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含着诡异的笑容点了点头,可单慕雪却显得有几分迟疑,犹犹豫豫的。
丽妃瞧见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吗?”
单慕雪紧了紧唇畔,有些为难,“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是假怀孕,万一被发现那就糟了。”
丽妃撇了撇嘴,“若想成大事,哪里有不冒险的?”
“那妹妹这步棋该怎么走?”
“你找个能侍寝的机会,然后与太子饮酒,将这迷魂散给太子服下,之后第二天一早制造出来一个你侍寝过的假象,之后再过上一个月,你便说你有了身孕。”
“可是我是假怀孕啊,能瞒多久?”
“你笨那,到时候你找个理由怀胎不就行了,不过一定要嫁祸在太子妃的身上。”
单慕雪目光游离着,思来想去,“姐姐的计谋的确是好。”
丽妃得意一笑,“太子膝下无子,计谋若是成了,太子妃可是设计害死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到时候太子妃凭谁也留不得她,就算她是丞相嫡女又如何?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是谁的保不住她的。”
单慕雪终于点了点头,“好,那妹妹就听姐姐的。”
丽妃欣慰的点了点头,“你我是一母同胞,我自然不会害你,咱们生在将门府邸,这一生就要为家世所谋力。我如今虽然得宠,可是皇帝却已经老年色衰,我膝下也无子嗣,就算是给皇帝生个儿子,也只怕等不到登基的那一天了。”
单慕雪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姐姐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父亲入宫为妃呢?”
“宫里自然要有个人在皇帝耳边进言的,我的结局不过就是个太妃罢了,而你不同,你嫁给的人是太子,是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储君,你还有大好的前程。”
“哎,话虽如此,可你我也不过是父亲的一颗棋子罢了,我当初对太子一见钟情不假,但是我堂堂将军嫡女却委屈着做了个小妾,眼下如此境地父亲也是不闻不问,我独自在东宫觉得好生无助。”
“官家女儿不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我们幸好是嫡出,如果是庶出的话命运更是凄惨。妹妹,我们既然成了皇家的妻妾,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单慕雪瞧了瞧窗外,虽然门窗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仍旧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又下雪了,这一年一年的多快啊,不知道再下几场雪之后,我们会怎样?会是谁?会在哪里?”
单慕雪的话语是那么的苍白。
夜晚,漓擎澈来到单慕雪的寝殿,单慕雪自是笑脸相迎。
而漓擎澈仍旧如往常那般冷面,语声淡淡着,“不要以为你解了禁足,本太子前来就是因为宠你,你应该知道原因。”
单慕雪失落的点了点头,“臣妾清楚。”
随后,漓擎澈便坐在软榻上,单慕雪偷偷的朝着兰姑姑使了个眼神,兰姑姑当即会意,悄悄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壶酒进来。
单慕雪接过那壶酒,对漓擎澈笑道,“太子殿下,今日臣妾入宫去见姐姐,姐姐送给臣妾一壶好酒。”
漓擎澈连看都不看一眼,说道,“没兴趣。”
单慕雪皱了皱眉,又道,“听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桂花烈酒。”
漓擎澈面容微微一变,他最爱喝的酒,就是母后酿制的桂花烈酒,而这种酒极烈,酒量甚好的人都不能贪杯。
单慕雪见漓擎澈如此,赶忙又道,“臣妾听说太子殿下极为喜爱这酒,所以便特意给太子殿下留着,臣妾给您斟一杯吧。”
单慕雪根本不等漓擎澈同意,赶忙就给漓擎澈倒了一杯。
漓擎澈看着杯中那清冽的酒,倒也没多想,拿起酒杯就饮下,随即满足的点了点头,“本太子的确好久没有喝道母后酿制的桂花酒了。”
单慕雪慌忙一笑,“那太子殿下就多饮几杯,这就虽烈,但眼下天色已晚,殿下喝醉了直接睡下就是了。”
漓擎澈深邃的冷哼一声,“你是盼着本太子快点喝醉,你倒是省得夜间上夜劳累了。”
单慕雪又是呵呵一笑,赶忙又为漓擎澈斟酒。
几杯烈酒下肚,漓擎澈就开始觉得头部晕晕的,扶着软榻的扶手迷醉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就饮了几杯而已,怎么就有点醉了。”
单慕雪仍旧笑着,只是笑得有点尴尬,“想必是太子殿下很久没喝这桂花酒的缘故吧,要不臣妾服侍您歇息。”
漓擎澈淡淡的“嗯”了一声,单慕雪就将漓擎澈扶了起来。
漓擎澈是真的有点迷醉了,走路都开始晃晃悠悠的,到了床榻直直的躺下,不大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单慕雪在床榻便不安的站着,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轻声唤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睡了吗?”
