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阴冷,语气高扬的几分,“你们少嘀嘀咕咕的,到底如何!”
皇后的一声怒言,使得众太医皆是安静下来,一位太医上前道,“兰贞眼下的确是有了喜脉。”
这时刘氏惊呼道,“皇后娘娘,这背后之人意图可见,这分明就是冲着太子妃来的啊!”
皇后一时愤意怒气,“啪!”,奋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眼中怒火中烧,高声愤愤道,“放肆!来人,给本宫搜遍这临华殿的每个角落!”
婉桢此刻面色骤然转色,惶恐的坐直了身子道,“皇后娘,您为何一直坚信是臣妾所为?这分明就是有人背后捣鬼陷害臣妾啊。”
怎知皇后此刻眼里满是怒意,那一道狠历的目光,仿佛要将一个人活生生的吞下一般,高声怒吼道,“你闭嘴!婉昭训,太子妃因何不能再孕,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就凭这件事,你的项上人头早就该落地了!”
此话一出,婉桢顿时紧闭着双唇不再说话,自知花凉柒不能再孕一事已经暴露,她已百口莫辩,
漓擎澈更是一惊,竟不敢相信的瞧着婉桢,随后目光质疑转向花凉柒,花凉柒瞬即沉沉的叹了口气,随后微微颔首,“臣妾早已彻查清楚,只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罢了。”
漓擎澈顿时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顿时火冒三丈,高声怒吼道,“婉昭训,本太子看你是活腻了!”
这时刘氏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真是枉费了太子妃的一番心意,眼下宫里谁不知道太子妃最挂心婉昭训,婉昭训居然如此歹毒的对待太子妃,你可还有良心可言吗?怪不得不食太子妃安排的膳食,原来就是为了食用那药物以便假孕!”
婉桢此刻也压制不住怒气,怒瞪着刘氏道,“刘良媛,你少血口喷人,对于本宫怀孕一事,本宫可以对天起誓,此事本宫根本不知晓,本宫是被陷害的。”
刘氏冷笑渐深,冷言道,“呵,婉昭训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婉昭训理解一个女子此生不能再孕的痛吗?”
“够了!”,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花凉柒,此刻终于开了口,此刻花凉柒目光冰冷的瞧着婉桢,语气万分冷漠道,“婉昭训,你欺凌本宫许久,本宫一直不与你计较,但今日,可别怪本宫心狠了!”
这时兰贞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紫木锦盒道,“皇后娘娘,奴婢在偏殿软榻的暗格里搜到了这个。”
皇后接过,缓缓打开,只见里面一白色锦布包裹着黑紫色粉末,皇后随后问向太医,“太医瞧瞧这是什么?”
太医随后接过,仔细打量,随后捏起粉末放于鼻端闻过,随后道,“拿壶酒来。”
宫人应下,不大一会儿便端来一壶白酒,太医随后拿起茶碗,将粉末倒入茶碗之中,将白酒倒入,只见黑紫色粉末瞬间转为暗红色,随后冒出气泡,朱太医随后万分坚定道,“没错,这就是‘胜子母’,此药本无味,遇液体带有酸涩味道,遇酒则会暴露。”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漓擎澈拿起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随着茶碗应声坠地,暗红液体溅在地上,漓擎澈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漓擎澈随后骤然起身,一把将婉桢从床榻上拽到地上,使得婉桢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婉桢眉头紧蹙,顿时引来众人不小的惊讶,就连皇后此刻面色都为之动容。
漓擎澈全然不顾婉桢死活,愤怒高声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真是屡教不改!前些日子还指控是太子妃谋害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竟敢如此谋害太子妃,本太子就是杀你一百遍也不解恨!来人啊,宣本太子旨意,婉昭训肆意谋害太子妃,心肠歹毒,有违妇德,庄庄罪证,历历在目,实乃大逆不道,若不严惩,难以扶正,即刻削掉婉昭训一切待遇,幽禁于临华殿,永生永世不得出临华殿半步!”
此道旨意一出,婉桢一时瘫坐在地上,面容早已吓得惨白,犹如掉进了冰窟一般,甚至连解释求情都忘了。
漓擎澈随后英目骤然转色,愤恨之极对婉桢道,“本太子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死对于你来说太便宜你了!本太子要留你一条贱命,让你生不如死!”
