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划过一抹不知所措,咬了咬唇!“你总是能强词夺理,我不和你说了。”
容厉深深地看了一眼褚伊,手自然地搭在她肩头,“那我不说,我做行了吧。”扳过她的身子,气息一沉,一低头正好吻住了她。
褚伊用劲地推他,她的手被他缚住,按在怀底。
一股带着烟草味的气息,侵入鼻息,褚伊睁大眼睛盯着容厉,突然咬了一口,一股甜腥在唇齿间散开,她以为他会住口,没想到他吻得更狠,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腰上那只手臂,一次又一次收紧,拔得她垫高脚尖,节节攀高,被动仰着头,承受他的侵犯。
他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容厉这才喘着气放开褚伊,“我会给你时间,但是记住,不会太久,男人憋久了会出问题。”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嘴唇。
到嘴的肉却不能吃,只能抽抽烟缓缓,起身进了休息室,关上了门,“我在外面抽根烟,有事叫我。”
容厉站在外面,看着休息室的方向,抽了一根之后,还不过瘾,又点了一根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盯着烟圈上浮,许久,扔在一边,静静地盯着里面那个正在发呆的女人……
褚伊的病房还有一个休息室,容厉怕睡觉碰到她,就没有在一张床上,而是到了外面的休息室沙发上睡觉。
而且褚伊肚子情况特殊,那么多人惦记着,他不敢放松,只能自己看着才放心,也就没有请看护。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褚伊上了一趟厕所,犹豫了片刻,走进病房附带着的休息室,虽然光线很暗,但是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容厉。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犹豫了一阵,才走近他旁边,男人匀称的呼吸无端地钻进耳蜗,扰乱了一滩心湖。
看他没有盖被子,西服也没有脱,就那么靠在沙发上睡熟了,睡态不是很好,一缕缕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得他侧脸刃裁分明,脸色略显得苍白。
她大着胆子,伸出了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就像做梦,很不真实,刚才她躺在*上,一直睡不着,想了很多,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孩子,她的未来……
渐渐平静下来,她清醒地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隔着太多!他或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是,他永远不会是属于她的幸福,想到这里,鼻触里竟莫名的泛起起酸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被他牵动心思。
褚伊眼角一阵肿胀,指尖轻颤,从他脸上移开,夜里凉了,竟然这么不不注意!
她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低头一粒粒解开他西服的扣子,俯身托起他的头,动作很轻地除去西服,掀开被子盖在容厉身上,刚要起身,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入怀底,“就这样了还是认为对我没感觉?”
容厉睁开眸子,凝望着褚伊。
慌得褚伊双手撑在他胸前,脸色微红,瞠目结舌,怎…怎么还没有睡?”
“刚醒来。”
男人的声音似惺松昵喃,朦胧而含糊不清,显然是刚刚惊醒,然,声线低低的,却更加迷人心神。
褚伊勉强撑起身子,看向容厉。
容厉捏了捏眉心,“刚才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褚伊回神,脸色爆红,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刘海,看了一眼他被自己咬破的唇,干干地结了痂…
她慌忙地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凉一些再喝。”
“你可知道这样的你就像妻子照顾自己的丈夫。”
“这只是感谢你照顾了我那么久而已。” 褚伊转身就要走。
容厉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她,“承认对我有感觉就这么困难么?”
