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柒此刻正在拼命的朝着城门跑去,跑的久了,也是疲累,胸口的烫伤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她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袭秋和张福此刻也是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可是却依然没有停歇。
一个时辰,花凉柒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顿时大惊失色,忙是低声惊道,“不好!是石奎!”
张福和袭秋定眼瞧去,同是一惊,三人赶忙躲避起来。
花凉柒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怎么这么快?”
张福瞬即回道,“奴才看到石奎身边有马,定是骑马前来的。”
袭秋一时焦急道,“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此刻,便听着石奎当即喊道,“太子妃还未出城,给我全城搜捕太子妃,谁若是找到太子妃,重重有赏!”
花凉柒听到此话,一时更是惊异。
张福随即焦急道,“主子,城门必是会有重兵把守,万不可冒然前去。”
花凉柒此时急速思索着对策,她如今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那她要去哪里?
花凉柒当即失落的蹲下,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腹,不禁犯了愁,只怕眼下回到鸣承殿,漓擎澈必不会善待她,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夜忧伤的日子,她需要自由。
花凉柒紧了紧唇角,毅然决然道,“本宫好不容易逃出了知县府,不能就这样轻易再抓回去。”
袭秋一时蹙眉,“主子,眼下石奎下令全城搜捕您,该怎么办?”
花凉柒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机行事吧,咱们先去客栈休息一晚。”
最后三人便动身,谨慎的走向了城门口的客栈。
而此刻,漓擎澈烦躁的坐在内室,石奎急匆走进道,“太子殿下,属下已经盘问过了,眼下城内四处城门,今夜都未有百姓出城。”
漓擎澈一时疑惑道,“那她会去哪里?”
“属下已经下令全城搜索太子妃了。”
漓擎澈点了点头,“太子妃逃离知县府一事万不可声张,所以声势不可过大,万不可惊动了朝廷。”
漓擎澈思索片刻,随即又道,“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所有门店都要搜,尤其是客栈。”
石奎当即应下,随后便回身急匆走了出去。
漓擎澈此刻忧伤的拂过桌上的锦盒,淡淡道,“凉柒,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漓擎澈不禁轻声一笑,“难道我们注定错别吗?当我决定义无反顾去爱你的时候,才让我知道你和漓擎冷的事。当我决定与你和好之时,你却选择了离开。爱一个人,真的好痛苦。”
翌日,花凉柒在客栈刚刚洗漱过后,便瞧着袭秋急匆走进道,“主子,不好了!奴婢方才出去买早点之时,便瞧见石奎带着众人进了客栈!”
花凉柒当即一惊,赶忙道,“快走!”
张福赶忙拿起包袱,翻窗逃了出去。
眼下街道百姓繁多,花凉柒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感觉石奎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感到危机四伏。
袭秋当即道,“主子,咱们这么逃可不是个法子。您现在怀着身孕,也多有不便啊。”
花凉柒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粗气,她要找个帮手才行,可是眼下谁能帮她呢?
花凉柒随后忙问道,“袭秋,石奎早上是什么打扮?”
袭秋回道,“石奎与众侍卫都是便装。”
花凉柒当下断定,她逃离知县府的事,还没有昭告全城,只是漓擎澈在私下抓捕她。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惊得花凉柒忙是回身望去,当她看清眼前的人,也是吓了一大跳。
居然是伊美璇!
那个曾经在集市被田景琦欺负的女子,是花凉柒出头救了她。
只是,伊美璇怎么会在历城?
伊美璇这时喜笑上前,施礼道,“草民见过太子妃。”
花凉柒仓促一笑,“你怎么会在这?”
“太子妃有所不知,草民利用您给的那些钱财,在京城做了点小买卖,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听闻南方发了水患,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便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商机。”
一年多未见了,花凉柒几乎已经把这个女子给忘记了,如今她不再是想从前那般寒酸,而是打扮的很是贵气。
花凉柒顿时眼前一亮,眼下伊美璇可是个好帮手,她对伊美璇有恩,伊美璇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花凉柒一把将伊美璇拉到角落处,惊得伊美璇问道,“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时间紧迫,花凉柒没时间和伊美璇客套,直接说道,“伊美璇,我如今有难,你能否帮我一把?”