漓擎澈闭着双眼,一语不发,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
单慕雪随后问向一旁的兰姑姑,“兰姑姑,太子殿下这是迷糊过去了吧?”
兰姑姑瞧了瞧漓擎澈的样子,点了点头,“这酒本就是烈酒,再加上丽妃娘娘的迷魂散,太子殿下自然是招架不住,主子快开始行动吧。”
单慕雪不免有些担忧着,“可是我怕此刻为太子宽衣,太子会忽然醒过来。”
“迷魂散的药效十足,太子殿下是不可能醒过来的,再说万一醒过来,主子就睡侍奉太子宽衣入睡便是了。”
单慕雪紧了紧指尖,叹了口气,“哎,还好有桂花烈酒做引子,不然只怕太子也未必会喝我的酒。”
随后,单慕雪便开始为漓擎澈宽衣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脱掉,直到一丝不挂。
这迷魂散果真是厉害,竟能让漓擎澈这么强壮的七尺男儿,昏迷的不省人事,任凭他人摆弄。
而单慕雪此刻也站在床榻边开始脱去衣裳,同是一件接着一件,直到一丝不挂。
随后,单慕雪在漓擎澈的身边躺下,似乎还有些小女子的羞涩,脸颊微微一红,咬了咬唇盘,抬手挽住漓擎澈坚实的臂膀。
兰姑姑赶忙将二人脱下的衣裳乱丢在地上,制造出混乱的场景,随后又端了一碗血过来,递给了单慕雪。
单慕雪将血倒在了床榻上,兰姑姑随后还不忘嘱咐单慕雪道,“主子可千万别忘了明日一早在太子殿下面前的说词。”
单慕雪坚定的点了点头,“兰姑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随后,兰姑姑便转身离开的大殿。
单慕雪此刻躺在漓擎澈的身边,看着漓擎澈昏昏入睡,极有节奏的呼吸,胸肌伴随呼吸上下浮动,她竟然和缓一笑,将头靠在漓擎澈的手臂上,自言自语道,“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随后,单慕雪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当清晨的日光照亮了大地,石奎本打算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叫漓擎澈起身,可当他瞧见漓擎澈和单慕雪赤.裸着躺在一起,顿时一惊,赶忙转过身去。
他的面容是惊讶无比的,他跟在漓擎澈身边这么久,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漓擎澈和女人……
石奎不安的舒了口气,仍旧背对着,声音很大,生怕叫不醒漓擎澈,“太子殿下,该起身了!”
可床榻上的漓擎澈却似乎根本没听见一样,仍旧一动不动。
石奎顿时就纳闷了,平日里漓擎澈向来眠浅,有一点声响都会发觉,今日这是怎么了?
石奎不由清了清嗓子,换做大吼,“太子殿下!该起身了!”
漓擎澈这才有了反应,先是难受的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光打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随后扶着头呻吟了一声,说道,“啊……头好疼啊,这酒怎么这么烈。”
漓擎澈缓了好一阵子方才缓过神来,他瞧着石奎背对着他站着,便疑惑问道,“你那么站着干嘛?还不叫人进来为本太子穿衣。”
石奎仍旧不肯转过身,只是回道,“劳烦太子殿下先把床帐放下来,免得对侧妃不尊。”
侧妃?
漓擎澈这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当他看到此刻单慕雪全身赤.裸顿时就吓了一跳,再看衣裳纷乱的衣裳散落一地,漓擎澈不由呼吸开始加快。
当即就对单慕雪怒吼道,“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其实单慕雪早就醒了,一直都在装睡,此刻故作惊吓的起了身,胆怯的坐起身来,将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紧了紧唇角,“太子殿下,您吓到臣妾了。”
“本太子问你,你昨晚趁本太子醉了都做了些什么!嗯?”
“太子殿下做了什么,您自己最清楚啊?”
漓擎澈更是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赶忙坚定否认,“不可能!本太子怎么会那么做!”
单慕雪委屈的紧了紧唇畔,“昨夜太子殿下喝醉了,臣妾便扶着太子殿下上了床榻,之后为您更衣,就在臣妾刚要想放下床帐的时候,怎知太子殿下就……就……”
神木学故作羞涩的样子,继续道,“就扑了过来。”
漓擎澈愤怒的掀开被子,本想下床,忽然看到床榻上的那一片血红,一时更是厌恶,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亵衣,对着外面怒吼道,“来人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