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贵妃眼下站在御书房前,似有几分焦急之色,一旁的公公此时为难道,“惜贵妃娘娘,陛下眼下正忙着批阅奏折呢,根本没时间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惜贵妃毅然决然道,“本宫可以等,本宫就不信,陛下再也不出这御书房了。”
“惜贵妃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陛下若是不想见您,即便是出来了,也不会理您的。”
惜贵妃此刻紧了紧指尖的丝帕,眼底泛起一道锐利之色,当即迈步朝着御书房的门口走去。
公公见状忙是上前阻拦道,“惜贵妃娘娘,御书房不得女子进入,您要三思啊。”
惜贵妃冷冷的瞧了公公一眼,“本宫的贴身侍婢慕青也是女子,为何她就能进御书房。”
“那是陛下传召的,眼下陛下可没传召娘娘您啊。娘娘,您这不是再让奴才寻死吗?”
惜贵妃不悦的白了公公一眼,毫不留情道,“你现在就是在寻死!”
语毕,惜贵妃便大步流星的走到御书房的门边,那公公吓得脸色惨白,忙是上前阻拦,可惜贵妃根本不顾及他,一把便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疾步的朝着里面走去,公公忙是高声道,“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啊!哎呦,这不是让奴才掉脑袋嘛!娘娘!娘娘!”
惜贵妃根本不听那公公繁琐之语,随后便走到西域皇帝面前。
西域皇帝早已被那公公的吵闹声所扰,当即怒视着惜贵妃。
那公公见西域皇帝起怒,忙是跪下请罪道,“奴才该死,没能拦得住惜贵妃娘娘,还望陛下责罚。”,话虽如此,可那公公此刻早已吓得浑身打颤。
西域皇帝冷言道,“退下去!”,那公公当即安心的舒了口气,应了一声,忙是起身退了出去。
西域皇帝顿时冷冷一笑,“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朕?”
惜贵妃当即冷颜,语中带着决绝道,“劳烦陛下放了慕青。”
西域皇帝一时冷笑更深了几分,“你许久没有这么对朕了,如今倒是为了一个奴婢。”
惜贵妃冷颜依旧,朱唇轻启道,“在臣妾眼里,慕青不是奴婢。”
西域皇帝悠然着起了身,缓缓走到惜贵妃身前,唇角黯然道,“朕没想要她性命,你大可放心。”
惜贵妃唇角凉凉着,“可那里是暴室,陛下应该清楚那里的刑罚,只怕过不了明日,慕青便没了性命!”
西域皇帝微微扬起唇角,一双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渊,“你毕竟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看来很是了解嘛。”
惜贵妃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肃,“只要陛下肯放了慕青,臣妾什么都答应您。”
西域皇帝不禁眼前一亮,“真的?”
惜贵妃微微抬首,“臣妾说到做到。”
西域皇帝随后轻柔的抚上惜贵妃的脸颊,声音柔和似水道,“你好久没与朕温存了。”
惜贵妃当即不假思索道,“只要陛下眼下放慕青出来,今夜臣妾就侍奉陛下就寝。”
西域皇帝顿时满意一笑,随后将手从惜贵妃的脸色移开,吩咐道,“来人啊。”
那公公又重新走进,俯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一趟暴室,传朕口谕,将慕青放了。”
“是,奴才这就去。”,那公公领了命,随后便转身离去。
惜贵妃此时福了福身子道,“谢陛下,臣妾告退。”
西域皇帝当即玩魅笑道,“今夜就在溢香宫等着朕吧。”
惜贵妃顿时眉头一蹙,转身悄然而去。
过了大半个时辰,花凉柒便被人抬回了溢香宫。惜贵妃瞧见花凉柒当下浑身鲜血的惨状,当即吃惊不小,忙是叫人去传太医,随后便把花凉柒安置在了偏殿。
妙菡小心谨慎的为花凉柒换了衣裳,用热毛巾擦去了鲜血。惜贵妃坐在一旁,看着花凉柒那惨不忍睹的双手,高高肿起的脸颊,顿时愤然道,“本宫就知道,陛下不会善待慕青的。”
妙菡也是怜惜道,“哎,真是让慕青受苦了。娘娘若不是早些让陛下放了慕青,只怕真的熬不过明日了。”
惜贵妃顿时目色暗淡了几分,惋惜着,“真是苦了慕青,整日担忧着大哥,还要受这般苦楚,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妙菡瞧着此刻昏迷于床榻的慕青,一时也是尤为伤感的。随后又道,“娘娘,您今日真的要侍奉陛下就寝吗?您可是两年都没有侍奉过陛下了。”
惜贵妃顿时面色冷然,淡淡道,“本宫若不如此,岂能救下慕青?”
“可娘娘您心甘情愿吗?”