伊美璇蹙眉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凉柒,果断点头,“太子妃是草民的恩人,草民若是能帮上太子妃什么忙,草民必定尽心尽力。”
花凉柒严肃道,“我要出城。”
伊美璇越发的疑惑了,“太子妃若是想出城应该很简单啊,难不成还有人敢拦您吗?”
“是的,的确有人敢拦我。”
伊美璇一听这话,当即愣在原地,心想着在历城能拦得住太子妃的,也就是太子了。
花凉柒随后又道,“眼下满城都是抓我的人,那些人都身着便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历城我也没什么熟人,只能求你。”
伊美璇缓过神来,说道,“太子妃您别着急,草民给您想办法,虽然草民不知道您为何如此,但你的事就是草民的事,正巧今日草民也要出城,劳烦太子妃先随我来。”
花凉柒点了点头,便跟着伊美璇走了。
漓擎澈处理完了要事,便急匆匆的回了知县府,一夜未眠的他,眼下有些疲累,但是却不肯歇息。
待到了午时,石奎向其禀报道,“太子殿下,属下一早带人搜了城内所有的客栈,皆是没有见到太子妃。”
漓擎澈眉角微微一颤,“那这一夜她会去哪里呢?”
“不过属下早上在搜查一家客栈的时候,倒是有一件客房的人离奇不见了。掌柜的说,是夜半两女一男入宿,早上也可未曾见其离开。”
漓擎澈当即一惊,“那想必就是凉柒了,她是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
石奎也疑惑着摇了摇头,“属下也是疑心,属下当时进入客房时,连床铺都还未来得及收拾,客房处于一楼,窗子是敞开的,想必应该是从窗子逃走的。”
漓擎澈随即问道,“城门那边可有消息了?”
石奎摇了摇头,“城门那边的人还未有任何动静,想必太子眼下并未出城。”
漓擎澈当即无声,他开始疑惑花凉柒到底去了哪里。
随后漓擎澈道,“再继续搜,若是今日还没有结果,明日本太子会将此事上报朝廷,请兵搜捕太子妃。”
石奎微微垂首,思索片刻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向陛下说呢?”
漓擎澈又再一次陷入沉思,他不能将实情告诉皇上,他要找一个理由,“就说太子妃与本太子处理水患之时走散了,这样的说辞,不会令人起疑的。”
就在此时,便瞧着一位侍卫走进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求见,眼下正在外面候着呢。”
漓擎澈顿时起疑,想着好端端的漓擎冷怎么来了。
待漓擎澈去前殿见到漓擎冷,当即冷凝一笑,“二弟可真是稀客呢。”
漓擎冷一时紧绷着脸,毫不客气的冷凝道,“你把花凉柒怎么样了?”
漓擎澈瞬时笑意尽散,冷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漓擎冷含着怒意,“你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是要问你,花凉柒现在身在何处?”
漓擎澈干干的冷笑一声,“呵,凉柒是我的太子妃,她去了哪里,你管不着吧?”
漓擎冷直视着漓擎澈,顿促片刻道,“看你这样子,看来是对我和凉柒之间的事情很不爽啊。”
漓擎澈不以为然一笑,“没错,我是不爽,但你能怎么样呢?”
漓擎冷毅然决然着,“我现在是不能怎么样,但不代表以后不能!”
“怎么?要准备抢了吗?”
“我说句实话吧,这件事是我捣的鬼,但我不希望看到花凉柒出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漓擎澈不禁轻笑道,“果然是你,那些书信都是假的吧?二弟,你若是这样算计你大哥,可就别怪你大哥无情了!”
漓擎冷眼底满是冷意,“我现在只要你告诉我,你把花凉柒怎么样了!不然她为何不在你这知县府!”
漓擎澈同是不甘示弱道,“我说了,凉柒如今是我的太子妃,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漓擎冷一时气愤着微眯双眼,气愤道,“你若胆敢伤花凉柒一根汗毛,我必是不许的!”
!!
漓擎冷,这个令花凉柒恨之入骨的男人,居然喜欢她!
漓擎冷简直太变态了,她既然喜欢花凉柒,居然还如此算计她,然后眼下还来质问漓擎澈把花凉柒怎样了!
漓擎澈悠哉的坐在木椅上,含着鄙夷的双眸瞧着漓擎冷,语声清冽,“看着你如此愤恨之态,我心底果真舒服。”
漓擎冷咬了咬贝齿,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