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戴上了沾染他气息的围巾,才会扰乱了自己的思绪,难道说…他在这个围巾上下了咒语、施了法术?
思及此,美眸微眯,不禁感叹一声,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好深沉的心机!
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才发现顾清洆已经走的没了影子,前面只有黑茫茫的一片,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此处是否应该有丧尸出来串个场子?毕竟这阴森森的纯天然场景太适合灵异片了…
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往前走,才刚刚从黑暗处走到光明之地,一盏盏路灯晕开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真是慢,你是属蜗牛的吗?”突然从背后冒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见到背后的人之后,她无语的撇了撇嘴,不禁开口质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顾清洆看着她的眼神令叶媚冉几近抓狂,怨不得她小气,而是顾清洆的神情太令人暴走,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白痴一样,将叶媚冉从上到下扫射了一遍,最后还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漠然开口道:“白瞎了副好皮囊,竟是个有颜无智商的智障。”
她保证她绝对是个品行良好的好演员,她绝对没有失态于人前,更没有出现什么血腥暴力的场景,她是个有修养的淑女,她才不会跟这种人斤斤计较,但是…
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忍受顾清洆对她从头到脚的嫌弃,和毫不掩饰的话语打压,叶媚冉眼角抽搐了两下,笑的十分牵强。
顾清洆却像是心情大好的样子,站直了身子,悠然开口道:“走吧,看在我们都在同一个剧组拍戏的份上,我送你回酒店,免得你在回去的路上跑丢了。”
叶媚冉捂住胸口,脚下不稳的倒退了几步,堪堪稳住身形,一脸悲愤的看着顾清洆开口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太过分了,我仿佛受到了来自你的一万点伤害!”
对叶媚冉的浮夸演技,顾清洆微微勾唇,一笑置之,只消片刻,便恢复了神色如常,面容清冷的看着叶媚冉。
见到他如此平静,之前还特意配合了自己一下,难道说他那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被他敷衍的配合梗到吐血,她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似是不耐烦了,顾清洆蹙起眉头,开口道:“你走不走?再不走那你就自己走路回去酒店。”闻言,叶媚冉弯起嘴角,得意洋洋的朝着顾清洆大笑出声:“哈哈!这你就孤陋寡闻了,难道不知道明星出门从来都不担心座驾吗?我可是个有私人司机的土豪啊!你赶紧走吧,从我眼前消失,待会我司机就会来接我了!”
顾清洆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笑道:“哦?土豪?私人座驾?你是指那辆快报废的保姆车还是指那个在这边满城跑拉活的司机?”
事实被明晃晃的摆在了她的眼前,顾清洆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她说的话,一时间尴尬不已,她干咳了几声,似乎看到眼前“唰唰唰”朝她这边飞来好多把刀,噗,她只想说,快叫救护车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走不走?”顾清洆显然已经没有耐性再陪着她在这冷风里吹,神色不悦的开口问道。
叶媚冉愣了愣,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心内突生一把怒火,在她身上从来都只是蛰伏没有出现过的傲气油然而生,她定定看着顾清洆,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不需要,你走吧!待会我的司机会过来接我的!”
闻此言,顾清洆一边嘴角微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态坚决,语气坚定,也不再多说,只是临走之前,看着她戏谑的说了一句:“哦,我忘了告诉你,刚刚你的司机过来了,我说待会你跟我一起回去,他就走了。”
他就走了…走了…了…顾清洆的话宛如魔咒般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惊诧的张开了嘴,张成了O型,目光呆滞的看着坐上了驾驶座扬长而去的男人,对了!他开车驶离作案现场之前,还十分惬意的朝着她挥了挥手,隔着车窗玻璃说了一句话,经过她对唇形的解读,她解答出来的话是“祝你好运。”
随后,顾清洆的车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噌的一下子,就跑没了影,留下她独自一人站在车尾气中凌乱不已。
顾清洆的话,信息量委实是太大了,她需要点时间好好理理,消化消化。
No!顾清洆,你个魂淡啊!欲哭无泪的看着没有一个人的道路,寒气从脚底往头上窜,这大半夜的,让她上哪找车去?何况他们拍戏还这么偏僻。
认命的自己走路回去,心内将顾清洆骂的狗血淋头,这都什么人啊!凭什么跟自己的司机说让他先走!害得她现在只能够从这里走回酒店去。
抹去一把辛酸泪,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酸痛,脚步顿了顿,停在原地半蹲下身子捶了捶自己的小腿肚,是因为她太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吗?所以才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路灯也应景的一闪一闪,最后吱呀一声彻底陷入了黑暗,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头顶的路灯,不是吧!连你都要跟我作对?什么时候坏掉不好,偏偏我要从这边经过的时候,你给我坏掉!
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奔溃的,看着陷入了黑暗之中的四周,没有了任何的照明物,贝齿紧咬着下唇,手环着腿,将头深埋进膝盖里。
真是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什么她非得活的这么悲剧?平白无故的要遭受这种罪,现在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打电话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自家经纪人又不在这里,远水救不了近火。
似是听到了四周悉悉索索的声音,叶媚冉将自己缩成了一团,紧紧抱着自己,静谧的夜里传来她压抑的抽泣声,亮光照着她,喇叭声响起,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车灯光太亮,不自觉的抬起手挡住了亮光。
她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只消片刻便来到了她的身边,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顾清洆,看着她两眼含泪,脸上还挂着泪痕,傻愣愣的仰着头看着自己,心内闪过一抹异样,眸底深处流逝一缕愧疚之色。
他好像…玩的太过了。
即使内疚,表面依旧平静无澜,偏过头看着别处,别扭的开口道:“这么大了还这么容易哭鼻子,真丢人。”