褚伊:
褚伊张了张嘴巴,无法出声。
容厉抬起手臂,指腹按在她饱满的唇上,轻点了一下,“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也打算与你结婚生子,你有什么后顾之忧呢?还是说你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
褚伊:
后顾之忧?犹豫?是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现在就在她身边,就在她眼前,她到底在犹豫些说什么呢!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褚伊站在那里,轻颤了一下,嗓子眼如堵了一团柔软的棉花,无法出声,不知为何略略有些心虚,在他的注视下,她忙低头挟起鬓发,别在耳后。
容厉凝视着她莹白的微微泛红的脸颊,淡淡的月光下,女人的眉眼,如画卷,细腻又柔美,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他修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褚伊慌忙退了一步,“容先生…
“不是说过了,以后叫我容厉。”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醇好听,如大提琴的末弦,带着一股初醒的惺忪,却更加触动人心弦。
“我.褚伊被他这么盯着,怎么也叫不出口,总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堵着一样。
褚伊低下头,她不该半夜来这里,不该胡思乱想,不该为他盖上被子,不该这样将走到他面前……
更不该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哪怕一点,都不应该!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他。
“将来孩子出生了,你难道就一直打算这么陌生的叫我为容先生?你不怕孩子认为我俩之间有问题。
“我没有这样想.褚伊立刻反驳。
“所以,你以后还是叫我容厉吧。”容厉拍板钉钉。
褚伊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太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容厉突然抱住她,她的呼吸,在他怀里,渐渐灼热,急促,紧张地揪着他的衬衫,揪起一拢拢折痕,和心中波涌的涟漪重叠.
脑子里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她挺直了背,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声音软成了一片水,“容先生……”
“你再这么叫下去,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容厉低头看了一眼褚伊,低头吻她的颈,吻她的发。
黑暗里褚伊睁大了眼睛,定眼望着他,辗转中低呼,“容先生,请你放开我!”
“看来你还是欠教训!”他不肯听,反而把她箍得更紧,气息一沉,正好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眼中的幽深,几乎能将人沉陷进去。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起跌落在沙发里,她感觉一股力道一直将她往沙发里捺,好象想把她捺得嵌进沙发里去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惊慌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却因为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硬物,猛地撒手、挣扎,一个不小心就从沙发里跌了下去,头正好撞在了茶几角上,疼得她眼前一黑用手按着头,彻底清醒了,气愤地看向容厉,站起来,径直走向窗前,掀开窗帘,打开窗户,闭上眼,让冷风扑面。
容厉紧跟着站起来,慢慢地朝着褚伊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双手环住她肩头,呼吸喷在她耳蜗,哑着嗓子低沉地道,“撞疼了?”
她一僵,“不痛。”
容厉眸色深邃地看向窗外的夜色,“褚伊,我们迟早是夫妻,你不该这般抗拒我,我敢保证,除了我,还真没人敢再要你。”
褚伊浑身一颤,听得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感觉得到耳蜗痒痒的气息,她呼吸艰难,浑身刚降下的温度又猛地升了上去。
“这样容易着凉,总要为你肚里的孩子想想。”
容厉抬手关了窗户,圈住她的腰。
褚伊:
两人抱着站了一会儿,容厉叹了口气,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到了里面的病床,,抱着她放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搂住她,身体却和她空出一小截安全的距离,阖上了眸子。
褚伊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从他怀里钻出来!
他,他这是……
她动了动,环在腰上的大手扣得很紧。
她侧头看向容厉,他已经睡熟了一般…
等褚伊终于睡着的时候,容厉睁开眸子,支起胳膊,看了一阵褚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褚伊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头有些胀痛,旁边的男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进了里面卫生间洗漱,出来看到外面阳光正好,去拉开窗帘,看见医院下面的公园好多病人在晒太阳,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风景也很是惬意。
看了好一阵,突然一只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醒了?”
她一回头,看见的是提着早餐的容厉,阳光从窗口投射在他脸上,甚至空气中细小的灰尘,也看得清晰,轻缓地浮动在淡金色的光线里,笼罩着他深邃的无关,似乎有些东西,不经意间已经慢慢地浸透了她浑身每一根纤维,不是冰冷的沉重和凉意,是温暖!
“过来吃早餐吧。”
他移开手,走向旁边的餐厅。
“大伯大伯,我来了我来了,快开门呀。”是容轩的声音。
不等容厉开门,门就被容轩自己推开了,小身子一下子跑了进来,一到门口愣住了,大伯和漂亮姐姐怎么相互看着不吃早餐?大伯还捏着漂亮姐姐的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