漓擎澈的句句愤慨,引得众人一时不敢吭声。
石奎随后应下,便急着出去处理此事。
这后宫从来都是藏不住任何事情的,明日满宫都会知道今夜漓擎澈所说的每一句话,漓擎澈要的就是要满宫妃嫔都知道,如今谁敢谋害花凉柒,就等于是自掘坟墓!
婉桢此刻才缓过神来,赶忙拉住漓擎澈的衣角,含着泪哭道,“太子殿下,臣妾是冤枉的,求求您,不要这样对臣妾,求求您了!”
漓擎澈现在看到婉桢就觉得气愤难忍,一时厌恶的将衣角从婉桢手中抽出,万般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
婉桢见漓擎澈离开,一时害怕极了,忙是高声尖叫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皇后此时缓缓起身,面容也是不悦的,“婉昭训,若不是你辅佐太子多年,当本宫知晓你当初如何谋害太子妃腹中胎儿的那一刻,就该杀了你!”,随即,皇后冷漠的瞧了婉桢一眼,便直径离开了。
花凉柒此刻也无暇理会婉桢,缓缓出了临华殿,这时身后一道亮丽声音传出,“太子妃真是赢得漂亮。”
花凉柒缓缓回身,瞧着张氏款款而来,深邃一笑,“张氏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张氏柔声道,“太子妃到底听不听得懂,您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张氏扔下这句话,便太不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花凉柒正在用膳之时,便瞧着袭秋急匆走进禀道,“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花凉柒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婉昭训在临华殿上吊了,幸好被侍女及时发现。”
花凉柒当即一惊,不过下一秒倒是轻浮着一笑,“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走吧,去临华殿瞧瞧。”
待花凉柒到了临华殿,入了寝殿,她才发觉这寝殿属实是冷,连呼吸都带有白气,想必婉桢禁足的日子自是不好过的。
花凉柒随后缓缓来到婉昭训的榻前,只见婉桢此刻喉咙处有一道深红色的勒痕,目光呆滞的瞧着床榻的床帐。
多日不见婉桢了,她的面色苍白极了,长长的碎发散落,很是憔悴。
花凉柒顿时冷然一笑,“婉昭训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啊,居然要轻生上吊?”
婉桢此刻将目光缓缓瞧向花凉柒,随即双臂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冷冷道,“怎么是你?”
花凉柒一时冷笑更深了几分,“那还会是谁呢?难道婉昭训还想着太子殿下会来吗?”
婉桢顿时嗤鼻一笑,“呵,我以为,太子殿下会来的。”
花凉柒随即缓缓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猜得出这是婉桢想要见漓擎澈的戏码,不免嘲讽道,“婉昭训可得小心才是,别太子殿下没等来,倒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婉桢当即目光恶毒的瞧着花凉柒,愤然道,“花凉柒,如今你是这裔銮宫东厢宫的女主人!你赢了,赢得漂亮,赢得果断!你终于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花凉柒听过此话也不显骄傲,起身缓缓走到婉桢身侧,“没错,本宫如今的确是赢了,可本宫却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倘若你当初不那般狠心待本宫,本宫必不会如此狠心待你。你禁足的令子是太子殿下下的,太子殿下对你失望之极,甚至已经到了不再顾及你的地步,这都是因为你凡事做的太绝,使得太子殿下对你不再抱有一丝暖意。你不是输给了本宫,而是输了你自己。”
婉桢顿时嘲讽着连连冷笑,“哈哈,你说得对,我的确是输给了自己。我不仅输掉了地位权势,还输掉了太子殿下!我真的好后悔当初低估了你。”
花凉柒面色冷然,语声清冽道,“婉昭训,永远不要对任何事感到后悔,因为它曾经一度就是你想要的。你想要太子殿下的宠爱,便不折手段卑鄙的残害本宫,派人凌.辱本宫,派人刺杀本宫。你想要权贵地位,想要成为皇后,你便与他人联手谋害本宫腹中胎儿,以至于本宫不能再孕。所以本宫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婉桢当即笑意尽散,愤慨质问花凉柒道,“我想要的东西,难道就不是你花凉柒想要的吗?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是这裔銮宫任何一个女人想要的吗?难道就不是身为皇子身边的女人想要的吗?我没有错,我错就错在低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