惜贵妃不禁冷笑,“本宫是他的贵妃,此生都无法再更改,即便心不甘又如何?本宫饱受这痛楚数年,如今不能再让慕青沦陷,她的贞洁不能失于陛下。”
就在此时,便瞧着太医缓缓而进,朝着惜贵妃施礼道,“微臣见过惜贵妃娘娘,不知惜贵妃娘娘哪里不舒服?”
惜贵妃随后道,“本宫好得很,眼下本宫的侍婢慕青伤势较重,你且给她瞧瞧。”
太医当即一愣,为难着道,“惜贵妃娘娘,宫规您不是不清楚,宫女是不许太医诊治的。”
惜贵妃冷视着太医,清冽道,“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那太医当即婉拒,“娘娘,您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性,恕微臣难以从命。”
惜贵妃顿时骤然起身,摘下头上一柄簪子,随后抵在脖颈处,狠厉道,“你今日若是不医治她,本宫便死在你面前!你应该清楚,本宫可是当年闹翻了整个后宫的人!”
那太医忙是惶恐不安,顿时跪地道,“娘娘,万不可冲动啊,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妙菡站在一旁冷然道,“今夜陛下便会来溢香宫,你应该清楚娘娘这一簪子若是刺下去,你可保得住你的九族!”
那太医当即大惊,惶恐这起了身,“微臣医治慕青姑娘,微臣医治!”
惜贵妃听了此话,便将簪子放下。太医眼下已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走到慕青身前,把过脉后道,“回娘娘,慕青姑娘是受了刑罚吧?”
惜贵妃淡然点了点头。
太医随即道,“慕青姑娘是受不住责罚昏迷过去了,皆是皮外伤,脸上的伤处涂些药膏几日便会痊愈,可手指已然断裂,只怕要养上一月了。”
惜贵妃忙问道,“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太医摇了摇头,“娘娘放心,慕青姑娘并无性命之忧,好生修养大可康复。劳烦妙菡姑娘随微臣去取药。”
随即,妙菡便跟着太医走了出去。
当晚,惜贵妃独坐于寝殿内,随后便瞧着西域皇帝推门而进,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西域皇帝唇角悠然一笑,“果真想好了?这可不是朕逼你的。”
惜贵妃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是臣妾心甘情愿的。”
随后惜贵妃便缓缓起身,走到西域皇帝身前,解开了其腰带,“臣妾侍奉陛下就寝吧。”
惜贵妃的动作很是轻缓,但面色却不见一丝笑意,褪去了西域皇帝的外衣,正当要取亵衣之时,西域皇帝当即道,“不必去取了,反正一会儿也是要脱下的。”
面对全.身.赤.裸着的西域皇帝,惜贵妃也不显一丝羞涩,仿佛如常事一般。
西域皇帝随后抬手拉下惜贵妃的腰带,卸下外层裙摆,里面裹胸长裙落地,此刻惜贵妃身上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白皙的肌肤尽显于西域皇帝的面前。
西域皇帝顿时深邃一笑,瞧着惜贵妃冷然的面容,抬手轻轻滑过惜贵妃的香肩,淡笑道,“朕多久没有碰你了?好似整整两年,如今却是看在一个东漓太子妃的面子上,想想都觉得可笑。在你眼里,东漓自是比朕重要。”
惜贵妃眉间一蹙,紧闭着双唇不语。
西域皇帝将手抬高,抚摸着惜贵妃的脸颊,温润着道,“还有这桀骜不驯的容颜,朕也是许久不见了。你对朕毕恭毕敬了两年,温婉贤淑了两年,如今决定侍寝之时,终还是忍不住流露出当年的你。”
惜贵妃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陛下,陈年旧事不必要提了。”
西域皇帝沉沉舒了口气,“是啊,都是陈年旧事了。朕拿得下江山,拿得下整个后宫的女子,但却唯独拿不下你。朕看到如今的慕青,就好似看到了从前的你,难道你们东漓女子都是如此吗?”
惜贵妃一时有些不耐烦了,“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西域皇帝随后将惜贵妃横抱而起,缓缓走向榻前,将其放下随后压在其身上,但却不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瞧着惜贵妃。
惜贵妃抬手环住西域皇帝的脖颈,淡淡道,“可以开始了。”
西域皇帝微微一笑,“朕都不着急,你倒是心急了。”
随后,西域皇帝吻上了惜贵妃的香唇,那唇来得十分火热,好似冬日的炬火般。手掌在惜贵妃的身上游走着,吻缓缓下移,星星散散的打落在惜贵妃的身上。
渐渐,惜贵妃也融入其中,娇滴的声音响起……
一番鱼水欢过后,惜贵妃嵌在西域皇帝的怀里。只听西域皇帝淡淡道,“明日不要服那种药了。”
惜贵妃冷冷一笑,“这不是你能左右的。”
“朕想要和你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