想拉着景少尊一起死,可仔细想想,后者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她是一个富豪千金,想要孩子不愁养,如果不想要,打掉后再嫁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也很容易,再加上周勋说过,她从中国回来时已经对景少尊放手了,应该不会再为了景少尊而自杀。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件事上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仿佛是想要将他们所有人统统一网打尽的阴谋。
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艾伦倒是颇感意外,她是对景少尊有信心吗?还是别的原因,不管是什么原因,艾伦都很开心,因为他觉得,这一次的赌约他赢定了。
“能把那封遗书给我看看吗?”顾盼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艾伦,她想看看能不能从遗书的内容中找到线索。
“可以。”
不一会儿,艾伦的属下就将遗书交到了顾盼的手上。
“我担心景少尊会耍赖,所以一直把这封遗书保存的很好。”艾伦悻悻然地说。
顾盼打开遗书,一排排娟秀地字迹呈现眼前:
我走了,不想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了景少尊我活着没有意义,如今我又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和顾盼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我想他不会想要我的孩子,所以,我要带着他的孩子一起走,至少黄泉路上这个孩子能陪我做个伴,不过,景少尊,我恨你,你对我的伤害,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如果我能变成厉鬼,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你等着吧,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遗书的每一句话都看不出异样,这些话会出自安娜的口中并不奇怪,如果她真的是那么恨景少尊的话。
“遗书的字迹找专家鉴定过了吗?”顾盼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我是他的哥哥,从小我就认得她的字迹,我怎么会看错呢,根本不需要找专家。”艾伦目光笃定地看着顾盼,他只觉得她是爱在浪费时间。
“还是鉴定一下吧,我们不应该错过任何一丝线索。”顾盼坚持。
看着顾盼那如此坚定的眼神,艾伦有些不忍心拒绝,不过,他觉得即使鉴定了,结果也是一样的:“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鉴定,那我尊重你的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