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凉柒到了前厅,众人瞬时面色各异,只瞧着花凉柒缓缓行礼道,“凉柒见过父亲、母亲,见过老夫人。”
只瞧着老夫人焦急道,“你怎么才回来,可让大家都担心死了,大夫人说你早早便离了宫。”
大夫人假装一副着急的样子,“可不是,瞧着自家马车空无一人而归,母亲可真是担忧至。你初次入宫,我生怕有任何差错,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入宫,得知你出了宫,我便急着赶回来,可你却未归。凉柒,你到底去了哪里?”
花丞相面色也是严肃至,“皇后可难为你了?”
面对着众人的种种疑虑,花凉柒不紧不慢的回了句,“凉柒不孝,让各位长辈担心了,凉柒陪李家公子去集市选布匹了,所以耽误了些时辰。”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老夫人不忍疑虑,“李家公子?”
花凉柒微微颔,“是,凉柒从慈宁宫出来,就在出宫的上偶遇了李公子,由于昨夜烟花一事是李公子出面求的情,所以凉柒便言谢几句,随后便相伴出宫,临别时李公子相邀花凉柒一同去集市选购布匹,凉柒也未敢推辞便去了。”
瞬即,大夫人面色微微触动几分,显了几分不高兴。
老夫人面色倒随和了些,连连颔道,“没事就好,我真怕皇后刁难你。”
大夫人继续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可不是,你应该让车夫转告一声才是,害得你父亲和老夫人担心得很,生怕昨夜一事迁怒了,皇后会给你脸色。”
花凉柒又是一礼,“凉柒疏忽了,让长辈担忧,真是不孝。”
花丞相即刻开言道,“罢了罢了,平安回来便是最好,皇后没刁难你吧?”
花凉柒含笑道,“皇后性情温润随和,对凉柒也很是温柔,并未刁难,父亲放心吧。”
花丞相瞬时微微颔首,老夫人此时倒显了几分不悦,“哼,温润随和?只怕是笑里藏刀。”
花凉柒疑惑道,“老夫人此话怎讲?”
“你还小,怎敌得过心思缜密的皇后。”
花凉柒面色深沉了几分,即刻细语道,“皇后训斥丽妃之时,凉柒倒真是吓得不轻呢。”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花丞相即刻追问道,“什么?丽妃也去了?”
大夫人此时面色显了几分不安,花凉柒瞬时沉沉点头,“是的,态度极为跋扈,好像不满皇后推掉了将军府的婚事。”
老夫人此时也紧张十分,“丽妃是怎么知道凉柒入宫的?”
花凉柒回道,“那凉柒就不知道了,不过最后还是惹得皇后不高兴。”
“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赶忙追了句,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皇后瞧见丽妃,瞬时面色便不悦起来,连声音都尖锐了几分,随后丽妃便与皇后便发生了争执,皇后一气之下便让丽妃回宫,怎知丽妃竟公然顶撞皇后,还对凉柒的态度很是不满呢。”
老夫人即刻气急败坏道,“这个丽妃,仗着有陛下宠爱,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真是过分!”
大夫人顿时面露焦急之色,似乎实在胆怯着什么,赶忙把话题转开,“只要柒儿没事就好,母亲真是担心死了,既然你平安无事,今日也定是乏了,便早些休息吧。”
花凉柒看着大夫人慌乱的眼眸,当即便猜到大夫人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丽妃一事定是与她有关!
花丞相此刻面色深沉了,骤然起身道,“既然凉柒平安无事,那么就都散了吧。”
随后花丞相便疾步而去,花凉柒见父亲离开了,便也不再逗留,福了福身子也退了出去。
就在花凉柒在想着如何对付大夫人的时候,大夫人那边却又不安分起来。
第二天,花凉柒出去散步归来,不过刚入了卧房,便瞧着袭秋早已站在门口候着,瞧见花凉柒面容甚是不安,花凉柒自知出了事。
只瞧着袭秋急匆小跑过来,“小姐,出事了。”
花凉柒“什么事?”
“小姐前脚刚出了府,大夫人便吵嚷着大公子的定情信物丢失了,随后便开始搜查全府邸,结果在小姐的卧房里发现了不好的东西。”
花凉柒一时蹙眉,追了句,“什么不好的东西。”
袭秋紧了紧嘴唇,万般无奈道,“是巫蛊娃娃,上面写着大小姐的名字。”
巫蛊娃娃,也就是俗称的扎小人,用粗布扎一个人偶,写上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找个巫师做法,随即插上银针,被诅咒之人便会患病,甚至暴毙!
巫蛊娃娃诅咒是否灵验,尚可无法查证,但却是禁术,一旦被发现便是死罪。
这也就是大夫人口中所指,如何陷害花凉柒直至无法翻身的方法。
花凉柒一时起怒,稳了稳神色,大步流星的朝着卧房而去。
花凉柒的卧房内,坐着老夫人、大夫人、花凉溪、大公子花煜、花丞相,人数齐全,配合着花凉溪和大夫人的声声训斥,一时显得好不热闹。
只瞧着花凉溪瞧见袭秋走进来,就恶狠狠道,“你这个死丫头那里去了?我才不信妹妹会诅咒我,定是你做的!”
袭秋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跪在地上,语气坚硬,“奴婢属实不知此事,奴婢****收拾小姐的卧房,也从未发现床榻下面的暗格抽屉里有这脏东西。”
花凉溪一时目光含怒,甩手就给了袭秋一巴掌,打得袭秋脸庞瞬时红了,只听着花凉溪尖声道,“真是个嘴硬的贱婢,都从这屋里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事情无关袭秋,姐姐又何必和一个下人发怒,如此失了端庄,也不怕旁人瞧去了笑话?”,这句话,出自花凉柒之口。
花凉溪一时更是愤恨,尖锐的目光盯着花凉柒,可下一秒却装作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妹妹,你可回来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会诅咒姐姐,定是你身边的人来陷害你的。”
花凉柒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般,根本就没搭理她,姿态悠然的施礼,一一问安。
可大公子花煜却断然上前一步,对花凉柒怒火中烧着道,“花凉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花煜是大夫人的亲生儿子,花凉柒虽然名义上是大夫人的女儿,但花煜自小就和花凉柒性格不和,平日里也很少来往,若是见面,花煜便是对花凉柒冷目横眉。
“花煜,退下!”,花丞相一声训斥,花煜面色即刻转为不解,低语道,“父亲,花凉柒她这是在害人啊!”
“我叫你退下!”,花丞相此时决然驳斥,花煜一时也是无法,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退到了大夫人身后。
只见花丞相甩手将巫蛊娃娃递给花凉柒,语声虽柔和,但却似乎也是有些沉重,“柒儿,这个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花凉柒缓缓抬手接过,只瞧着巫蛊上用银针扎着一白布条,上面写着:花凉溪,诞于丁巳时。八字:戊辰丁巳癸亥丁巳。
花凉柒不过冷颜一笑,一时毫无惶恐之色,淡然道,“不是女儿做的。”
花煜瞬即高声反驳道,“都从你的床榻下的暗格抽屉到了,你还不承认?”
花丞相瞬时大怒,愤慨道,“你,闭嘴!”
这让花煜不由一惊,他不解,明明是花凉柒的错,为何花丞相要训斥他,这么多年来,家成交额梅花香还是第一次对他怒吼。
花凉柒瞧了花煜一眼,语声清冽道,“这件事不是妹妹做的,哥哥要妹妹解释什么?又何来害姐姐之意?”
花煜此刻言道,“可却是在你房间里出来的,花凉柒,你又该作何解释。”
花凉柒又是冷笑,“我和姐姐是一母同胞,我怎会害她?”
花煜继续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的就是想做花家唯一的嫡女,如今太子殿下打算迎娶凉溪,你满心妒忌,若是凉溪不在了,就没有人可以和你争了!”
花凉柒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果真是一个好理由,随后瞧了瞧手里的巫蛊娃娃,精明的眼眸微微一亮,顿时嗤鼻一笑,吩咐道,“袭秋,把床榻下的暗格抽屉打开。”,袭秋应下照做了。
花凉柒又道,“是谁搜出来的?”
只瞧着一位婢女走了出来,“是奴婢。”
花凉柒定眼瞧了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若竹。”
“拿着它,把她放回那抽屉里。”
若竹一时疑惑,不过还是上前接过巫蛊娃娃,走到花凉柒床边,缓缓俯身。
这时,问题出现了,因为花凉柒卧房的一切家具,皆是后置办的,规格不同于他房,床下暗格抽屉很是窄小,巫毒娃娃根本放不下。
花凉柒又是一笑,“这巫蛊娃娃根本就放不进去,敢问若竹,你是如何发现的?”
若竹一时语塞,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花凉柒瞬时大步上前,一把将若竹拽起。
不过一瞬之间,花凉柒,她怒了!
花凉柒怒视着若竹,语声坚韧着,“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若竹被花凉柒的突变所吓倒,一时支吾着,“奴婢……奴婢……奴婢确实是从小姐床下的暗格抽屉里找到的,琉璃可以作证。”
花凉柒瞬时将目光转向琉璃,一时间她清楚了,此事是大夫人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